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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看著四周,這會是上午,兩邊街道門可羅雀,再看兩座青樓,搖了搖頭,心想:她娘還真是……
江瓶兒見女兒不滿意問:“怎的了?怎的不好?白天沒人不是很正常,到了晚上可熱鬧了。和我們上清河畔一樣。”
如意懶得和她娘解釋,拽著她的衣袖問:“富貴人家一般在什麼地方買東西?”
江瓶兒指著南邊道:“城西,聽說那邊都是達官貴人出入,我聽說我們南邊的絲綢最緊俏。”
如意道:“去那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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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街道比起他們所在的城東要乾淨多了,沒有什麼小商販,街道一直向西延伸到西門外,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上的行人多數騎著馬或者馬車,大多數身著錦衣華服。
江瓶兒掃過那些身著華服的人,又看看自己和女兒身上所穿的普通衣衫,背稍稍彎了些,腳步慢下漸漸落下女兒半步。
如意未發覺母親心態微小的變化,落入她眼中的不是別人的衣著,而是這些店鋪中所賣的物品。她和母親走到一處賣珠寶手飾的一家店面,抬頭見上面掛著‘寶琉堂’金字招牌。
剛踏進門,夥計上前接待,見這母女兩人面生,衣著普通,樣貌卻是一等一的好,想來是哪家達官貴人新納的妾,或者是從南邊來的商人家眷。熱情地向兩人推薦他們店裡今年新出的金壽字簪,中間一個壽字兩邊由藤葉花紋包圍住,工藝複雜,造型精美。
江瓶兒和如意都是眼前一亮,特別是江瓶兒是愛不釋手,一問價錢得二十兩銀子,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都有。哎,昨天給了女兒一百兩,手上沒多少錢了,得省著花,還是算了。
江瓶兒放下簪子,道:“再看看別的。”
如意見母親口上說走,眼晴還瞟向簪子,心想她生辰快到,就當她生辰的禮物,正要向小二付錢,門口傳來嬌滴滴聲音。
“這簪子不錯。”
如意望過去,見走來位嬌小姐,十六七歲模樣,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身著淡青色絲綢對襟儒裙,身後跟著個小丫鬟,人未走近,聲先道:“這個我要了。”
如意挑眉,拿起簪子道:“我買下了。”
嬌小姐道:“不是還沒付銀子?”
如意掏出錠銀子,還未遞到夥計手上,嬌小姐不與她搶,轉身問夥計:“還有沒?”
夥計認得這嬌小姐,周尚書家的女兒,周月珍,店裡的常客,只是這簪子就剩下這一隻,他為難道:“周小姐,這是最後一支,您如果要可以定做。”
周月珍知道他們寶琉堂簪子打造的時間,皺眉道:“我母親後日生辰,等不及。”她目光落在如意手上的簪子,問道:“姑娘可否讓給我。”
如意也不是非得要這簪子,只是她母親喜歡,從看到簪子眼晴都沒移開。她把一錠銀子遞給夥計:“我買了。”
夥計接過銀子,給周月珍介紹別的物什:“周小姐,您看這隻鐲子,水色極好是上等的祖母綠,夫人生日時送極好。”
大部分人對得不到,錯過的東西總覺得那個是最好的。周月珍就是這大部分之一,夥計拿出再好的東西,還是覺得沒剛剛的好。見這兩母女穿著一般,心想著她們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女眷。
身為官家小姐的優越感就這麼不由自主地浮上臉,對夥計道:“我就想要那隻簪子。”
夥計為難,周小姐是他們寶琉堂的常客,得罪不起,只是那位姑娘已付了銀子。
周月珍見他猶豫,輕嗔了聲道:“我多加五兩銀子。”她見夥計還是沒動,接著道:“我祖母過七十大壽,要一套金飾,還有王家小姐,你是知道的,她和我關係最好。”
老主顧得罪不起,夥計硬著頭皮攔住如意:“姑娘您看。”
都錢貨兩清了,這還有反悔的?有這麼做生意的嗎?如意把簪子塞給母親,沒等江瓶兒攔住,她張口道:“做生意以誠信為本,我這生意雖小,你因利而反覆。此事若傳出去,怕是有辱你寶琉堂的名號,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怕是以後都無人敢與你們做生意。”
夥計沒想到看著嬌弱的漂亮小姑娘,說起話來一套套的,一時竟無言以對。
周月珍見夥計說不動,上前兩步道:“這樣好了,我出二十五兩銀子,買你手上的簪子。”
如意斜了她一眼,心情不好,不給,哼~
周月珍身後的丫鬟,見她眼神不善,指著如意罵道:“我家小姐都多出五兩了,你還想怎樣?別給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