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宵小爺的一系列猥瑣的求愛表演後,居然還神色淡定的給予了掌聲鼓勵,然後在徐昭猛然詫異的抬頭中,聲音溫和的說道:“都說北戎的銀毛雪兔是通靈神物,極具智慧,今日一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阿昭,你可真有福氣。”
不,老子沒你有福;她只擁有了銀毛雪兔的身,你丫卻擁有了這隻變態兔子的心。
嗷!作孽啊!
元宵小爺只顧痛快的求愛,卻不知已給自己的主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此刻看心儀之人對它鼓掌,還以為人家是同意了,當下就羞煞不已,一頭扎進徐昭的懷裡,一邊手指激動地猛指裴錚,一邊激動的吱吱吱——主人,我帶我的人來拜見你了。
面對著癲狂到已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元宵,徐昭痛心疾首的打擊它:“不好意思,你的人曾經也是我的人。”
銀毛雪兔雖然靈智了得,但跟人類相比還是差點距離;可就算是這樣,元宵還是從主人的眼神裡看到些許古怪,然後再回頭去看心愛的人,只覺得愛人溫和的眼神柔柔的落在主人的身上;頓時如遭雷劈、渾身巨顫,吱的一聲仰天長嚎,悲痛欲絕的奪門而出;徒留斷斷續續的吱吱哭聲在空氣中久飄不散。
徐昭沒想到元宵的情緒起伏如此之大,當場還愣住,還是身邊的老頭反應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兔子靈性很重,初戀被你斬折,能不難過悲痛嘛。”
初戀?裴錚嗎?靠,人畜!?而且,還是倆公的,這未免也太重口味了些。
徐昭咧咧嘴角不敢恭維:“初戀都是拿來餵狗的,我家元宵以後是要找只白胖的母兔子生兔寶寶的。”
經過元宵這麼一鬧,徐昭反而更加鎮定平靜了;冷靜下來細想,不管裴錚曾經對她亦或者徐家做過什麼,她都沒有必要再驚怒;畢竟從一開始,徐家也是在利用著裴錚不是嗎?彼此利用、彼此試探,就跟博弈一樣,誰手段高誰就能贏;反之若是輸了,那隻能證明自己無用。
老頭是個精明的,在察覺到徐昭氣息緩緩沉靜下來的那刻,永遠掛在臉上散漫的笑容漸漸消失,隨之替代的是一身隱晦的氣度;一雙蒼老智慧的眼睛如包裹名劍的劍鞘,雖不引人矚目,卻是精芒暗藏。
徐昭摸了摸脖子上包紮好的傷口,再開口時,笑吟吟的:“還要多謝世子爺幫本宮處理傷口。”現在她說話雖然聲音依舊喑啞,但跟剛受傷時已經好了太多,可見這嗓子是沒被楊氏毀掉。
“阿昭,我知道你生氣我收買你身邊的貼身丫鬟,也生氣我將你從天牢中帶出來;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麼都沒想過要傷害你。”裴錚語氣誠懇,表情真摯,當真是叫人無比動容。
徐昭可信可不信的笑了笑:“是,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我,你想傷害的人,從到頭尾都是楚燁。”
裴錚一愣,苦笑:“我早該想到,你總有一天會偏向他。”
聽著裴錚的悶聲囈語,徐昭微微擰眉。
可還不待她開口,他的聲音又傳來:“阿昭你冰雪聰明、才思敏銳,我自知所做一切都不可能瞞得住你,更何況……我從未想過對於你有所隱瞞;但有一點你想錯了,我一直要對付的從來都不是楚燁,是太后的母家,王家。”
☆、051:復仇
老頭慢慢從房間中走出來,他不願意捲進大梁的紛擾中,很顯然,這鎮國公世子將要說出口的話一定是驚世駭俗的;知道的越多對他這種人來講就會管的越多,看不得人世疾苦,總是天真的以為自己能拯救一切;這是一個男人的仁善,也是一個軍人的悲哀。
老頭不禁抬頭望向敞亮的天空,有多少年沒這樣被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了;當年他離開時幼子才剛由師傅教著啟蒙;歲月匆匆過、白駒一夕間,卻似過人生無數,嘗過一切悽楚苦酸,他在外面停留的時間真的太久了,不知等他再站在愛子面前,他可否還認得出他?父子之情,可能再續?
想著,老頭忽然放鬆的伸展手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臉上沉肅的神色一閃而過,又換上一副嬉笑無賴的笑臉,咂咂有味的咂摸著嘴;臭小子就算是不原諒他這個爹也沒關係,反正他還有法子;他家的傻兒子呦,一定和他一樣是個木頭性子,當年他過了三十歲才討到老婆,他的兒子一定還在打著光棍;這個時候把他的未婚妻帶回去送給他,傻小子一開心,會不會就原諒他這麼多年的杳無音訊?
鬼靈精的壞老頭正憋著壞水眯著蔫壞的眼神瞥看著緊閉的房門,那目光中絲毫沒有對權威的忌憚和震懾;大梁的皇后嗎?小丫頭還真是攀上了一處遙不可及的高枝;可是那又怎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