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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身後有淒厲的慘叫聲傳來,晏祁連腳步也沒停。
外頭已經大亮了,出了門,便是熱鬧的主街大巷,車水馬龍,但那些熱鬧,都跟她沒關係。
晏祁就這樣在街上站著,直到身上沾染的些微血腥氣散的一乾二淨,腦海中是一片亂麻,漲得整個人都有些木然,還要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耐著所有的性子,將事情理順,下一步該如何。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她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
一夜未睡,晏祁回到王府,遠遠地便看見王府門前守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腳步頓了頓,那邊小傢伙已經看見她了,脆生生的喊:“孃親!”
晏祁抱起朝著他飛撲過來的小身影,小傢伙眼見著長大了些,胖乎乎的小手摟住她的脖頸,一雙酷似自己的大眼睛水盈盈的,朝她撒嬌:“孃親~你想琛兒了嗎?”
晏祁眼底出現了少有的恍惚,直到後背的傷口隱隱又痛了起來,才對上小傢伙有些不滿的眼,有一瞬間的怔忪,臉色慢慢柔和下來:“嗯,想了。”
小傢伙咯咯的笑了起來,眨了眨眼,人小鬼大的來了一句:“那孃親想爹爹了嗎?”
孩子的感覺是最敏銳的,明顯感覺到晏祁的情緒有些不對,抱住晏祁的手緊了緊,眼底甚至染上了幾分害怕:“孃親?”
小傢伙比任何人都懂事的早些,為什麼他現在只要提起爹爹,大家的臉色都那麼奇怪…
兒子眼底的害怕讓晏祁回過神來,伸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臉:“嗯,想。”
怎麼可能不想。
小傢伙卻是低頭不說話了,突然鬧起情緒來,掙扎著從晏祁身上下來,噔噔噔跑進門去。
跟在他身後的晏祁怔了怔,忙追上去,小人兒卻埋頭忘前衝,怎麼也不理她,晏祁只好在他身後跟著。
直到進了熟悉的院子,晏祁才反應過來,小人兒已經撲到了房門前,一面拍打,一面叫爹爹。
屋內低啞的男聲回應著他,是宋氏安排在房內假扮楚言清的人。
晏祁慢慢走上前去,將小人兒抱在懷裡,低聲安慰著。
“琛兒乖,別擾了爹爹養病…爹爹病好了就可以陪你玩了……”
“嗚嗚…”小人兒伏在晏祁,哭的眼睛都腫了:“娘,爹爹是不是病的很重啊…”轉而對著房內哭道:“爹爹,以後琛兒都不淘氣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你一定要好起來……”
稚嫩的喊聲猶如一記悶錘打在晏祁心上,一抽一抽的疼。
小傢伙最終還是在晏祁的安慰下平復下來,由著她抱著睡著了。
將小人兒放在榻上,蓋好被子,晏祁才抽出身來,這邊卻有人來報,說是外頭有個女人求見晏祁。
晏祁眼底滿是冷色,更多是不耐煩,但當那個侍衛將手中的東西給了她之後,晏祁立刻便去了前廳。
“岑禹?”
熟悉的聲音讓宋岑禹轉過頭來,見著晏祁,眼底出現了瞬間的驚喜,更多是一種急切,三兩步衝上來:“阿深,我有事與你說。”
怔忪的精神讓晏祁的聽力出現了一到兩秒的延遲,身旁的人已經不耐了,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布巾包住的東西來,在她的目光下三兩下開啟,放到她手裡:“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夫郎的首飾!”
晏祁眼底一凝,定睛一看,只見手中安靜的躺著一支樣式簡單的點翠簪子。
本是毫不起眼的物件,可上面鑲了一顆圓潤瑩白的東珠。
耳邊宋岑禹飛快的的解釋道:“大約十日前,我收到我家當鋪夥計的通報,說是鋪子裡收了一顆東珠簪子,我當時十分吃驚,趕去一看果真如此。”
東珠,產自臨海的雲國,是珍惜異常的皇室貢品,只有皇室才能佩戴。
而這種簪子飾物,都是男兒家的東西。
宋岑禹第一個就想到了這幾日流言中心的楚言清。
剩下的根本不用她多說了,晏祁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目光如炬:“帶我去。”
她自然認得出來,這就是楚言清的首飾,是他們成親第二日,進宮謝恩的時候,皇夫陳遙賞給他的,當時,她正在旁邊。
而宋岑禹顯然也是猜到了這一點。
……
“當時…我記得來當東西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小的看他穿的寒酸破舊,所以…也沒太上心…”大約前段日子已經被宋岑禹問過,那夥計答的很順暢:“那時候是下午,小的正犯困,就打發了小的的學徒去鍛鍊鍛鍊,收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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