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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提著長劍慢慢靠近的傅天澤,再望了望周圍除了鎮北軍軍屬再無他人蹤跡的地界,衙差們終於在一陣驚恐的冷顫中認命的閉上眼睛。
虎子手中還抱著撿起來的荷包,這時,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走出來,伸出幼嫩的手指,輕輕地捂住虎子天真憨態的眼睛。
在手指遮住眼睛的剎那,空氣中幾聲長劍刺入**的‘撲撲’聲如砍瓜切菜般乾淨利落的響起;而望著這麼一幕的眾人,皆是一眼的沉靜無波,似乎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在殺人,而是在宰幾隻過年的牲畜一般。
待長劍收起,幾個還算稚嫩的少年不約而同的走上來,抬起已經變成一具具屍體的衙差們走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河前,河面微微結冰,寒氣濃重;少年似乎察覺不到寒冷一般拿起手邊的鋤頭就在河面上鑿出一個大洞;跟著就聽見‘噗通、噗通’的幾聲聲響,先才還活生生的人就徹底消失在天地間,連一絲蹤跡都再難尋到。
這條河直通城外護城河,如今正是冬季,所有的河面都凍著一層冰面,河水也同樣寒冷,屍體就算是被扔進水裡,也只會被泡的發脹發胖,縱然腐爛也不會太嚴重;待來年春來,氣溫上來後,冰面解凍,屍體才會徹底漂浮出來,而經過一整個冬天浸泡的屍體會出現在世人眼前;官府的人會透過他們身上的衣飾判斷他們的身份,可數月過去,再想透過幾具簡單的屍體抓住兇手,早已是難上加難。
這看似漫不經心、隨意為之的舉動,實則卻是步步經過推算,要人查無可查。
徐昭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那個慢慢向秦婆婆走過去的白衣男子,同樣是一身白衣,上官無痕給人的感覺是高貴飄逸、出塵無垢,而眼前的男子,卻像是一隻披著最乾淨衣衫的猙獰猛獸,用最純淨的顏色遮掩著他的利爪,蓋住一身的血腥。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軍屬如此簡單。
秦婆婆看著走近前的傅天澤,滿臉是淚的抬起頭來,推了推懷中依然昏迷的女兒,聲音哀求道:“先生,你快給小荷看看,她是不是……是不是……”
傅天澤單膝蹲下,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才慢慢開口道:“婆婆請放心,小荷胸口上中的這一腳看似兇險實則並不嚴重,我們先回去再說。”
聽到傅天澤的話,秦婆婆蒼白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圍觀的眾人也紛紛走上來幫忙,本來還在小路兩邊擺放攤位的小販也在沉默中悄悄收起攤位,一行人,踩著厚重的黃土,慢慢朝著被鐵棘圍住的牆內緩緩走去。
從頭到尾,所有人都像是沒看見徐昭一般,甚至有幾個孩童真的看見了她,也只是在歪著腦袋打量了她一番後,由大人拽著手離開了。
看到這裡,徐昭都愣上一愣,這不是冷漠,而是發自內心的拒絕;真不知曾經在他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這些人眼睜睜的看著殺人而無動於衷,看見陌生人而視而不見,這種不言而喻的排斥,簡直要人心驚;她能肯定,這些鎮北軍軍屬的怪異舉動,定是在來到宛城後才慢慢形成的。
*
等徐昭回到王府,已是天近傍晚。
李婆婆老早就回來了,自然是將當初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又原封不動的說給他人聽了幾遍,所以也沒人懷疑徐昭的行蹤。
只是,等她剛從後門進來,就看見懷裡抱著長劍靠在牆上等她的裴崢;也不知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她剛一出現,他便一下就站出來,眼神奇怪的盯著她亂瞅。
徐昭被裴崢這眼神看的心裡直打鼓,站在原地掃視了自己兩圈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這才開口問道:“你這什麼眼神?沒見過我呀?”
“去看北戎舞娘跳舞了?”
徐昭腳下一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還說北戎舞娘的小腰扭的像水蛇似的?”
徐昭繃緊身體,一臉的如臨大敵。
“只是不知道那麼多水蛇腰,哪條水蛇能把咱們的趙小哥給纏住呢?”
徐昭再也裝不下去了,轉身就衝著裴崢包了一包的眼淚,可憐兮兮道:“我的世子爺啊,天地良心啊,我哪有時間去看舞娘跳舞呀?你明知道我去哪裡了,就別在這裡審問我了好不好?!”說著,徐昭還衝著裴崢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跟以前一樣心有靈犀,能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可今天的裴崢,總是有些怪怪的:“哦?那就是李婆婆私下裡給我說的話是錯誤的了,不是去看舞娘跳舞,是讓舞娘餵你喝酒了吧!”
徐昭頓時痛心疾首的捂著心口,早就知道裴崢這小子連沈凝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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