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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他的手上就剩下根竹籤了。
歐澤洋對這個東西實在不感興趣,吃了兩口就覺得沒意思了,正想著找個垃圾桶扔了,卻看見身旁的蒙建國盯著自己手上的棉花糖,目光隨著一動一動的。
歐澤洋:“吃了一個還不夠嗎?”
蒙建國鬧了個大紅臉:“還……還好吧,小時候沒吃過,長大了就想多吃幾根。”
“那你拿去吃吧。”歐澤洋伸到蒙建國面前,“放心我沒怎麼咬過。”
蒙建國眼光一跳,但是嘴上仍然謙讓道:“這是你的,我怎麼好意思。”
歐澤洋作勢要扔:“你不吃我丟了啊。”
蒙建國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棉花糖接過來,小聲說:“你真浪費。”歐澤洋白了他一眼,懶得說他。
蒙建國咬了一口棉花糖,臉上閃過一絲暗喜,但是他又很快恢復過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前方,歐澤洋覺得蒙建國真是個有趣的人,如果他找到的是一個真正心愛他的妻子的話,那個女人一定會被逗得很開心的。
只是歐澤洋怎麼都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就在三年之後,他的屍體會冰冷地躺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非典
那是把中國上上下下的人民折騰慘了的一年,公元2003年。
一種能夠使人產生近似感冒症狀的病毒開始在沿海城市蔓延,等到人們開始注意起來的時候,醫院裡的病人已經人滿為患。
醫生們發現了這個病症的異常,開始將這些病人隔離開來,整個醫院都陷入一種緊張而沉悶的氣氛,大街上到處可聞燻煙的味道。
歐澤洋也被醫院指去治療這些病人,每個進入隔離區的醫生都時時刻刻戴著白口罩,這些病人一開始身體發熱,並且有些畏寒,並且會有頭痛、肌肉痠痛、腹瀉無力的症狀,三至七天後病人開始頻繁咳嗽,並且會咳出帶著血絲的痰水,十天之後病症達到高峰期,發熱乏力的感染中毒症狀更加嚴重,並且咳嗽變本加厲,呼吸十分困難並且短促,最後因為免疫系統被破壞,呼吸衰竭而死。
歐澤洋每天都在照看病人,然而就在此時,護士將一份重症病危病人的名單遞到他面前,他匆忙間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突然就愣住了。
蒙建國。
歐澤洋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把那份名單抽回自己面前,仔仔細細地檢視,蒙建國,是真真切切的蒙建國三個字。
不會的,可能只是同名而已。歐澤洋心裡猛地被一把揪了起來,他找到記錄蒙建國病情的那一頁,翻開後映入眼睛的果然是記憶中的那張臉!
“這個……這個病人!”歐澤洋一時間話都說不清了,“這個叫蒙建國的病人在哪個房間?”
護士是個二十小几的小姑娘,她回答道:“這個病人送來的時候全身都燒得不行了,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劉醫生在他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已經注射了退燒藥,但是隻能緩一緩,基本上是已經無力迴天了。”
“別廢話了。”歐澤洋焦急地催促道,“快帶我去!”
護士聞言便轉身帶著歐澤洋朝著隔離病房的方向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小心地摸了一下側臉上固定口罩的繩子,似乎十分害怕口罩會突然掉下來似的。
歐澤洋此時此刻簡直心急如焚,他想著蒙建國成天在部隊裡,是怎麼可能會染上非典的,而且在病症拖到這麼嚴重的時候才被送到醫院裡來。
歐澤洋問:“這個蒙建國除了他還有其他家人也被感染了嗎?”
護士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當時接到救護電話後趕過去時家裡就他一個人,那個電話就是他自己打的。”
歐澤洋:“他的老婆和孩子都不在?”
“不在……吧。”護士想了想道,“根據到他家的醫護人員,家裡除了蒙建國一個人,已經沒有第二個人了,當時他十分虛弱,躺在床上連站都站不起來,護工們是撞開他的家門衝進去的。”
兩人走了十多分鐘才到了一扇病房門前,這裡是獨立病房,一間只供給一個人住,外面隱隱傳來病死者家屬的哭泣聲,在這幽寂的空間裡一點一點撕裂著人的心靈。
護士摟著雙臂搓了搓,似乎這裡十分陰冷,她戰戰兢兢道:“蒙建國就在裡面了,當時劉醫生看過之後說他活不過今天,要我們儘快找到他的家屬,歐醫生,剛才聽您的話好像認識這個蒙建國,那您認不認識他的家人啊?”
歐澤洋不說話,他的眼神陰沉地可怕,護士只覺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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