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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想吧,算是預設了如意所說屬實。王士仁心裡發虛,和宋峻山互掐二十多年,第一次掐不過就因為他這兒子,輸人,輸陣,輸勢不能輸面子,打死都不承認是他兒子的錯。
當站在一側的宋峻山吼道:“王士仁你怎麼教兒子的,真不要臉。”時,王士仁直接和宋峻山開撕。他沒錯,他兒子也沒錯,兩人又吵起,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宋峻山說不過,又要動手,王士仁齜牙亂叫,孔聖人的話一句又一句的往外冒。
另一邊宋翊也沒閒著,上去作勢要揍王思瑜,他身後的護衛趕緊上前護主,宋翊一掌扇在他頭上,這護衛‘啪’的聲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王思瑜哆嗦,宋翊就是個怪物,他為什麼要來對質?為什麼?還有他這個妹妹,她說的都是實話,問題是怎麼都怪。腦子裡忽然閃現如意眨眼就哭的模樣。
王思瑜全身冰涼:小丫頭片子,陰他。
再看如意,總覺得她嘴角帶笑,陰測測的,小丫頭就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然後她這頭‘豬’身後有一頭真‘虎’,爪牙鋒利,一掌能把人打趴下的怪物。
娘呀,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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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看著場下一切,頭疼,正欲動用他皇上的威嚴,門外傳來宦官的喊聲:“太后娘娘到。”
高宗鬆了口氣,站起迎接太后,母后過來這事就好辦。
眾人聽聞太后過來,收起劍拔弩張,整整衣衫,恭敬地站好。
即時,一個約莫七十左右,頭髮花白,帶著金絲攢珠髻,身上穿著縷金裙,身型微胖,面色慈愛,見到如意伸出手道:“這是峻山家的那位吧,小姑娘長的真好看。”
如意還在哭,淚打溼了巾帕,抽著鼻涕向太后行禮,太后不受這虛禮,拉她坐在一側,拿出巾帕擦乾她臉上的淚道:“臉哭花了不好看。”
如意定定神,乖巧的不再哭,眼晴紅通通的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太后從自己手腕上拿下只玉鐲子,送到如意手腕上:“這小手真白淨,老家南邊的?”
太后的手粗糙,碰到如意胳膊掛得她有些疼,如意微愣,原來太后以前幹過粗活,手比小翠的都還要粗糙,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小姐的手,想來年輕時吃了不少苦。
像鄰家的可親的老奶奶沒架子,然而如意還是不敢接,轉頭看向離得最近的宋翊,尋求他的意見。
宋翊道:“沒事。”
如意心裡歡天喜歡,這鐲子通體碧翠,一看就是好東西,哎呀,值不少錢。
臉上是一點也沒顯露出特別的喜愛,道了謝乖巧地低下頭。太后又問了些關於她母親的,如意如實答上,順便再誇了下太后面板好。
這太后的面板保養確實不錯,白淨沒有老人斑。
太后笑道:“年紀小小的,嘴巴真甜。本宮越看你越喜歡,其實瑜兒這孩子不錯,本宮看著長大,平時愛胡鬧些,至情至性,喜歡誰就是喜歡,想必他是極喜歡你才會在街上攔住你。”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意正在想,太后道:“所謂不打不相識。”
如意怔住,忽覺手上的鐲子燙手,這老太太一點也不簡單。她不說話往王思瑜那邊望去,眨眨眼,淚要往下掉。
宋翊還沒怎麼回過味,就見著小可憐又要哭,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落在王思瑜身上。
王思瑜打了個寒顫,這兩兄妹又在打什麼主意,就在這時候傳來太后的聲音:“瑜兒這孩子不錯,你多接觸,接觸,本宮覺得你們……”
王思瑜一個激靈,喊道:“太后奶奶,您誤會。”
太后坐正身問:“誤會什麼?”
王思瑜道:“我對……”他還不知道如意叫什麼,改口道:“我對宋家妹妹,現在無非份之想,昨日我就是多喝了幾杯,犯了渾,現在酒醒,對不起了宋家妹妹。”說著他向如意作揖。
如意就等著他先開口,不再拿喬應了聲:“嗯。”
宋翊這會看出了名堂,太后是要點亂點鴛鴦啊,他不為難王思瑜站在一邊看他下一步做什麼。
王思瑜被盯的發麻,這事全是他的錯行了吧,得趕緊走,萬一太后真賜婚什麼的,他下半輩子非死地這小丫頭片子手上。
惹不起,躲得起,他以後再也不想看見這小丫頭,還有怪物宋翊。
王士仁見兒子道歉,老臉端不住,找了個理由趕緊帶著兒子離開。
這一切都看在太后眼裡,她不說話,微笑地打量如意,這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