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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放下手,拿出手帕抹掉臉上的淚,宋翊這才看見她鼻頭紅通通的,他摸摸胸口,難道是剛剛撞的?宋翊右手捏成拳,錘了下自己胸口,除了硬了點,一點也不痛。
可她撞上自己胸口確實是撞紅了鼻子,剛剛怕是疼得哭。還有她說的話,肯定是聽到自己和父親的談話,宋翊是越發的心虛,不敢直視眼前豆腐一樣的人。他往後退了一步,見她擦乾了淚,縮著脖子轉身又往前走,這下不敢再跟得近,離她約莫有兩三尺遠。
穿過迴廊,踏上小石橋,宋翊見前面的人踉蹌晃了下,整個人往前倒,眼見著要撞上石階,宋翊跨步上前,大掌一撈,拽住她的手腕,扯正她的身體。
如意驚呼,好在有驚無險,她顫顫地抽回手,提起裙子左右擺看了下,再也不敢放下手,低頭向宋翊道了謝,提著裙子往前走,這下走得更慢。
這會宋翊找到了她走路的節奏,腳也沒剛剛痛了,慢悠悠的反而走得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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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的餐桌上擺上了六七個菜,一條筷子長的魚,一盤紅燒肉,一隻白斬雞,兩個青菜,一盤花生米外加一盤豬耳朵。
江瓶兒和丫鬟正在擺碗筷,聽見腳步聲,江瓶兒抬頭望過去,見宋峻山一隻腳踏過門檻。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迎上問:“如意和宋翊了?”
宋峻山道:“他們走得慢,在後面。”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如意和宋翊一前一後過來,宋峻山見如意眼晴通紅,不由眉頭一皺。
如意踏過門檻,蹲下向他行禮,她左手略微往前伸了下,手腕上一圈紫紅的淤青落入宋峻山眼中。
手腕上的淤青再加上哭過的模樣,還有自家兒子說的過話,怕是他這個不知輕重的莽兒子,埋汰了小姑娘。
宋峻山不由分說,操起靠在柱子上的掃把,往前兩步,一棍子揮在宋翊背上。
宋翊悶哼一聲,不知他是何意,正要問,宋峻山喊道:“跪下!”
宋翊往後跳了一步問:“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跪?”
宋峻山抬手又往宋翊身上揮,這次他用了十分的力,棍子‘咔喳’斷了兩截,宋翊是聞絲不動,定定地看著宋峻山,雙眼堅毅。
宋峻山這一刻生出幾分心虛,他眼神閃動,扔下手上的半截棍子道:“我怎麼教你的?老弱病殘,婦幼不可欺,你堂堂九尺男兒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計較,愧為大丈夫。”
宋翊這才知父親為何生氣,抬眼向如意那邊望去,見她嚇得瑟瑟發抖躲在江瓶兒身後,聽到宋峻山說些話,也是明白是為了何事。她戰戰兢兢地往前挪了半步,如花瓣的嘴唇輕啟道:“他,他,他沒欺負我。”接著,她又躲到江瓶兒身後,露出粉色的衣角抖動的厲害。
宋翊對父親的那點氣,忽然就沒了。他爹不就打了他兩下,又沒打在她身上,她就嚇成這樣,還真是膽小如鼠。至於她的母親江瓶兒,宋翊還是堅持最初的想法,哼,不簡單。
宋峻山聽聞,老臉一僵,問如意怎麼回事?如意如實把路上的經過說來,宋峻山咳嗽兩聲道:“好了,沒事了,吃飯,吃飯。”對打宋翊的事隻字不提。
江瓶兒連忙喊道:“宋翊來吃飯。”
宋翊站著不動,像只豹似的盯著江瓶兒看。
宋峻山見兒子黑著臉,罵了句:“你大娘喊你吃飯,你小子還拿喬了是吧。”
從小到大宋翊早就習慣,他爹的秉性,對的是對的,錯了從不承認。現在續了弦,越發沒把他這個兒子放心上了。剛剛散去的氣,這會又湧上,宋翊甩了下衣袖道:“我回去了。”
他轉身頭也不回的大跨步走出偏廳。
宋峻山尷尬地笑道:“他從小都這樣,別理他我們吃飯,氣消了就回來了。”
可不,無仇不父子說的就是他們倆,兩天小吵,三天大吵,家裡沒個女人也不用忌諱什麼,吵不過了兩人直接開打。
今天這樣,算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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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涼風習習,月光如水落在雜草叢生的院落裡,比起白天這時候越發的荒涼。
如意看著這落魄的鎮國府,眼神閃動,嗑完最後一顆松子,關上窗戶轉身對鋪床的小翠道:“明天把院子裡雜草拔了,種上瓜果蔬菜,過上兩個月就能吃。”
小翠看著自家小姐,苦著臉道:“小姐,外面的草那麼多,全都除掉我這手都得起泡,起泡了就得去醫館,去醫館就得花錢不合算。再說,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