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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自己的揹包,把掉落出來的東西裝好背在身上,幫著陸可琴把她的也整理好,就聽到他們亂糟糟吵成了一團,仔細聽才知道他們其他的東西都在,槍卻不見了。陸大川好一陣勸說,他們才平靜下來,不過情緒都有些低落。
一個個悶不作聲下了山坡,以急行軍的速度向那條峽谷中走去。我、陸可琴、林仙兒咬著牙,默默地跟在後面。兩個多小時後,我們走到地方,看到我們停放的汽車氣得差點沒暈過去,狗日的狼群把幾輛車的車身都給抓咬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張小虎那輛整個轎子都變了形,還好車窗玻璃沒碎,不然還不知道狼會把車裡糟蹋成什麼樣子。
槍丟了大家心裡本來就不舒服,現在車又成了這樣,幾個大男人咬牙切齒,眼睛都紅了。
陸大川雖然也心疼他的車,但他畢竟是大家的主心骨,於是勸解大家,同時也在寬慰他自己說:“這趟這麼兇險,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咱們已經很幸運了。槍和車雖然珍貴,但是跟生命比起來實在算不了什麼……”
其實道理大家心裡都明白,陸大川一說幾個人心裡還氣,表面上也不好表現得太過,一個個默不作聲去檢查車況。
我無所事事坐在邊上,看著他們,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比做夢還要虛幻,而接下來要做的——去尋找幾十年前被人盜走的一把一萬多年前的大門鑰匙——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比這更不著邊際的事情。
獨自憂心忡忡了一陣,陸大川說車的發動機和輪胎都沒問題,讓我們上車。我問他接下來怎麼辦?他想了一會說,還是先去博巴老爹那裡吧,他是個高原通,即使不能給咱們當嚮導,提供點有價值的線索問題應該不大……
半個小時後,車隊順利上了公路。索呼日麻鄉離白玉鄉只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從101省道上下來,進入草原又跑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繞過了一道低矮的山脊,不遠處便出現了幾座牧包土房。
“看,博巴老爹!”劉鵬興奮地指著牧包前一個人讓陸大川看。
“看見了,還有多吉來吧。”陸大川減緩了車速。
我和陸可琴兩人腦袋頂在一起爭著從前排兩座中間往前面看。我們沒有看見人,因為目光完全被風馳電掣而來的一團黑霧吸引了。
“哥!快看,那是什麼?”陸可琴驚叫起來。
“別怕,是多吉,一隻藏獒。它是來迎接咱們的。”陸大川說著剎住車,開開車門站到車旁邊。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睛那團黑霧已把陸大川撲倒了。
“啊——”陸可琴大叫了一聲撲到了我懷裡。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聽見外面嬉鬧聲,放下車窗玻璃,看見躺在地上的陸大川抱著老大的一隻狗腦袋,而狗腦袋伸出一隻大紅舌頭不停地舔陸大川的臉。
“可琴姐,你看它……”我扶起陸可琴的肩膀發現她哭了,嚥下前一句話的後半截安慰她說,“沒事,大川哥和那隻狗玩呢。”
聽說哥哥沒事,陸可琴抬起頭,探過身子淚眼婆娑地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立馬縮了回來。
我知道她受到驚嚇,握著她的手說:“是不是很漂亮?”
“沒看出來!”陸可琴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把臉扭到了一邊不動聲色地擦起了眼淚。
我被嗆了個翻眼白,不過並不在意,依然興致勃勃去看那狗。劉鵬下了車後,它放開了陸大川,走到劉鵬跟前,親熱地在他身上蹭著,劉鵬也親熱地摸著它的腦袋。
除了他們兩人,幾輛車上的其他人沒一個敢下車,都扒在車窗上既羨慕又膽怯地看著外面的人和獒。
跟劉鵬親熱夠了,叫多吉的藏獒威武地走到劉鵬下車後沒關住的車門邊,前腳踏著車踏板上往裡望了一眼我和陸可琴,下去又雄糾糾氣昂昂圍著後面三輛車轉了一圈,然後像突然被大風颳走的黑色塑膠袋一樣向著站在牧包前人奔去。
陸大川劉鵬上了車,發動了引擎,開到牧包旁邊停下。
“扎西德勒!”站在牧包前慈祥的老人張開雙臂迎了上來。
“扎西德勒!”陸大川也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兩人緊緊地抱了抱。接著劉鵬也和老人親切地打過招呼。
其他人看著爬在一邊,伸著紅舌頭兇猛威武的多吉來吧還是不敢下車。博巴老爹走到每輛車前,熱情地邀請他們下車,嘴裡不停地說:“多吉,不用怕。”
等大家進牧包,博巴老爹又拿出血腸、糌粑、青稞酒熱情地招待我們。陸大川一連喝光博巴老爹斟的三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