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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焦黑一片。
飛頭去勢不止,一口咬在海邊的岩石上,潮浪翻滾拍打的堅硬黑色岩石竟然被他硬生生咬下一大塊,李顯看去他就跟咬了塊蛋糕一般簡單。
“好厲害的邪術!”李顯暗歎一聲,見阮次山那飛頭又向他咬來,左手掐決,腳踏北斗劍似七星,吼道“九天應元雷聲昔化天尊借我御雷真法,劍火神雷,急急如律令!”
咒成,黑暗的天空中猛然被一道雷光撕裂,彷彿是遮天蔽曰的黑暗被雷神擊碎,一道極粗的雷電從天空中傾瀉而下,那雷柱外還纏繞著朵朵火花,連通天地的雷光只在一瞬間便落到飛頭之上,阮次山露出恐懼的神色,張口噴出一口黑血,黑色的血液和他頭上的黑光聚集在一起,偏偏升騰凝聚成一個蛇形圖騰,蛇形圖騰仰首長嘶,彷彿是向雷電示威。
九天應元雷聲昔化天尊是天庭正神雷部最高神,掌天地之福災,管物人之生殺,李顯唸的咒語說是借他的接真法,這咒語在漢代或者是明初之前都是對的,但從明初之後這咒語就不怎麼對了,明初之後天地相連的通道大半崩塌,天地間雷鳴閃電行雲布雨多半是按照既定的法則在運轉。
李顯唸的咒多半還是因為從小養成的習慣,他的師傅就是那麼交他的,代代相傳無人想要更改,那道劍火神雷實際上是遵循天地間玄奧法則,配合茅山派步法手決,以道力催發,引動的天地之力,與那些神佛關係不大,不過也許在很多年前,可以直接向雷部主神借法,那道術的威力興許比現在要強大一些。
代表天地間至陽至剛的雷火之力轟擊在蛇形圖騰之上,蛇形圖騰上的黑光片片剝落,黑蛇仰頭憤怒長嘶,一時間雷火之力竟然與蛇形圖騰僵持起來,但雷火之力何其巨大,而且雷火天生就剋制陰邪之力,在雷柱外盤旋的朵朵火花不斷落在蛇形圖騰之上,蛇形圖騰沒有支撐多久便開始萎縮消散。
“撲!”
阮次山再次噴出一口黑血,黑血融入蛇形圖騰之中,蛇形圖騰猛然一掙似要突破雷火之力而去,但這就好比是男人高*潮前的堅挺,高*潮之後便疲軟下來。
“轟!”
一聲爆響在阮次山頭上炸起,蛇形圖騰直接被雷火吞噬,道道銀蛇飛舞,天地間為之一亮,這亮光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便消失不見。
讓李顯驚訝的是,在這高階茅山道術之下,阮次山那顆飛頭竟然沒有被炸燬,阮次山的頭現在一毛不拔已經側地成了禿頭,禿頭上不是油光閃亮一片而是被烤焦一般烏黑,散發著一股烤肉的味道,他的飛頭術下那拉聳的臟器腸子也不知道被炸飛到何處,整個飛頭術也只剩下他的那顆禿頭。
阮次山艹縱著自己的頭晃晃悠悠向高臺飛去,李顯看他的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要掉下去,李顯正要在接一個道術將他徹底轟殺,阮次山的頭卻已經落回了身體之上,阮次山的胸腹部位塌陷,裡面已經沒有了東西。
李顯把他的心肝肺腎胃全部炸飛,這意味著他不能吃飯,不能呼吸,不能有姓生活,他還能站著說話已經讓李顯極為驚訝了,李顯也不是很確定阮次山現在是不是隻靠一股邪力支撐著讓自己不死,或者他能長出新的臟器,也可能是砍掉別人的頭把自己的頭接上也說不定。
李顯不瞭解這些降頭術還在胡亂猜測,那邊高臺之上阮次山卻說話了。
“我躲在這小漁村中,等待著真神降臨,本以為真神降臨了我阮次山便是新的神子,可以與真神共同分享這世界,我原想把你們這三個修道者獻給真神,將真神的榮耀傳播到你們身上,卻沒想到你這個該死的中土道士竟然不願接受真神的恩賜,還敢將我打傷,既然如此你就提早接受真神的憤怒吧!”
阮次山的聲音由低沉到高昂越來越大,隨著他的話他的面目也越來越猙獰,猛然,阮次山回身將右手插入鄭士的身體裡抓出他的心臟,鄭士愕然間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從高臺上跌落,阮次山殺死自己的本命蠱七竅開始流血。
但他絲毫不管自己身體的情況,嘴裡不斷吐出一句句魔咒,阮次山高高舉起手中已經黑的如同石頭般的心臟,一圈圈陰力在他的咒語聲中開始聚集到一起,李顯的腳下突然颳起強勁的陰風,陰風捲起沙灘上的石塊落入海面,海面中一個漩渦以極快的速度形成。
阮次山的口中魔咒越來越急,海面上的漩渦也越來越大,李顯臉上凝重,從那漩渦中一股龐大之極的魔氣在升騰。
不能讓他念完魔咒,“找死!”厲喝一聲,李顯高高躍上高臺,桃木劍劈在阮次山頭上將他從頭到腳屁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