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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拉你上來吧,你手上沒東西抓,腿使不上力氣了。”張繡山伸出手。常冰此時也不再拒絕幫助,抓住了張繡山。
張繡山幾乎是將她拎了上來。
“怎麼樣,我這老骨頭還行吧。”
常冰看著張繡山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把頭挪開,四處走了走,望了望。
她盡情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抬頭凝視著藍天和一縷縷白雲,太陽恰好藏身在一縷白雲後面。
王雙曼也爬了上來,走到常冰身旁。
“有沒有覺得末日了,天空反而更藍了?”常冰太喜歡這個天台了,她突然就覺得心情大好,幾天以來的陰霾彷彿一掃而光。
“沒有車了嘛,也沒有工業了。”錢牧一邊警惕的望著十字路口,一邊插話。
“好像連溫度也下降了,都不像是夏天了。”常冰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她不禁感嘆自己的善變,幾分鐘前,在週記堂屋子裡還滿是壓抑,現在卻一掃而空。
“過幾天才是盛夏呢,現在連雨都沒怎麼下。”錢牧又插了一句嘴,他沒有注意到常冰正開心的笑著。
沒關係,那又怎麼樣呢?常冰不再說話,抿著嘴笑著。
我們還活著。
我們還有希望。
我們真的還有希望…的吧…
第六十六章驚弓之鳥
錢牧警惕的望著十字路口,時不時舉起望遠鏡——這是何渝杭的望遠鏡,張繡山將它帶了回來。
王雙曼並沒有獲得和常冰一樣的感受,同樣是在天台,她卻依然覺得壓抑,喪屍的咆哮聲不時傳入她耳中,空氣中還瀰漫著血腥的臭味。而且,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望遠鏡是何渝杭的遺物,心裡蠻不是滋味。她有種自己一家人拼了命,卻為別的倖存者做了嫁衣的感覺。
“不要這麼想,何渝杭是報仇心切才死的,不能怪罪別人。”王雙曼不斷嘗試調節自己,她不想讓自己的心態失衡。
“我艹?什麼東西!”錢牧突然小聲迸出一句。
他隱約看見一個影子躥過十字路口,但是又看不真切。他分不清是否是錯覺,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但是拿起望遠鏡,只看見路北邊滿地的屍體,以及一點一點遊移挪動的喪屍,再也找不到剛才看見的那個影子了。
“怎麼了?是不是他們回來了?”張繡山聽見錢牧的說話聲,沒怎麼在意,他向路口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
“不是…我也不知道…”錢牧把望遠鏡遞給張繡山,自己揉了揉眼睛。
張繡山接過錢牧手中的望遠鏡,仔細又檢視了一番,他除了看見一隻喪屍趴在汽車邊上嘔吐,兩隻喪屍互相撕咬對方的肩膀,一切都很正常。
“張大哥,你直接下去提醒提醒金姐吧,我就不喊了,省得引來喪屍。”錢牧感到了不和諧的氣氛,“我覺得有問題,我確實看見了什麼東西,但是我不確定…希望我看錯了。”
張繡山把望遠鏡還給錢牧,轉頭正要下樓,注意到兩個女人還在天台上。
“你們倆也下來吧,先回屋待著。”
王雙曼和常冰不知道錢牧和張繡山看見了什麼,但見到二人警惕狐疑的神情,也察覺出一絲緊張的氣氛,往樓梯走去。
眾人都下了樓,錢牧自己留在樓上,仔細而緊張的觀察周圍的動靜。
他突然看到一個影子極快的跳進了小樓的院子裡,繞到了樓的後面。
“我艹!不是吧,什麼東西?”錢牧一手拿著望遠鏡,另一隻手緊緊握著刀。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要大聲提醒樓下注意。
錢牧靠近天台邊緣,剛把頭伸出欄杆,一個黑影從他身後的屋頂爬上天台,撲向了他的後背。
————
鄭介銘一行四人離小樓並不遠,他們走出平房區,正準備朝錢牧家的飯店過去。
“車要不先留下?少過一次馬路?”齊先問。
“別介,推著吧,不礙事。反正大白天,這會兒喪屍也少。”董原說著,“推著車反而有安全感。”
四人於是放慢速度,小心的穿過澤中路。
這條路僅僅在很短時間之前,還屍潮氾濫,現在卻散去了。這些屍潮似乎來的快,去的也快,找不到什麼規律性。
“齊先,你在門口望風吧,看著車,如果有喪屍來了,也抓緊喊我們。”鄭介銘將購物車停在路邊,“抓緊時間,拿了鍋就走,如果有順手可以拿的物資就捎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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