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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交談之前,陸大川是綁也要把楊紅旗綁出去的,可是現在他說他這樣的情況孤獨地生活在這裡雖然痛苦,但要是出去了他會生不如死,再說他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反倒讓我們覺得硬帶他出去是強人所難了。至於小威爾遜和馬修,陸大川不想他們因為我們而死(竟管之前重創了他們,但那是不得已。),又不想放了他們讓他們回頭再來找我們麻煩。
就在我們商量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的時候,楊紅旗說:“你們放心走吧,這兩個人交給我了。”
我們沒想到楊紅旗會這樣說,詫異地望著他。
“怎麼信不過我?”說了一天的話,楊紅旗幾乎喪失的語言功能恢復了不少。
陸大川支支吾吾:“不,不是……”
楊紅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別看我年紀大了,身體還成了這樣,在我的地盤上對付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楊紅旗說出了這種話,陸大川也就無話可說了,戴上夜視鏡,拔出大彎刀,去看石室外的情形。
楊紅旗說:“以我的經驗,它們已經散了。”
陸大川一看洞廳裡果然不見了那些妖樹。
我們把堵著門口的破爛啟開,爐子按楊紅旗的吩咐放回到原位,出來後我才指給陸大川看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不過這時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些文字的翻譯就在筆記本上,所以並沒逗留,快速向通往下面的甬道口走去。
楊紅旗送我們到最下面一層的一個洞口,臨分別時叮囑我們儘量走快一些,要是碰到無根樹不要用火燒,火是能燒死它們,但火的溫度會把更多的樹招來。
謝過這個困在山洞中幾十年的名叫楊紅旗的老人,我們攀附著登山繩魚貫滑到山根。下面空曠的地面上,那些屍體還在哪裡站著,不過知道了他們的死因,再一次向下望去,他們內心深處少了一些恐懼,多了一份同情。
站在山腳下,陸大川戴著夜視鏡向四周巡視了一下,那些無根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半個影子也沒看到,但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領著我們迅速穿過空曠地,走向內壁開鑿著無數石階的那個豎井似的洞穴。
進到洞內,抬頭向上仰望,通往上面化石村莊的黑黝黝的洞筒內依然沒有無根樹的影子,陸大川鬆了一口氣,把夜視鏡向上推得扣在腦門上,開啟自己的手電,帶頭踏上石階。
由於在楊紅旗居住的石室內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我們精力十足,攀爬起一路向上的石階並不感到特別吃力,你一句我一句話便多了起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科考隊的事情上,陸可琴和林仙兒因為睡覺錯過了楊紅旗的講述,這會纏著我再給她們講一遍。
兩個美女讓複述科考隊的故事,其中還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我當然樂意,整理了一下思路,繪聲繪色講了起來:
“那個人叫楊紅旗,是一名解放軍戰士。1954年7月的一個晴朗上午,他和他所在連隊的九個各方面都特別優秀的戰友被叫到連長辦公室。連長簡單地說了一句需要他們去執行一項艱鉅光榮的任務,便把他們交給了坐在辦公室沙發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四十來歲的男人說,這位是黃同志,在執行任務期間一切聽他指揮。
他們面向黃同志敬個軍禮。黃同志挺有派地站起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毫不客氣地給他們下達了一個命令:時間緊迫,我給你十五分鐘時間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十五分鐘後帶上一身換洗衣服和武器在連隊大門口集合。
連長和黃同志都沒有說具體執行什麼任務,楊紅旗和戰友們雖然滿腹狐疑,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也不好問東問西。十個人回到自己的班,拿上衣服和武器來到連隊大門口。
一輛蒙著黃帆布篷的軍用卡車停在大門外。黃同志揹著手在車邊踱步,看見他們出來就招呼他們上車。他們上車後看見車上已經裝好了一些東西,仔細看有棉被、軍大衣、裝著彈藥的木箱、帳篷和一些食物和水。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東西,他們更摸不著頭腦了。尤其是棉被和軍大衣,大夏天的帶這玩意幹嘛?每個人心裡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坐好了!’黃同志從駕駛室後窗上對他們說。
這時他們才看見駕車的是他們連隊的小張。
目的地不明,任務不明,卡車載著楊紅旗他們‘隆隆’駛離連隊。心裡憋著老大的疑問,由於黃同志在前面坐著,他們也不好意思討論。
太陽越來越毒。楊紅旗等人坐在四面不透風的卡車上,悶熱加上顛簸,不多大一會就頭昏腦脹進入了半夢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