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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戰士的雙眼滿是血絲,這幾天來整日整夜地沒合上眼,身體已經快承受不住了,歐澤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死了?”
小戰士卻猛地搖頭說:“沒有,周連長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被大水沖走的戰友。”
歐澤洋心裡高呼謝天謝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快帶我去見他!”歐澤洋一個打挺站起來,腳踝一酸,差點就摔倒了。
小戰士也點頭說:“正好歐醫生您也醒了,就順便過去看一看吧。”
歐澤洋心裡一緊:“周國忠他出事了?”
“不。”小戰士道,“不是周連長,而是另一個人。”
歐澤洋詢問地看著小戰士,小戰士說:“那個人叫蒙建國,是隔壁三連新調過來的連長,他在大水中被一根順著水疾流的竹杆捅了個對穿,從外面看應該是傷到了內臟,周連長把他帶回來之後只把竹杆兩端削短了,還不敢輕舉妄動,怕引起大出血。”
歐澤洋:“那你快帶我去。”他一瘸一拐了走了幾步後又想起來道,“你再叫人去後備那邊拿些止血止痛的藥送過來,動作快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看診
歐澤洋在那個小戰士的指示下走到一處帳篷外,洪水仍然在持續,只不過水勢比起之前已經小了許多,不會再發生那種突然有人被沖走的事情了。
歐澤洋揉了揉微微脹痛的太陽穴,正在走進帳篷的時候,一個人卻撩開帆布走了出來。
“國忠!”歐澤洋心裡欣喜叫出聲來,那人看到是歐澤洋後一把將他拉進帳篷,鎖在懷裡深深地吻了起來。
此人正是周國忠,兩人抱在一團吻得難解難分,半晌後歐澤洋才意識到帳篷裡應該還有個人,連忙一把將他推開。
帳篷裡有一張臨時搭起來的簡陋病床,上面躺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男人面色蒼白,正陷在半昏迷之中。
這男人應該就是蒙建國了,歐澤洋想起剛才小戰士跟自己說的話,心裡確認下來。
不過一想到剛才,歐澤洋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大聲對周國忠質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在這麼大的洪水裡,一旦被捲走就可能小命不保。”歐澤洋又往周國忠腰上一摸,把那割斷的安全繩扯出來,“居然還把它給砍斷了,你還真是嫌命長。”
周國忠身材高大,跟床上躺著的蒙建國不遑多讓,此時卻一臉討好地看著歐澤洋,委屈地說:“當時情況太緊急了,如果我再遲個兩秒他就要被洪水卷得沒影,所以才砍斷安全繩的。”
歐澤洋冷笑:“不錯哦,這種情況都能隨身隨地的帶著刀子。”
“我帶習慣了,之前還想把刀取了,後來事一忙就全忘了。”周國忠緊緊握著歐澤洋的手,“幸好我帶著刀了,這人才撿了條小命回來。”
歐澤洋這才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蒙建國身上。
他走過去,將蓋著蒙建國的棉被掀起來,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歐澤洋皺了皺眉頭,只見蒙建國的左肋下被一截竹杆貫了個對穿,周圍的布料都已經被滲出來的血液染紅了。
“命還挺大。”歐澤洋把棉被蓋回去,“這要是穿到重要一點的器官早就一命嗚呼了。”
周國忠也感嘆道:“是啊,如果我當時慢上一步的話現在蓋著他的就不是棉被,而是國旗了。”
歐澤洋橫了他一眼,周國忠訕訕地笑了笑,不說話了。
歐澤洋道:“這截竹杆暫時不要取,急救設施什麼的都不齊全,貿然把它拿出來只會引起大出血,呆會兒我給他上了藥,再派人把他送回醫院,這抗洪一線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周國忠也同意歐澤洋的說法,他又一把摟住歐澤洋,想再親熱親熱,就在這時,帆布突然掀起,之前叫醒歐澤洋的小戰士捧著一盤止血止痛的藥走了進來。
周國忠嚇得連忙把手收回去,規規矩矩地放好,歐澤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對那小戰士道:“謝謝你了,你出去忙吧,這人傷勢有點重,我再給他瞧瞧。”
小戰士進來的時候周國忠反應很快,他根本沒有看到什麼,聞言便道:“那歐醫生和周連長就在這,我先出去了。”
外面的風吹在帳篷上嗚嗚地直響,好像夜裡的狼嚎,歐澤洋看那小戰士一出門就低罵:“你什麼時候能收斂一下,剛才差點就讓人看到了。”
周國忠卻恬著臉說:“看到就看到唄,剛好給我們的感情做個見證人。”
歐澤洋失笑:“還跟我貧,等到真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