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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這幾句話嚇得不輕,徐昭一點也不覺得有負罪感,她這樣直言相告,只是不想給一個小姑娘在這張麵皮上解釋太多,既然不想多說,直接把話堵死是最好的辦法,事實證明,她這麼做的確是正確的;現在就算是她湊到沈凝香面前嚷嚷著告訴她人皮面具的事,恐怕這從小就生長在千人呵護萬人寵愛的小姑娘也不願意聽了。
徐昭繞過沈凝香,直接走到花叢前,主動伸手將生長的密密叢叢的花叢撥開,看著那在夜色中宛若野獸大口的洞口,道:“從這裡爬過去,就能到芷凌宮嗎?”
沈凝香依然小臉蒼白,捂著不斷翻騰的胃,道:“這個洞口是通往芷凌宮後院方向的,從後院到無痕哥哥居住的前院,還需繞過一池小湖和幾座小閣。”
“想必這芷凌宮的佔地面具應該很大吧,而且,地勢空曠?”徐昭雙手環胸,歪著頭看向沈凝香說著。
沈凝香臉上閃過訝異,道:“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以前去過?”
徐昭哂笑了一聲,道:“我當然是沒去過,至於我為什麼知道,自然是猜的;你想想,你想要監視一個人,你是把他放在自己看不見得地方監視還是就將他放在自己目所能及,隨時就能找到的地方看管?”
沈凝香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隨時都能看見的地方了。”
“那就是了,你會這麼想,難道別人就不會這麼想嗎?所以這座芷凌宮一定佔地頗大,不管是亭臺樓閣還是你說的小湖都極為方便人們隨時監視看管;而你一定有自己的辦法避開這些不利因素,隱瞞住所有人偷偷地跟先太子見上面。”說著,徐昭抱胸走上前:“說吧,你是用什麼辦法?”
其實在此刻,沈凝香的心底還存著一絲猶豫,她不知自己該不該對眼前的‘少年’說實話,她害怕一旦自己選擇錯誤,這些年來一直小心翼翼遮掩的秘密就這樣功虧一簣,更害怕因為自己錯新他人,而害了自己最想要珍視和保護的人。
但是,在聽見‘少年’問出這個問題後,她卻漸漸地冷靜下來,在他清亮乾淨的眼瞳下,慢慢的咬緊牙關;還記得在年幼的時候,她曾不解的抬起頭看著那個曾經站在最高處的少年,奶聲奶氣的問他為何要選擇連反抗都不做,直接選擇一條最屈辱的自保辦法;至今她都記得他當時的回答,他說他在跟自己打賭;賭自己的隱忍能夠為將來換的更大的
能夠為將來換的更大的成功,賭短暫的失意是為了將來讓仇人品嚐比他此刻更深的地獄。
那時她不懂他這些話中的意思,現在在想他那席話,卻是能體會他的心境;當一個人別無選擇的時候,何不把命運交給天來決定;如果天不亡我,我定比天還要活的張狂,如若天要亡我,二十年後,有能做一條笑傲天地的男子漢。
此刻,她的境遇和他該是有多相似;整整十數載的等待已經太長了,她此刻也要跟自己打個賭;賭將面前的‘少年’帶到他面前,如果他真的是屬於他的那道光,那她總算是也無憾這些年來為他的殫精竭慮,如果他心存不軌;在來之前,她已經在身上藏了沁了毒的匕首,縱然拼得一死,她也要讓自己的這軀破敗之體保護他到最後一刻。
沈凝香從隨身攜帶的香包中掏出一支短笛,送到徐昭面前道:“這是北戎族人專門用來馴獸的獸笛,發出來的聲音人是聽不見的,只有經過專門訓練的鳥獸才能聽聞;無痕哥哥宮裡有一隻紅嘴綠毛的小鸚鵡,只要我吹動哨聲,它就會發出啼鳴;我們就能與他相見。”
徐昭伸手接過這個名喚獸笛的小笛子,只見小笛通體盈綠,潤澤閃閃,一看就是用上等的美玉製成;一個被廢的瘋太子身邊居然還有這樣的寶貝,甚至還能透過這樣的辦法與相見之人暗中見面,看來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上官無痕身邊除了這個沈凝香,應該還有他人暗中相助。
徐昭捏緊獸笛,對著沈凝香道:“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說完,她就再將花叢扒開了些,扶著沈凝香就往洞口方向鑽;這時她才發現,原來沈凝香只是只有一隻腿行動不便而已,而且只要不快步行走或者是奔跑,她的走路姿態居然和正常人無異,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在過來的時候,沈凝香走的那般緩慢地原因。
芷凌宮中
一室清涼的月光照在這四面宛若寒冰地窖般的華麗宮室中,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亮如明鏡,長長地拖曳出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那人身著純白色的錦衣長衫,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長長地垂落快到雙膝的位置,清冷的寒風輕輕吹過,髮梢浮動,似帶有暗香飄逸;精緻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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