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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馬蹄聲,她回頭望去,只見馬上坐著的都是身著軍服計程車兵,呼嘯而過,揚起陣陣塵土。
如意有些心緒不寧,她提著零嘴和吃食快步回家。遠遠的看見那鎮國公府門口栓了幾匹馬,停著輛馬車,護衛正在門口拉馬去後門。
如意跑進問道:“是候爺回來了嗎?”
護衛道:“是鎮國公。”
宋翊沒回來?如意快步至大廳,丫鬟和母親都不在,她喊道:“娘。”無人回應,她找去江瓶兒和宋峻山所住的院子,院門大開,裡面站著四五個將士,房門半掩,隱約聽見母親的聲音。
如意穿過院子進門,只見宋峻山形容枯槁地躺在屏風內的床榻上,髮絲凌亂,雙目緊閉。江瓶兒坐在床前,拿毛巾擦他的臉。
如意站在屏風前,有些不敢走上前,輕喊道:“娘。”
江瓶兒回頭,雙眼通紅,過了會低頭道:“回,回來啦。”
如意心覺不好,結巴問道:“爹回來了,宋,宋翊了?”
這時,床上的宋峻山悠悠睜開眼道:“過來。”
如意小步走到床前,見宋峻山右邊的袖籠空蕩蕩的,她怔愣了半響問道:“爹,你的胳膊?”
宋峻山道:“沒了,沒事能活著就很好。”語氣清淡,好像在是說別人的事。接著,他拿出一縷頭髮遞給如意。
如意接過頭髮,不知他是何意,緊接著耳邊傳來宋峻山遠如天邊的聲音。
“宋翊他死在了戰場上。”
如意手上的東西全數落下,怔愣了好一會道:“怎麼可能?宋翊能以一抵百,怎會死在戰場上,誰死了他也不可能會死的。他答應過我,說會回來,怎麼可能,你別騙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敢回來見我?你跟他說,不管他是斷了胳膊還是腿,我都等他回來。”
宋峻山道:“當日,我們擊敗北越,在回營的路上遇上北越的伏兵,他們來勢洶洶,把我們一行人逼到了一處懸崖邊,宋翊不幸落崖,我正想拉他上來,北越人砍斷我的右手,我沒能抓住他,眼睜睜看著他落入崖底。他只留下這一縷頭髮,是爹對不起你,沒有抓住他。”
如意彎身撿起地上散落的髮絲,問:“他掉下山崖,屍體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他的屍體,他就是沒死。”她撿完地上的髮絲,攬入到懷中,站起倔強道:“宋翊怎麼可能會死?他那麼強悍,就算是掉上崖又怎樣?肯定還活著。”她緊咬住嘴唇不讓淚落下,轉身離開房間,直奔自己的房間。
怕她出什麼事,緊跟在她身後,見她回到房間就開始收拾東西,換洗的衣服,銀兩,銀票,沒有章法的統統扔進包裹裡,快速地打包背上。
江瓶兒拽住她背上的包裹問:“你要去哪兒?”
如意豎定道:“去找宋翊,去他掉下崖的地方去找他。”
江瓶兒道:“他死了,你爹親眼看見他掉下去的,萬丈深淵粉身碎骨,屍身都找不到的。你一個弱女子怎麼找?你說?”
如意道:“他沒死。前幾日他還給我寫信,說回來等冬天時帶我去滑雪,他沒死,你放開,我要去找他。”
如意使力扯包裹,江瓶兒死死地抓住不讓她走,包裹散開,銀兩衣物散了一地。如意蹲下,緊咬住嘴唇,沒有章法不停地攬掉下的東西,一股惱揉成一團往包裹裡塞,然而她的手不聽使喚,一張單薄的銀票是怎樣也塞不進包裹裡,一下兩下三下,銀票被她揉成小團,像只不聽話的小球落在地上。
如意坐在地上,突然嚎嚎大哭。
江瓶兒抱住她道:“傻孩子,打仗都是會死人的,娘小時候死的人比現在還多。人與人的緣分是上輩子註定的,強求不得。”
如意扒在母親肩頭抽泣:“娘,你說是不是我以前說,他不回來,我就嫁給別人,很快把他忘了,他才不回來的。我該對他說,他要是不回來,我就等他一輩子,這樣他肯定會回來。娘,我不該對他說那種話。他肯定是聽了我的話,有什麼事就不回來。我得去找他,把他找回來。”
如意站起,抹掉淚,攤開包裹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整齊地放好歸置,再次打包。
“娘,我去找他,肯定是他又犯傻,不敢回來,我去找他。把他找回來,女兒不孝,不能報您生養之恩,對不起了娘。”
如意整起包裹,不顧母親的反對背上行囊,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又如何總歸有個念想。
江瓶兒攔不住,也就不再攔,幫她問清宋翊掉下山崖的地點,宋峻山找來兩個武功高強的親信做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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