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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次五分鐘不到,他就發現情況不對,擠在最裡面的禿鷲像是正在被一張無形的大口吞噬一樣一隻接著一隻在消失……這還得了,他趕緊驅散禿鷲。要知道禿鷲在他們心目中可是神鳥,哪怕是它身上的一根羽毛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呀!
由於時間過短,禿鷲根本沒吃到什麼東西,驅散起來比平時困難了好幾倍,天葬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禿鷲驅散開來,正要檢視屍體,屍體自己卻站起來“嗷嗷”慘叫著跳下天葬臺,向遠處跑去……
在場的幾個天葬師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尤其是持刀的這一位,更是幹了大半輩子了,可哪裡遇到過這陣勢,一個個都像泥塑的一樣愣在了當地。
扎旺生前兩個的好友(來監督他的天葬),看著扎旺血流如注的後背,想著不對,看樣子這人像是就沒死呀,趕緊追。
扎旺跑出去好長一段,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的兩個好友追到跟前,大著膽子去探他的鼻息,果然還有呼吸,知道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脫下身上的衣服胡亂包裹住他身上的傷口和私處,呼喊著天葬場外他的親人,忙不迭地往醫院送。
救治及時,扎旺雖然沒有死,但是人們卻認為他是被魔鬼附了身。要不然憑空消失的禿鷲該怎麼解釋呢?
面前藏族男孩語氣波瀾不驚,我卻聽得毛骨悚然,像做了一場惡夢。看陸大川他們神色,應該比我好不到哪去。
男孩長長出了口氣說:“要不是我急需要錢,不會告訴你們這些。”
“你還沒說我們去哪找他。”
男孩側過身,指著我們來的方向說:“看見那座山了,山上有個湖。死而復生之後,他一個人住在那個湖邊,再也沒有離開過。”
我順著男孩的手望去,遠處層巒疊嶂:“那麼多山,你說的到底是哪座?”
“那座山和周圍的都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我手在眼睛上搭個涼棚,眯起眼睛使勁看。
“你們下了公路,穿過那片戈壁,就能看見一條山谷,順著山谷往裡走,到跟前自然就知道了。”
“你不會……”
男孩弓著腰大步往山頂走去。
“哎……”
他頭也不回。
“這小子不會忽悠咱們吧?!”我問陸大川。
“你叫什麼名字?你要是騙我們,我們可是要回來找你的。”陸大川衝著男孩背影說。
“尕娃。祝福你們平安回來!”
什麼意思?我們愣怔的當兒,男孩頭也不回,翻過山脊去了。
劉鵬取出望遠鏡,對著遠處的群山望了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問陸大川是相信男孩的話,還是再找人打聽打聽?陸大川說如果扎旺的事是真的,當地人如此忌諱,怕是咱們也打聽不到什麼,不如就相信他的。
給張小虎他們打了電話,下了山坡,他們已經在路邊等著了。
男孩指給我們的連綿起伏的山群看著挺近,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主要是沒像樣的路,顛簸的過程就不詳說了。
到了山谷口,所有人下車,聚集在一起吃了些東西,陸大川簡單把情況跟大家說了一遍,然後讓大家準備好武器,以防不測。對於他沒告訴大家我之前隱瞞的那些事,我很是感激,但也不好當眾表達,只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出發前,大家檢查車況,從車架上、後備箱的裝備中取防身武器。我無所事事,便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別說還真是讓人吃驚,陸大川的狗腿大彎刀在小旅館我看見過,長長短短的各種匕首也在我的意料中,畢竟陸大川說的就是讓拿武器而不是玩具,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中好幾個人拿出的竟然是槍,有兩支雙管獵槍、一支鋸掉了槍管的短槍和一把仿五四手槍……
第十五章 不一樣的山
“發什麼愣呢!”陸大川把一把軍匕塞在我手裡。
“你們不是幹黑社會吧!?”我眼睛歪向幾個拿槍的人。
他飛起一腳在我屁股說:“上你的車,等小命不保的時候,你就不說這些屁話了。”
我揉揉屁股上了車,拔出他給我的匕首,寒光閃閃。
“會用嗎?”陸大川發動引擎。
我苦著臉說:“不會,我連菜刀都使不好。”
“還記得小時候怎麼用鉛筆刀呢?”劉鵬伸出左手食指,右手握拳,模仿削鉛筆的樣子。
我點點頭,但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