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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70年代
你還記得嗎?
上學第一天,
一撇一捺
結束了我們孩童時代的遊戲
你還記得嗎?
小小一角錢
一隻小茶缸
滿足了你我早餐的樂趣
一頂舊草帽
一雙解放鞋
我們一樣能頂風避雨
大約在“六一”
白雲藍天下的校園裡
操場上沒有綠蔭的場地上
戴上紅領巾那一刻
便是我們的第一次洗禮
那時的我們很單純
也有許多美好的希冀
我們也愛文學
我們也愛藝術
我們也愛體育
我們對生活的暢想
都濃縮在那臺
四四方方的小半導體
三十多年過去
我們幾乎忘了記憶
偶爾向孩子提起
就象講述遙遠的過去
其實我們還不老
但卻已開始回憶
盛順豐(2003·8·28)
童趣兩則
童趣兩則
一、老貓
兒時,常常到農村過寒暑假,原因有二:一是家裡成分不好,父親怕院裡的大孩子欺負我;二是我確實喜歡到農村玩耍,視野開闊,無憂無慮,關於兒時在農村的記憶全都是快活的,和我現在所生活的城市形成極大反差,那時,走出城市,就像從陰雲中掙脫出來,呼吸也變得順暢。其實,它離這座城市並不遠,僅僅四十多公里,可那時我卻總在想它的時候把它視為遙遠的思念;父親生在那兒,所以稱之為老家,而真正遠在南方的老家早已被人淡忘。
老貓,是大伯家的一隻神氣的大花狸貓,如果活到現在恐怕是神話,因為,那是三十多年前的老貓了。它身體園滾滾的,走起路來慢條斯理,看上去很是優雅,渾身上下光滑如綢,一雙特別大的眼睛,像是鑲嵌的黑寶石,冬日的正午,它若是在大伯家的土坯院牆上踱步時,總有一種王者的風範,緩緩的、穩穩的,比畫上的所有貓都神氣耐看,可我就是不喜歡它,原因也有二:一是,當我還不會走路時,父親給我養的一對雪白的信鴿被鄰居家的貓撕吃了,雪白的鴿子毛沾著殷紅的血零落在我家門前,我坐在學步的小木車裡,眼睜睜地看著那隻貓嘴邊掛著一絲鴿子毛,被它家的主人打得躥上了院子裡的大樹;二是,媽媽常跟我說:“貓是奸臣,誰給好吃的就跟誰。”
大伯家的這隻老貓,總是在院牆上來回的踱步,而眼睛卻老是向牆外斜視著,牆那邊,是八伯父家的院子,院子裡落著一大群鴿子,有藍鴿,有白鴿,咕咕地叫著覓食,那是堂弟養的,其實,真正餵它們的是八伯母。人們總認為老貓是在牆頭曬太陽,但我知道它的動機,它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乍看上去覺得炯炯有神,細讀卻能發現暗含殺機,我便到隔壁的八伯父家訓導那隻看上去並不怎麼惹人喜歡的笨笨的板凳狗,叫它看好院裡的鴿子,於是,只要老貓一上牆頭,板凳狗便臥在院當中死死地盯著鴿子們,老貓看到這情景,便不再斜視下方,而是喵喵地叫著,彷彿在唱著隨心調,我知道,它是在麻痺板凳狗。
一日,天氣格外地晴朗,湛藍的天空一絲雲彩都沒有,正午的陽光暖暖地照在大地上,冬眠的沃土泛著令人眼暈的赭黃色,似乎要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迫不及待地鑽出來似的,謝盡了葉子的樹木,像一幅幅水印木刻畫似的佇立在關中廣闊的土地上,大自然的一切都在陽光下裸露著,又被陽光包裹著,抬頭眯著眼望是瓦藍深邃的天,低頭看是刺目的黃土地,放眼向北是天地相接但又無邊無際,這樣的景緻,在城市裡是絕對看不到的;那樣的心情,在城市也是絕對不曾有的。那時,我很小,但懵懂中,我似乎已學會了陶醉,那是自然對我的斧鑿,是對我在城市生活中那個年齡不應有的壓抑的一種特殊的補償。
這樣的天氣,老貓是不會錯過它“散步”的機會的,板凳狗依舊遵從著我的命令,臥在院子當中看著鴿子們,但不久,它被暖暖的陽光曬得發起懶來,加上老貓的極其溫柔的催眠曲,它漸漸地打起盹兒來,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它睡著了。老貓突然停止了它曼妙的歌聲,出乎意料地昂起它威風的大腦袋,象猛虎下山似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下牆頭,跳到雞窩上,作好了向鴿子們猛撲之勢,眼看鴿子們當中就會有一隻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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