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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直、金虎,以及張繡山等人此時也衝上了三層。
一層,已經有喪屍衝了進來。
明秀看了一眼耿直和金虎,同時也看見了涼水,心知自己真正的失敗了,敗的一塌塗地。
“你…背叛我?”明秀在心裡質問耿直,但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或許算不上背叛?我本來也沒有把他們當做可以共同在末日裡生存下去的人吧?
耿直看見明秀身旁的血泊,知道他活不長了,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如果他將樓上的人都做掉了,剩下的人無論如何也是擋不住他的。”耿直想著。
明秀回頭,仔細看了看鄭介銘,隨後瞅了瞅週記堂和花奉,拔出了肋部的刀。
他正手持刀,定了定腳步,衝向花奉,奮力作出最後的刺殺。
“負隅頑抗?”花奉並不知道明秀心裡想著什麼,但他判斷,此時受了重傷的明秀已經不再是他的對手了。
花奉左手握住刀柄,右手在刀柄前段引導方向,刃尖稍稍讓開,準備待明秀衝上來,就一劍刺過去。
明秀一路跑一路灑出血,眼看著就要靠近花奉漢劍的攻擊範圍,他左手一把抓住了漢劍,虎口頂著劍刃朝花奉衝過去。
花奉大吃一驚,他完全沒想到明秀採用這種方法阻擋自己進攻,這擺明了是要換命的做法。
明秀逼近花奉的時候,左手虎口已經被劍刃劃斷,他右手持刀,刺向花奉的脖頸。
就在這時,鄭介銘拔出了鑲在自己左肩上的刀,衝向明秀。
明秀並沒有刺向花奉,反而轉向,面對鄭介銘。
鄭介銘這一刀劃開了明秀的喉管。
明秀詭異的笑了笑,血噴不止,再也站不住。他右膝蓋半跪在地,右手杵著地面,左膝蓋屈弓著,左手撐在左膝蓋上,看起來馬上就要站起來。
眾人呆呆的看著他,他一直保持著這種奇怪的姿態。
“死了?”整場戰鬥,金玥看的目瞪口呆,此時才稍稍回過神。
鄭介銘看了看明秀,他的瞳孔已經放大、渾濁了。
“他死了。”鄭介銘說完,自己也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花奉則滿是後怕,他看出了明秀最後的一霎那收了手,否則自己不死可能也是重傷。
張繡山、魏子龍和涼水衝向鄭介銘等人,這場戰鬥雖然沒有人死亡,但受傷卻慘重。
花奉和金玥這時候才留意耿直、金虎、李軒等人的存在。
花奉不顧自己右臂也在疼痛,立刻做出備戰態勢。
耿直則舉起雙手,轉而向李軒及其旁邊的女子說話,“李軒、王鑫蕊!你們去二層藥店拿藥!”
李軒和這名叫做王鑫蕊的年輕女子趕緊站起來,謹慎的挪到樓梯口,然後衝到二層,藥店就在廚房的旁邊。
之前被砍傷的老沙和另外一個男人,此時已經失血過多而身亡了。
王鑫蕊經過老沙身邊,定了定腳步,看了他一眼。
“你幹什麼?”李軒問。
“沒事,沒事。”王鑫蕊連連說著,繼續往藥店去。她在心底裡踹了老沙一腳,老沙之前一直想要對幾個姐妹們動手動腳。
“該拿什麼藥啊?”李軒一臉茫然。
“紗布、膏藥、碘酒、酒精、棉籤、還有之前找到的消炎藥,這些東西都得拿著。”王鑫蕊抓下來一個塑膠袋,一股腦往裡裝。此時天已經亮了,兩人能夠看清楚架子上的東西。
兩人剛跑出藥店,王鑫蕊又想到了什麼,衝到旁邊小超市,從超市的架子上取下一大桶礦泉水。
他倆立刻又回到樓上,李軒注意到已經有喪屍進入一層大廳了。
花奉、週記堂和金玥眼看著兩個人提著桶上來,一下子又都站了起來,他們生怕這倆人又提拎上來一桶汽油。
“是水!是水!礦泉水!清洗傷口用的!”王鑫蕊趕忙舉起水桶,將標籤展示給大家看。她見大家不再有牴觸的樣子,趕緊衝上來。
她首先就衝到花奉旁邊,要替他清理右手手臂。
“誰先幫週記堂把手肘復位回去啊。”花奉問著。
金虎走上前,抓住週記堂的手肘,看起來十分野蠻的往裡一兌,週記堂啊的慘叫一聲,手肘復了位,但依然疼痛不已,滿地打滾。
“搞不好是會傷了筋的…”金虎說著。
“我們不能等到方心平幫我弄麼…”週記堂捂著自己的手肘,他的手臂雖然能夠轉動了,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