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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該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我無力的大口喘著粗氣,左眼卻沒來由的一陣奇怪的感覺,自從第三個受害者以後我的左眼雖然不再疼痛,可是這並沒有讓我感到輕鬆,反而讓我更是擔憂,彷彿有異物入侵的感覺總是會讓我的心裡升起一股惱火和厭惡,而發火的物件就是自己那該死的左眼。有好幾次,我的右手都不受控制的伸向自己的左眼,一股想要生生剜下自己左眼的正如惡魔一般逐漸佔據著我的理智。
“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李洋也沒有多說什麼,腳一踩油門就向最近的一家醫院駛去。
抱著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藥回家時我已經快到當場暈厥的邊緣,幸好還有一個朋友李洋在醫院裡為我忙前忙後的,望著他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流向了心底。
人,的確是需要朋友的。
放下那些藥,也許是因為發燒生病的緣故,我冷的幾乎是牙齒都在打顫,指甲已經凍成了紫sè。
連澡也沒洗,我一頭躺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我的眼前又是一片灰濛濛的,什麼東西都彷彿被罩上了一層薄膜。
睡的極其不安穩,我整個上半夜都在不斷的輾轉反撤度過,左眼的異物入侵感讓我怎麼也睡不塌實,心裡的自我厭惡讓我冷汗直冒。再加上人又處在發燒的階段,窒息和不適折磨的我全身都捲縮在了一起。
迷糊,一隻冰冷的手卻突然從身後伸了過來,搭在了我的額頭。費力地睜開眼,如瀑布般的黑髮傾瀉在我眼前,觸到我脖間的髮絲讓我感到一陣瘙癢。
第十二章 鏡後屍骨
沒有轉身,黑sè的髮絲在我眼前無風自動,我知道這是誰,直直的秀髮,依然如回憶那般清晰,曾幾何時,我開始喜歡嗅這發上的清香,曾幾何時,我開始喜歡摸這發上的柔軟,即使時間怎麼消磨,仍然那麼刻骨銘心。
這一刻,我的心沒有恐懼。
輕輕轉頭,印雪美麗的容顏正衝我露出了微笑,我閉上了眼睛,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些平淡的早晨,印雪總是喜歡趴在我的身上叫我起床,那個時候,她的秀髮總是這樣輕柔的拂過我的臉。然後她的手就會觸控我的臉頰,異常溫暖。
可是,為什麼現在她的手卻如此冰冷?
再次睜開眼,原本溫柔的笑臉突然肅穆而幽怨,我的心一緊,印雪的樣子在眼前模糊,只有血紅的左眼刺眼的醒目。
左眼的不適感再度強烈,我的右手開始抽搐。
印雪的小嘴突然向兩邊的耳際裂開一個不合常理的弧度,向上翹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森然的笑容,如那個面具一般的笑容。
身體已經僵直在了床上,我甚至忘了動彈,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已經發紅的左眼凸出了眼眶,活象金魚的水泡眼,正咕溜溜的上下左右旋轉著,嘔吐的感覺讓我眼前一花。彷彿是從眼珠的裡面有什麼小東西在往外鑽的感覺,眼球的表面突然浮現出了許多細小的凸點,同時自己左眼異物入侵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張開嘴,我好想呼喚印雪的名字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喊叫的氣力。而印雪卻忽然幽幽一嘆,猙獰的笑臉和凸出的眼球讓我渾身顫抖。
“輪到你了啊!”從印雪的喉嚨裡發出的聲音異常怪異,彷彿是從一個空的軀殼裡發出的嗡嗡聲。
眼球上的細小凸點越來越多,彷彿是一些有生命的東西正在努力鑽破眼球表面一樣,接著是其一個細小凸點的表面突然爆裂,一條渾身粘著黃sè膿水的蛆從眼球裡鑽了出來!然後就是兩條,三條。。。。
無數條蛆象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從眼珠,不,應該說是一個血淋淋的眼洞裡傾巢而出。我的喉嚨裡立刻湧上一陣酸苦的液體。右手在抽搐不受大腦控制地擊向印雪的臉。
哐噹一聲!好似玻璃被擊碎時的聲音,眼前的印雪立刻破裂成了無數塊碎片,每一塊的碎片上都有著印雪可恐的臉,就好象有無數個印雪同時盯住我一樣,而那從右眼shè出的冷冷眼光,就象是萬把尖刀一樣刺進了我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鑽入我的面板,遊走於我的血液當。
“啊~~~~!”喉嚨裡終於可以發出的聲音是我的驚叫聲,回過神來的時候印雪早已隨著碎片一起消失無蹤,窗外依然是死亡般的黑暗。而我整個人卻象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連身下的被單都摸上去溼溼的。
剛才的一幕,是夢還是幻覺?
輪到我了嗎?印雪,難道已經等不及在yīn間見我了嗎?撐起身體,我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是凌晨三點多。
玻璃,為什麼會是玻璃?我重新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