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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上去,快!李義盟?”李煜看見,李義盟此時已經放棄行動,他蹲在牆根,生存意志顯然已經要被垮掉了。
李煜衝到李義盟面前,一把抓住他黏糊糊的衣領,猛的把他拽起來,往樓梯方向拉。“別放棄!快上天台!聽見了沒有?”他這一用力,肋骨吱嘎作響。
我這輩子肋骨估計是長不好了,李煜想著。
李煜連拖帶推將李義盟送上天台,其他人依次跟去,現在只剩下鄭介銘、花奉和李煜三人了。
“你們先!”鄭介銘頭也不回,大聲喊著,一邊向豎梯移動過去。他這根鐵管子也都敲彎了,他將管子轉了半圈,彎頭朝前,繼續戰鬥。
李煜和花奉已經爬上了豎梯,鄭介銘縱身一跳,抓住豎梯,猴子一般躥上去。
身後喪屍一把抓住豎梯,想要爬上來。李煜將槍口對準喪屍。
“別開槍!沒必要!”鄭介銘大聲喊著,他以為李煜想要用這最後一顆子彈掩護自己。
李煜依然將槍口指著喪屍,他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想要開槍,只是作出了接應的姿態。
鄭介銘跳上天台,跪在地上,花奉和王嶽山立刻將豎梯收上來,一隻喪屍抓在豎梯上,被花奉兩腳踹了下去。
花奉關上天台小蓋子門,然後一屁股坐下。
鄭介銘聽見門被合上的聲音,也全身一下子放鬆,轉過身癱軟在地上,現在的他也已經體力完全透支了,他躺著,眼望著藍天,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
“暫時安全了。”他胸口微微起伏,喪屍的聲音依然在四面八方響動著。
“我還活著麼?”董原一個勁的摸自己的臉,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對著秦琴,用一種看起來很真摯的神情微微笑著。
秦琴尷尬的抿嘴皺眉,扭過了頭,不去看他。她覺得他的笑容很詭異。
眾人幾乎都歪七八倒的坐著、躺著。這場戰鬥,耗盡了所有人的體力。
他們損失了錢牧、齊先以及張繡山的右臂,也損失了幾乎所有的武器以及一個看似堅固的陣地。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鄭介銘仍然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把頭轉向李煜。
李煜是隊伍裡唯一站著的,他也想坐著休息會兒,但又不放心周圍的環境。他看了看十字路口,屍潮仍然沒有散退,但是在十字路口分成了兩股,一股朝清麗路以東跑了過去,另一股朝南而去,往小樓湧過來的,現在似乎已經不再是主流。
“還有屍潮,還不少。”李煜搖了搖頭,輕聲說著。
“現在應該怎麼辦?”鄭介銘問,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了。
“什麼也幹不了…現在我們手頭沒有武器了,又被困在樓上,只能等喪屍慢慢退去。”李煜想了想,說著。
“等到什麼時候?”葉然捂著額頭,一臉疲倦。他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燙,右手痠痛不已。現在大約兩點,大家中午也都沒吃東西,方才經歷惡戰,肚子也不斷的叫喚著。
李煜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屍潮什麼時候能退。
“早先就上屋抽梯多好!”王嶽山突然開始抱怨,“早就該上來把喪屍清了,全都貓到樓頂上,打都不用打!更不用死人!”
大家沒有說話。
李義盟此時葡萄糖含量低,聽見王嶽山這麼說,也沒細想,覺得似乎還蠻有理,隨口附和了一句,“是啊。如果早先大家都集中到樓頂,不就都安全了麼?”
“那屍童怎麼辦?獵手怎麼辦?天台上沒有防禦,撲過來一撲一個準,錢牧不就是這麼死的麼?”金玥對兩人的話不敢苟同。
李煜和鄭介銘聽見了眾人的爭論,回過頭,但都沒有急著摻和進去。
李義盟聽見金玥提到錢牧,不再說話。很多餐館裡,主要的廚師班底往往都有股份,李義盟之前在餐館任大廚,與餐館老闆關係很鐵,錢牧是老闆的兒子,他本來想著照應照應他,這次錢牧橫死,他心裡多少也有些負罪感,想要回避這個話題。
“天台本身不就是防禦麼?大家都圍在天台上,有三把槍,還有刀,不用擔心吧?”董原這時候也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他設想出一個所有人圍成一圈,來一個獵手崩死一個的美好場景,卻沒有考慮其他的因素。
“是啊,哼,我看就是戰略失誤!為什麼要硬拼?!現在我們損失了多少人!”王嶽山見有兩個人支援他的觀點,說話也硬氣了起來,這架勢就是戰後要進行一次責任清算。
“而且,這次戰鬥,從頭到尾是誰在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