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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說話了。
歐澤洋便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去洗澡,叮囑周父早點休息。
歐澤洋心事重重也不想洗多久,只是簡單地衝了一下就走出來了,他來到客廳卻發現周父仍然坐在沙發上沒有睡覺,還點著一支菸,在他的眼神里歐澤洋看到一種蒼老的味道。
這才像是一個父親,歐澤洋心裡想。
見歐澤洋出來了,周父彷彿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站了起來,按滅了菸頭,直勾勾地盯著歐澤洋。
歐澤洋只穿了條褲子,裸著上半身,他被周父看得有些不自在,說:“伯父,您怎麼還不睡覺?是不是想洗澡?”
周父看著歐澤洋,緩緩地走到他面前,他的眼裡神情複雜,歐澤洋一時間看不透,心裡也七上八下起來。
周父咚地一聲跪了下去。
歐澤洋當即駭了一跳,連忙蹲下去要扶周父:“伯父,您這是幹什麼呀?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勸阻
“小夥子。”周父的聲音輕微但異常堅定,“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歐澤洋用力想把周父扶起來,但是周父彷彿像是被釘子釘在地上一般,不管怎麼都紋絲不動,他有些慌神,道:“伯父,你有事好好說,我都能答應,幹嘛要這樣呢?”
周父抬起頭,看著歐澤洋緩緩道:“那你答應和阿忠分手嗎?”
歐澤洋:“……”
周父說:“小夥子,我看你也是正正經經的一個人,怎麼和阿忠搞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饒是歐澤洋心性好,聽到這一句也忍不住還嘴道:“我和周國忠怎麼就見不得人?”
“見得了人你們敢公開嗎?”周父振振有詞地說,“兩個男人在一起搞這齷齪事是流氓罪,要槍斃的,你們應該感謝這事情還沒有被人發現才對。”
周父語氣中隱含了淡淡的憤怒,然而他並沒有激動地大聲吼出口,或許事關他自己的兒子,不得不小心翼翼。
歐澤洋苦笑,他頹然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周父說得全都是事實,現實擺在眼前,根本無法辯駁,歐澤洋很想大聲對他說,我愛周國忠,而且周國忠也同樣愛我。
但是歐澤洋沒有這樣做,他覺得這樣太幼稚了,不管是他還是周國忠,其實都早已經過了那種為愛不顧一切的年齡階段,如今只想平淡地生活而已。
“伯父,是誰跟你說的?”歐澤洋問道。
周父仍然保持著跪下的姿勢沒有變過,他說:“沒有人對我說,是我看出來的。”
歐澤洋把目光投向周父的臉,試圖在發覺什麼,然而歐澤洋什麼也沒發現。
“難道我和周國忠就這麼破綻百出?”歐澤洋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竟然只是半天,就被人看出來了?”
周父想了想道:“你的神態行為,跟我去世的妻子很像。”
歐澤洋有些震驚:“什麼?!”
“剛剛鋪床的時候。”周父說,“我也是剛才才確定下來的,你的樣子完全不把這裡當別人的家,周圍的一切好像已經生活了許久一樣,已經融入了你生活,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歐澤洋沒想到前面做了那麼多功夫,居然只是鋪個床就讓周父看穿了,也不禁懊惱。
周父:“你不用這樣,其實現在分開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歐澤洋搖了搖頭:“我不懂。”
周父說:“我相信你們是有愛才會在一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愛情終究有一天是會隨著時光消磨乾淨的,到時你該怎麼和阿忠相處?”
歐澤洋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不敢,也不想往這個方向考慮。
周父:“男人和女人結婚了,他們生活在一起,就算愛情沒有了,但是他們的孩子會用親情把兩人聯絡在一起,過完下半生,這才是正常的生活,你懂嗎?”
歐澤洋靜靜地聽著,一句也沒有說。
外面開始稀稀瀝瀝地下起了小雨,落在雨篷上發出沙沙的響聲,這樣的雨只是一時性的,並不會持續多久,歐澤洋感覺有些冷,他站起來關上窗戶。
周父仍然跪在地上,維持著原來的方向,說:“其實阿忠以前在電話裡提到你的時候我就應該懷疑了。”
歐澤洋第一次從周父嘴裡聽到周國忠還會說他的事情,一時有些意外:“他說了什麼?”
“阿忠也只是說認識了一個要好的戰友,叫歐澤洋。”周父看著歐澤洋一字一句道,“那是他斷了腿之後第一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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