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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的目光，他們看到了伍子寒肩膀上的軍銜，都想著法子能讓這個軍官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筆錢來。

伍子寒左手袖管空蕩蕩得飄著，和他挺拔的身姿配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地彆扭，他自己倒是並不在意，對那些投向他的各異眼光視若無睹。

在市場裡來往的人十分之多，有時還會見到幾個外國士兵，那是他們乘坐飛機在中國勢力的公海基地中轉，來這裡是想買點中國特色的東西帶回去給自己的家人把玩，這裡的倖存者也十分歡迎他們，因為語言的關係那些外國士兵不是很會討價還價，所以都是說多少數字他們就出多少錢，不少倖存者都盼著他們來買自己的貨。

伍子寒東張西望地走了一會兒，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一點異常。

只見人頭湧湧之中，一個小女孩隨著人流走動，她並沒有任何大人帶著，但是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尋找自己父母的模樣，伍子寒盯著女孩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女孩老是朝著一個攤子上的水果看，不管她被人流帶到哪，總是在那個攤的附近。

要知道現在是在遠離陸地，大海之上根本沒法吃到什麼水果，所有人體必須的維生素都是透過軍方散發的藥片補充的，特別是維生素C，如果長時間沒有得到補充的話人很快就會得壞血病，所以雖然小攤上的水果已經老皺不堪了，但是仍然是可以引得人口水長流的。

那個小女孩走到攤前四周張望了一下，以為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便飛快地伸出手來拿起一個乾巴巴的蘋果轉頭就跑，攤主當即指著女孩大叫道：“那個小鬼！來人啊，抓小偷！！！”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攤主是個中年的胖男人，顫著一身肥肉就要去抓女孩，女孩卻跑得飛快，她身材矮小，在人堆裡鑽來鑽去，眨眼間連影子都沒了。

胖男人根本擠不進人群，再加上自己的水果攤還要看著，要是自己跑了肯定會被其他人全拿光，到時更加得不償失，只好恨恨地一跺腳，重新坐回了攤上。

人群只亂了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的秩序，看完了全程的伍子寒路過那個水果攤時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走了。

這種事情其實每天都會發生，無非是一些餓到極點的人去小偷小摸，然後被人抓到打個半死，至於像今天居然讓那個偷東西的女孩跑掉了，幾乎之前從未有發生過。

伍子寒隨著人潮走，旁邊的人議論道：“每天這樣真是煩人，最近老是有小偷來偷東西，偷完之後還抓不到，跑得跟風一樣快，軍方的人也不來管一管，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

“噓你小聲點。”另一個人小聲道，“現在不比往日，人家軍方就算把你丟出基地，你敢說半個不字？人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那個抱怨的人便不說話了。

伍子寒聽得心裡一陣冷笑，你們這些跳樑小醜把軍方看成什麼了，根本沒空搭理好嗎。

伍子寒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還是被鬱悶得不行，他直接出了市場，在環繞基地的通道中閒逛起來，通道的牆壁是透明的鋼化玻璃製成的，十分強韌，人走在通道里地上會發出亮光，在黑暗的海底隨著人的走動就像是無數的星星在夜空中閃爍一般。

魚群在通道壁外翻湧著，白色的鱗片反射著燈光煞是好看，伍子寒一邊看一邊走著，等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走到哪都不知道了，外面已經看不到陽光從海面上透下來，粗略估計至少是在十五層以下了。

伍子寒抬起右手用下巴戳了兩下手腕上的定位儀想查查自己的位置，卻聽見前方有些輕微的細碎聲響起。

這裡地處基地外圍，平時都是黑燈瞎火的，也少有衛兵巡視，大部分人上下基地都是乘坐中間的電梯，這聲音倒底是什麼發出來的？

伍子寒經過之前歐澤洋鬼魂一事之後有點一驚一乍的，他壯著膽子走過去，燈光大亮，一個女孩正坐在牆角吃著東西，伍子寒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女孩正是剛才在市場裡偷東西的女孩，那個乾巴巴的蘋果已經被她啃得乾乾淨淨，連果核也被她啃掉快一半了。

女孩滿臉汙垢，但還是能看清可愛的面容，燈光亮起時她就像受到驚嚇了一般抬起頭來，水潤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伍子寒。

伍子寒頓時連心都化了：“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的爸爸媽媽呢？”

女孩怯怯的站起來後退一步，伍子寒發覺她要跑急忙說：“哥哥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你別跑了。”

女孩聞言身形一頓，嬌聲道：“真的嗎？”

她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眼裡包含了太多悲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