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徐昭總算是捨得將目光往他身上移了移,又看見素玄一副吃癟的死樣兒,本來晦澀的表情稍稍出現一點其他豐富的表情,嘴角輕輕地向上微微勾動了一下。
元宵小爺看著素玄痛苦的模樣,開心的雙足亂蹦,一雙金色的兔子眼金光更是熠熠生輝,活似兩個小太陽,一閃一閃、眨巴眨巴。
翻騰的腸胃讓他再也無法忍受,捂著嘴巴就發出一聲要吐的聲音;那雙目力極好的眼睛,此刻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夾雜著星星碎碎的淚光,含恨帶怨的緊盯著忽然招惹他的元宵,實在是不明白他和這隻兔子就算是往日關係不好,也用不著被這小東西如此噁心的問候吧。
‘噢唔!’
素玄倆眼都直了,一張臉幾乎變成了鐵青色,尤其是當目光在看見那似乎還滴著尿珠的東西時,強烈的噁心感更是從五臟六腑中翻卷而起,朝著他兇猛的拍來。
元宵小爺是條英雄好漢,做過的事兒從來不會賴賬,只見它肚子一挺,露出自己肥碩的大褲衩,然後動作麻利的把褲衩一扒;驕傲的對著堂堂翎羽衛老大露出了自己威猛的似乎還帶著一股溼意的兄弟。
素玄趴在車廂口差點被這氣味給噁心吐了,一頭磕在車板上,手指高高舉起擺出痛苦的雞爪樣兒,艱難晦澀的聲音像是硬是被擠出來一樣從嘴裡發出:“這騷臭味是什麼東西?”
靠!——好濃郁的騷臭味!
爬在車廂口的素玄憤憤難平的怒視著元宵,他雖然知道這隻兔子稀奇,可這傢伙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他不過是湊上來替主子傳個話,可這話還沒開口就先被來了一下子;素玄伸手一摸剛才被踹的溼潤潤的臉頰,只覺得那裡似乎有水漬,摸了水漬湊到鼻尖一嗅。
徐昭依然保持著跪在地上不動的姿勢,雖然神色木訥,可卻清楚的知道此刻發生在車廂裡的狀況。
只用後足著地的元宵小爺直立起肥胖的小身板,腆著自己肥嘟嘟的小肚皮,學著人類的樣子摸了摸自己銀白色的鬍鬚,用不屑的小眼神上下打量著連自己一腳都躲不開的翎羽衛老大,跟著,吱吱了兩聲。
素玄在感受到來自於臉上的短暫性疼痛和溼潤潤的觸感時,立刻就知道這踢來一腳的主人是誰,一改先才的奴才樣兒,色厲內荏的衝著那在偷襲成功後又騰空麻利的翻了個圈穩穩地站回到徐昭身邊的肥東西怒吼:“死兔子,信不信小爺把你架起來烤著吃。”
素玄從後面小心翼翼的挑起簾子想要喊一聲這安靜馬車裡的人影時,忽然只覺得眼前閃電一掠,跟著便眼前一花,‘pia’的一聲,右側臉頰上便被一隻攤開的爪子狠狠的踹了一腳。
這個男人,永遠都有本事將她的心攪得亂七八糟,然後再丟下她一個人如捆縛亂麻之中,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泥足深陷。
徐昭實在想不明白,明明迎了其他女人入宮的人是他,為什麼到最後反倒是她成了那個最不識好歹、無情無義的人?明明是他大喊著讓她喊他‘皇上’,怎麼到最後,他又會露出一副被她欺負慘了的模樣,用那樣深沉的眼神無聲的質問她?
只是,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又是那樣的受傷,似乎她真的做了十惡不赦、十分對不起他的事,要不然也不會害得她半天心神不寧,心口堵的離開的同時更顯不知所措。
心裡,卻不斷盤桓著他離開前用沉痛的眼神看著她說出來的那句話‘徐昭,你讓我變成了一個笑話;我楚燁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要忍受你這樣的侮辱’;他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何曾讓他變成了笑話?又何曾侮辱過他?她敢嗎?
沒錯,楚燁離開了,並不是丟下她一人先一步回大梁京城,而是轉去了另一輛馬車;隊伍不知在何時又開始緩緩移動,而她卻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樣,半天不動。
徐昭覺得自己此刻像是墜入了一個大大的冰窟裡,周圍一片黑暗,還有陰風陣陣,她甚至還出現了幻聽,似乎聽到了鬼哭狼嚎的叫聲不斷的往她耳朵裡鑽;只是,不管那聲音有多大,有多刺耳,她都保持著楚燁離開時的動作,長跪在軟毯上,微微垂著頭,神情肅穆,眼神空茫,明明是極為高貴從容的姿態,可要人一看,便覺得孤涼悽楚。
*
楚燁幽沉的目光濃濃的壓在此刻跪在面前,恪盡職守的請求他將罪的他的妻子,苦澀的笑容帶著譏笑和悽然之色出現在他的嘴角:“徐昭,你讓我變成了一個笑話;我楚燁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要忍受你這樣的侮辱。”
在他知道她會在大宛遇險,日夜兼程的趕來想要相救她的時候,可能人家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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