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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哭的梨花帶雨,順勢就準備向穿著衛衣的蘇婉靠了上來。
蘇婉一陣反胃,什麼眼神,那個人看上去滿臉鬍渣,個頭雖然高,卻跟個野人似的,你好歹一個香港陳家大小姐,要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找不到,要找這麼一個?
“那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蘇婉接著問道。
“知道,知道,我男朋友他們是文物商人,前陣子收到了一批藏品,聽說香港舉行佳士得秋拍,然後就來香港了,我們就是這兩天認識的。”
蘭心順著蘇婉猜想說了下去。
蘇婉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回道:“才認識幾天就做你男朋友了,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臨走的時候還哭的那麼傷心。他們怎麼把東西運到香港,又是怎麼知道佳士得秋拍的?”
蘇婉問的不無道理,還有兩年香港才回歸大陸,這兩年兩地之間的往來,可以說是連只蒼蠅都要分出是香港的還是大陸的,更別說什麼佳士得拍賣會,以及一次性運輸這麼多藏品的大事了。
蘭心也猜到了蘇婉會想到這些,便繼續說道:“我男朋友有認識在香港大陸兩地跑的水客,他對這邊的資訊自然要熟悉的多一點,至於拍賣會這些東西,也都是水客冒著生命危險,從深圳那頭直接背過來的。”
越是封鎖的年代,越是發財的時候,香港大陸之間,雖然隔著深圳河,還有九龍灣,但是畢竟暗流湧動,大陸香港間流傳著一個普遍的冒險職業:水客。
水客仗著對深圳香港兩地間的熟悉程度,以及對海關查緝的毫不畏懼,再加上跟信奉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所以大多數東西,水客都是敢捎帶的。
越是高風險,高價值的東西,在他們身上越是能拿到高額的利潤。
不過讓水客捎帶這些價值連城的藏品,蘭心說的極其自然,蘇婉卻聽的很不正常,誰會把價值上百萬的文物讓水客捎帶,那不是腦袋秀逗了,就是謊話。
很自然地,蘇婉想到了蘭心是在騙她。蘭心在說出水客之後,自己也是有些慌了,說水客未免太過低智商了,但,好在,她想到了圓場。
“這些東西都是很小的東西,當時被包裹偽裝成了石灰雕塑,在來香港的路上,我男朋友都是跟那幾個水客全程待在一起的。
他會功夫,真正的少林功夫,所以,雖然你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蘇婉沒有理由不相信她說的話,畢竟這些東西,肯定是從大陸過來的,不從水客這條道,他們怎麼可能到得了香港。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館長是如此的神通廣大,會直接動用航空公司的關係,捎帶這些東西。
“說出他們在大陸的地址,你男朋友走了以後,下次什麼時候再來香港?”
蘇婉已經再沒功夫去推敲蘭心說話的真假,此刻她只想知道:怎麼能接觸上張如鐵他們那幫人,又怎麼能徹底查清楚他們的底,好給師父蘇青交差。
“他個負心漢,說走就走了,走的時候只留下些錢給我,他說他年內還會回來,不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負心漢……”
說完,蘭心又哭了起來。
“諒你也不會玩出什麼花樣,今天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你要知道你們陳家在香港的地位,有時間我們是會上門賠罪的,今天很感謝你提供給我們這些資訊。”
蘇婉見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便準備把蘭心放了,她說的也是實話,陳家目標很明顯,要綁架她們,那不過手到擒來的事兒。
在一處僻靜弄口,蘭心被放了下來,蘇七載著蘇婉,兩人朝著相反的地方開了出去。
“怎麼這麼輕易就把那小娘們給放了?”
蘇七有些嘆氣道,這麼美麗的美人,好不容易挾持一會兒,怎麼就這麼輕易打發了。
“難道你想做點別的,這是哪裡?香港,不是你我的臺北,惹毛了陳家,你以為我們會好過嗎,”
蘇婉說道,她知道蘇七的德行,對女人那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知道了,我就是隨口一說,等我回到臺北,一定讓我那小太妹好好伺候我。”
“呸,德性……”
蘇七打不過蘇婉,要不然早就被他給收了,看著身邊美人愈發的俊俏,卻是誰都近不到跟前,私下裡,青雲會里的一幫師兄弟都把蘇婉叫做冷女人。
冷女人,就是不需要男人。
“我說師妹,你怎麼不找個男朋友,你看我們這麼多師兄弟,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要不,咱倆將就下,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