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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那裡。”
“廢話,老大問你怎麼進去的,裡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還有那麼多棺材又是怎麼回事?”發話的是絡腮鬍子身邊的一個精壯的漢子,他說的棺材就是那些冷凍櫃。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那裡。”
“媽的,再憋不出個屁來老子一槍嘣了你。”漢子噌地站了起來,一把手槍抵在了沈浪的頭上。
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腦門上,這讓沈浪回憶起了刑訊室裡的那一幕,自己就是在這樣的刑訊逼供之下才被一步步辦成殺人犯的,沈浪索性豁了出去,梗著脖子用腦袋頂著槍口道: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不信你打死我試試看,死人就更不知道了。”
身邊的女孩伸出一隻手把槍口壓了下來,沈浪感激地投過去一瞥。
“行了,底火,坐下。”絡腮鬍開口道。
原來這個用槍指著自己的人就是底火,他就是今天帶隊把自己挖出來的人。
絡腮鬍將目光轉向沈浪用友好的語氣問道:“這位兄弟,聽今天回來的弟兄們說他們在那裡還找到了好多死人,你可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
“我真不知道。”沈浪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翻了個白眼。
沈浪一問三不知,絡腮鬍也無可奈何,只好伸手從兜裡拿出一張單子清了清嗓子道:“我手裡是我們這次行動的收穫清單,弟兄們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這次挖掘行動收穫的食物和酒水應該足夠我們捱過這個冬天了。”
“耶。。。。。”
“太棒了。”人群中響起一片歡騰聲。
等到你們嘗過這些所謂的食物後就不會這麼高興了,沈浪心中暗笑。
絡腮鬍舉了舉手示意人群安靜下來,繼續說道:“但是我們最急需的物資…………武器和彈藥卻一丁點也沒有找到。而且我們這次的活動規模不小,怕是已經引起了那幫怪物們的注意。雖然底火他們離開的時候把痕跡都掩埋了,但是那幫畜牲的鼻子比狗還靈,估計很難瞞過它們,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冷,它們一旦找不到足夠的食物就極有可能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從今天開始,每個人都要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底火,你馬上去把負責巡邏的人手重新安排一下,警戒密度至少要擴大一倍,24小時不能有盲點,發現有人打瞌睡就罰沒一天的食物配額,你現在就去安排一下。”
底火沉聲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起身走了,臨走還不忘朝沈浪狠狠地瞪過來一眼。
“老獨龍,你負責去把庫存的彈藥清點出一部分,再給大夥補充一下彈藥,每個人的限定彈藥量要增加一倍。所有槍支武器全部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發現故障馬上排除,實在修不好的就換掉。特別是那幾挺老式的馬克沁和制高點上的那幾架,關鍵時候千萬不能啞火了。”
沈浪對面的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者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轉身走了開去,老者看上去60來歲的年紀,鷹鉤鼻,一隻眼睛炯炯有神,另外的一隻眼眶裡卻是塞進了一個玻璃球。
“胡可,明天開始你要再增加訓練強度,要讓這幫小崽子多流點血流點汗,流血流汗總比到時候餵了怪物要好。”
沈浪身邊的短髮女孩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原來胡可是她的名字。倒是四周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看不出她還是個教官,而且看來還是很嚴厲的教官。
“你會用什麼武器,殺過人嗎?”
胡可忽然問話了,問的是沈浪。對面的絡腮鬍子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沈浪一愣,這裡的人說話真是太直接了,哪有剛見面不久就問有沒有殺過人的,就不知道含蓄一點嗎,土匪就是土匪,太有個性了。
“我會打獵,用的是獵槍。”
沈浪很有點不好意思地答道,自己雖然被法院判了一級謀殺罪,但是卻既沒殺過人也沒放過火,實在是名不符名。
沈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的準頭還是很不錯的,我看上的鳥沒有一隻能倖免的。”
這倒不是沈浪在吹牛,沈浪的打鳥技術確實是遠近聞名,說起那杆曾經伴隨自己多年的獵槍,那還是沈浪在這個城市的軍火黑市上購買的。這個城市並不大,也沒有什麼特別蓬勃的產業,但是說起它的地下軍火黑市卻是蜚聲在外,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軍火黑市上流通的主要是些一戰二戰以及冷戰時期的古董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