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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特別情緒:“王爺。”
第72章
“賢侄。”此王爺非彼王爺,那人一身玄色朝服,衣飾嚴明肅然,正是大晏唯一一個異姓王——安王戚朗。
戚朗見她,溫和的笑笑,語速沉緩:“怎的出來的這樣早?”閒聊一般,戚朗的話和藹不失關切,透著一股子沉穩親近之意。
她的臉不似晏徵毓般硬朗英氣,而是大晏女子中極少的秀氣,細眼長眉,鼻樑高挺,臉色卻透著病態的蒼白虛弱,掀開車簾的手指枯瘦,隱隱可見手背上突出的青筋,整個人有如深秋寒風中搖曳欲倒的殘荷,唯有一雙眸子溫和如初,絲毫不像一個病痛纏身多年之人。
“方從紅樓出來。”晏祁頷首,凝聲答了她,便見戚朗愣了一下,似是沒料到她的答案,半晌反應過來,瞭然的笑了笑:“年…年輕人啊…咳咳…咳…咳咳咳…”
說著笑容還未消散,就猛的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直咳得身形俱顫,臉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戚朗忙從袖子裡拿出帕子捂著,卻止不住咳嗽,頭上青筋暴起,模樣十分駭人。
“王爺!”車侍神色一驚,神色慌亂起來,忙不迭的給她順氣,連晏祁也是蹙眉,她對這王爺印象不深,只知她纏綿病榻多年,此時一見,實是有些意外,她竟病的如此嚴重。
戚朗的病是從爹胎中帶出來的,先天不足,御醫曾斷言活不到弱冠之年,因著戚家龐大的財力和皇家的庇護,四海求醫,才活到了今日,卻也是朝不保夕了。
“咳咳…咳…不…不妨事…”順了最後一口氣,戚朗捂著嘴的手抖了抖,身子也無力的靠在馬車上,唇色泛白,閉眼緩了一陣,才吃力的睜眼,對上晏祁,唇畔染了些許苦澀:“老毛病了。沒嚇著你罷?”
晏祁自是搖頭,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這邊那車侍則是忍不住低聲提醒了一句:“王爺,該進宮了。”
“嗯。”戚朗應了一聲,方對晏祁不好意思笑笑,兩方辭禮,那車伕才驅車離開,消失在官道上。
晏祁平靜的看著緩緩消失在道上的馬車,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待鳴乘出聲,才動了腳步,心下卻是百轉千回。
鳴乘亦是沉默,眉眼間卻無多大憂色,經過昨夜,兩人都知今日戚朗進宮意味著什麼。
戚家從祖母那輩就是皇帝身邊武將重臣,手握重兵,隨晏氏四處征戰,戰功赫赫,護晏姓皇室,由**皇帝封異姓王,蔭封子弟,一直傳位至今,無人動搖。
如今的安王正是戚朗,因著戚朗身子孱弱,皇帝免了她早朝,因此她極少進宮,沒人說得清她入宮的理由,卻可見其中貓膩。
“回府吧。”晏祁闔了闔眼,同戚朗一耽擱,卻是忘了時辰,想著今日楚言清是要回門的,腳步又快了幾分不忘吩咐:“我交代你的事兒定要辦好。”
鳴乘躬身,應了聲“是。”這邊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儘管晏祁兩人衣著低調,仍有不少人認出,大多是曾被她“欺壓”過的,此時都義憤填膺的朝著她指指點點,目光淡淡掃過去,如同見了鬼一般,再不敢做聲,卻還是有不少看熱鬧的,圍著不散,小聲議論著。
鳴乘兩三步上前就要呵斥,卻被晏祁淡聲阻止,朝著看她的人一一頷首,倒是讓那些百姓愣了神,反應過來,她已經走遠,只留下個筆挺的背影。
“主子,你…不生氣?那些人也太過無禮!”
晏祁頓住腳步,側頭便見鳴乘雙眉蹙起,眼底平白透著一股惱怒,似是為她打抱不平,又躁起來。
大約是被晏祁冷淡的目光注視著,鳴乘才慢慢回過神來,噤了聲,偷偷瞄她一眼,便見晏祁面無表情的轉回頭去,未曾看到她眼底情緒,便聽她聲音平淡,腳下邁開步子:“有什麼好惱怒的。”
回到王府,大老遠便見門口一輛外出馬車,三五人擁在馬車上下拾掇箱子禮品,場景十分熱鬧。
“少君,時辰到了,我們走吧…”宿宣有些不忍的看著四處張望的楚言清,到底沒去看他慢慢失落下來的臉色,讓侍衛搬完最後一箱“回門禮”,這邊扶枝也過來勸楚言清“主子…”
她沒來,楚言清盯著不遠處的街道,還是沒有那道身影,眼底慢慢黯淡下來,竟有些委屈,眸子印著扶枝欲言又止的臉,只覺著原本回門的興奮被迎頭潑了盆涼水,霎時冷了下來。
眼中有些熱,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似是委屈,似是不甘,還想等等,卻是委屈無奈:“走吧。”
原是宿宣扶著他,突覺一股巨大的拉力由扶著楚言清的手臂傳來,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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