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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觀眾之中不禁又是一陣震天喝彩。但易凌心知道自己這一下看似漂亮實則耗費了大量體力,而那羅卻自始自終連腳步都沒挪動過一步。此消彼長之下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那羅手上片刻不停,鋼槍一槍快似一槍地朝著易凌心身上的要害部位招呼,易凌心則雙刀上下翻飛,一邊閃避那羅的攻勢一邊尋找機會貼身發起反擊。兩個人影驟分驟合,那羅的身形穩重如一隻旋轉的陀螺,易凌心則有如一朵上下翻飛的藍色雲朵,兩個身影如兩團旋風般不時碰撞在一處,暴出一片刀光槍影。
這種快速搶攻最是耗費體力,每完成一個高強度動作的代價都是體力的急速流失,果然沒過多久易凌心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腳下的步伐也開始顯得有點凌亂起來,而那羅卻還是顯得遊刃有餘。
場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如穿花引蝶一般晃得眾人眼花繚亂,這一戰的精彩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過程之長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四周時不時地爆發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喝彩聲。而鷹隼席位上的眾人卻是越來越顯得神色凝重。
兩個身影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是撞在沈浪的心頭,兩隻手心裡已經全是溼漉漉的汗液,沈浪也看出易凌心的體力漸有不支。易凌心在逃亡途中曾經扛著自己在缺氧的地底環境中連續快速地跑過幾個甬道,緊接著又心不跳氣不喘地繼續投入戰鬥,但是再好的體力也架不住那羅疾風驟雨般的攻勢,現在看上去已漸漸顯得力有不逮。
“鷹眼,你怎麼看,你看她是故意示弱還是。。。。。”沈浪緊張地問鷹眼。
鷹眼眉頭緊鎖,並不答話。
“這個那羅比起以前更強了。”身邊的鐵皮忽然道。
“強了數倍不止,這一年多她到底躲到哪去了。”鷹眼沉聲道。
快刀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那羅雄壯的身影,一手緊握著長刀,幾乎忍不住要撥出刀來。
鷹眼的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太急於想拿下第一場,在場次安排上犯下了大錯,以致於快刀贏得過於輕鬆,卻讓易凌心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這個那羅的強大出乎意料,這正是快刀夢寐以求的對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身處旋風中央的易凌心越戰越是心驚。眼前的那羅彷彿一臺不知疲倦的超級永動機,若不是親眼所見,自己決不會相信人類的身體竟然可以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鋼槍在那羅手中施展出的攻勢如狂暴的驟雨一般凌厲,又如流水一般連綿不絕毫無衰退的跡象,鋼槍撕扯著四周的空氣亂流刮擦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生疼。這個那羅完全顛覆了自己對人體構造的認識,人體的極限對這個人完全不適用。如果說剛開始自己還是有心示敵以弱,那現在則是想示弱也辦不到了。騎兵刃所發起的攻擊那羅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往往是拼著硬挨一刀也要向易凌心發起搶攻。那羅唯一稍有忌憚的就是那柄黑色短刀,但是她揮舞鋼槍時的速度輕巧無比,每一次自己的短刀削向鋼槍都能被那羅輕易地化解,緊接著就招來一輪凌厲的反攻,兩米多的鋼槍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遊蛇般靈活,槍尖槍尾槍身的每一個點都能被用來發動致命攻擊。
鷹與梟……節八
汗水正順著自己的額頭不停地流淌,將頭髮緊緊地貼到了臉上,又順著下巴滴落地上,幾縷溼透的頭髮擋住了視線,但自己連整理一下頭髮的空隙都沒有。易凌心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一定蒼白得可怕,小腿也因為長時間高強度的運動而止不住地顫抖,但是眼前的那羅卻彷彿才剛剛投入戰鬥一般,臉色平靜如常,更別說汗水了。
本打算以自己出眾的體力為優勢漸漸拖垮對手,但現在看來正在被拖垮的卻是自己。
眼見那羅又是一槍當胸橫掃而來,易凌心身體急速往後一仰,幾乎將腰部扳成了直角才堪堪避過沉重的槍身,槍桿帶起的勁氣颳得自己胸前生疼。易凌心就地一個打滾,緊接著順勢又是幾個翻滾退出數米,在退出那羅的攻擊範圍之後又往後躍了一大步,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易凌心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迫切地渴望著新鮮氧氣,身處戰鬥中時呼吸一定要平穩有序,這是自己時刻銘記的戰鬥訓條之一,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顧不得了,只是下意識地任由乾冷的空氣大量地急速補充進自己全身的肺泡。肺部短時間內充斥大量冷空氣會讓身體出現短暫的不適,但是現在易凌心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印象當中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易凌心拎起騎兵刃,一刀割斷了幾縷被汗水浸透後擋住了視線的頭髮,雙眼通紅如受傷的鬥獸般緊盯著那羅手上的動作。身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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