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瘦小的老人在院子裡扎紙人,他面色黑青,目光呆滯沒有焦距,竟然是個瞎子。
扎紙人這一行,吃的是陰陽飯。
吃陰陽飯的人,子孫都不昌盛,絕大多數斷子絕孫,所以幹這行的絕少有子承父業的,多數都是收個命硬的流浪子做徒弟。
而且聽說吃陰陽飯的絕大多數身有殘疾。
這個老人就是個瞎子。
他扎的紙人紅臉白衣,有男有女。
我初看時覺的紙人簡單粗糙,甚至有點略顯呆滯,可當我看第二眼時卻感覺陰深的可怕,心裡無故發毛,怎麼樣都不敢再看。
我急忙轉過身去。
我正要離開,身後傳來瞎子的聲音:“幹了這麼久的活,主人家能煮點東西吃嗎?”
按照農村的習俗請人來幹活,除了早中晚三頓還得多一頓下午飯,可現在都快晚上了,難道操辦喪禮的人給忘記了?
我應道:“先生你稍等,我這就給你弄。”
老人叮囑說道:“要二碗,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師傅家請了村裡的伙伕,他正在廚房忙活晚飯,我就問他,院子裡送葬隊的師傅下午那頓沒吃嗎?
伙伕說吃了的。
我說那人還要,而且要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伙伕點了點頭,倒騰了一下,遞給我兩個碗,一個碗裡放的是大米,一個碗裡放的是糯米,而且全都是生的。
我愕然的望著他:“這,這什麼啊,都還生的……”
伙伕讓我儘管拿過去。
我心中暗忖,難道那人說的一碗大的是大米,一碗小的是糯米,我左右手各端了一個送了過去。
瞎子什麼都沒說,伸手接了過去,然後很隨意的就放在地上的紙人的跟前,又從桌上拿起一戳香,舉在香燭上。
瞎子的動作很利索,根本不像個瞎子。
等那戳香點著,他左右分開,一手都是三根香,分別插進了糯米跟大米碗裡,三根香很詭異又很整齊分散開來。
以前也見過。
通常都是放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往往都是第一天見了,第二天就已經被人收走。
只是不知道什麼用。
瞎子做完這些就返回坐位繼續幹活了。
我正要轉身離開,瞎子問道:“主人家還沒成親吧。”
我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他是瞎子看不到我的表情,於是我說道:“還沒。”
瞎子說:“這就難怪了”。
瞎子看不到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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