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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有一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聲音緩緩響起:她本來就是他的不是嗎?當初徐府與鎮國侯府私下定親聯姻,他曾當著徐家所有長輩的面說過,他會用盡一生好好珍愛她。
如果不是侯府的後宅在接下來的幾天出了那等醜事,他早就騎著駿馬,率領府中之人抬著禮箱,正大光明的對徐府下聘了;一步錯步步錯,如果知道他的一個轉身會錯過她的今生,他縱然肝腦塗地,也會爬到她面前,讓她成為他的妻子。
她是他的未婚妻啊,為什麼就成了別人的皇后?她說過,她是心悅他的,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白首偕老?他不甘心、不甘心……
是他的,就算是搶,也一定要搶回來。
徐昭見裴崢不說話的看著自己,還以為他在生氣;張了張嘴剛準備在說什麼,手卻被他一把拉住,直接拽她走進房中,‘啪’的一聲關上門。
被裴崢猛地拽進屋,徐昭倒也沒察覺到什麼古怪,還以為他是不願意她在屋外忍受寒冷冬夜,便腳下生風地走到房中的一個火盆前,攤開雙手烤著火,一邊還回頭繼續解釋道:“你真別生氣,大不了以後我不亂說你……”
“我沒生你的氣。”裴崢一口打斷她的話,看著她因為在外待的太久為凍紅的臉頰,拿出火鉗將火盆中的炭火又挑亮了許多,問道:“你見到上官無痕了嗎?”
徐昭張嘴,剛準備將自己見到上官無痕後的事一五一十的給他說清楚,眼角一瞥,在看見他放在桌上的黑金楠木食盒時,又閉上了嘴。
裴崢見她盯著食盒看,再想到剛才在他門前發出的一幕,深覺應該跟她說清楚:“前些日子我去前院巡查王府護衛,恰好凝蘿郡主路過,當時大雪初停,地面上的積雪還未來得及清掃,她走路又急,差點滑倒在地;是我在那個時候扶住了她,所以她才感念我相助之恩,送給我一些點心吃食。”
大半夜的偷偷摸摸讓自己的貼身丫鬟給一個男人送吃的,只是感念他沒讓自己摔倒在地在下人們面前丟人嗎?
徐昭轉了轉眼珠,不相信的目光直辣辣的落在黑金楠木食盒上,嘴角一勾,笑了:“沒想到咱們的世子爺縱然改裝易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依然能吸引大票女子前仆後繼的追逐,果然,美玉就算是蒙塵了,也遮擋不住半分光彩。”
正在撥弄火炭的火鉗微微一頓,裴崢詫異的看向徐昭:“你的意思是,沈凝蘿對我有意?”
徐昭抿著嘴聳了聳肩,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連她都能看出沈凝蘿不是個善茬,裴崢又怎會看不出來。
只是,真正讓她擔心的是,依照她今日對沈凝蘿的觀察,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喜歡站在高處受盡萬眾膜拜的母孔雀,典型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般人絕對不會看在眼裡;可是,依裴崢如今的身份,她真的會看上眼?還是說,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此時,回到楓園的沈凝香正由丫頭伺候著梳洗卸妝,雖神色淡淡,可眼前卻不斷閃現出徐昭那張清秀明麗的眉眼。
今夜,她一直在小心觀察無痕哥哥對他的態度,雖然二人都沒當著她的面挑明他的身份,可是她知道,此人一定來歷不凡;要不然,無痕哥哥也不會與他說了那些話。
想到他們說的內容,沈凝香的眉宇間便藏了幾分擔心;她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無痕哥哥會跟父王真正的對立起來,可是那時她還能勸慰自己,事情還沒發展到最糟糕的情況,她不必過多的杞人憂天;可是,當這一日就這樣忽然而至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心中這般辛苦。
一邊,是給予她生命,疼她愛她的親生父親;而另一邊,是那樣牢牢地住在她心上的人;無論割捨誰,對她來講都是極痛苦的,她不知該如何選,更不願意去選。
而就在沈凝香掙扎困苦之時,沈凝蘿居住的小院中,隨著鈴兒的回來,明豔的笑容出現在沈凝蘿的臉上。
“快說,趙管事在收到我為他準備的點心時,可說了什麼?”
聽著郡主雀躍的嗓音,鈴兒跪在地上,小心的遮掩著自己芳心暗動的心思,道:“趙管事要奴婢帶為謝過郡主。”
沈凝蘿等了半晌,沒想到鈴兒在說了這句話後就不再言語了,這要她為之一愣,跟著便帶了幾分怒色的站起身:“他只說了這一句?只是不痛不癢的口頭謝我?”
常年伺候在沈凝蘿身邊,鈴兒自然是在沈凝蘿再開口的剎那就察覺到她的怒氣,再想到這位主子狠辣的手段和心性,生怕趙管事會無意之間得罪這位姑奶奶,忙在心裡編了一句,道:“請郡主息怒,是奴婢忘記了,趙管事他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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