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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帶了侍女來,讓我假扮成你的侍女。”
“那我的侍女呢?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去求求違命侯吧,或許他有辦法幫你。”
“違命侯?南唐國主?他為何會幫我?”
清漪看著初塵的臉色,她這麼愚蠢的人根本不可能偽裝得這麼好,顯然她對南唐之事毫不知情,算了!
清漪出宮時,初塵提議送她一程,清漪點頭允諾。
馬車裡,清漪冷冷地別過臉,初塵則一臉熱絡,“妹妹,以後有了機會,還是讓蘇官人調回京城吧,我們姊妹二人也可以時常見個面。”話語中透著些淡淡的哀愁,顯然是為前路感到憂心。
“脫了這身華服,就在馬車裡,打扮成侍女的模樣,快!”
“妹妹你這是要?”初塵臉上驚喜連連。
“是的!”
“能確保萬無一失麼,倘若官家追究起來,你和蘇官人會受到牽連的。”
清漪冷冷地道:“你快點吧,等會我改變主意了,你回宮哭去吧!”
“驚寒他……”
“原來你是知道的,你們兩個可真是大膽!”
“才沒有,他只不過每日遠遠地看上我幾眼。”
“放心吧,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會跟來的,還怕他找不到你麼!”
清漪出城時,誰也不曾主意到她身後不起眼的丫鬟,清漪和侍女瀟瀟各自牽了匹快馬,清漪用眼色示意她坐上去,初塵動作僵硬,上馬的動作還不如自己七八歲時那般熟稔。
“你怎麼這麼柔弱?”
初塵面色一沉,“不是誰都有機會得到父親的親身教導,不是誰都有機會跟著父親吟詞作賦。”
初塵話語中悲涼之色甚濃,她雙手環住清漪的腰肢,將頭倚靠在她肩上。清漪勒住韁繩,“就此道別吧,多保重!”
初塵有些不捨地下了馬,目送清漪絕塵而去。
71、牽機鴆毒 …
太平興國三年(978年)。
七夕這日, 是李煜的四十二歲生辰。如今,南唐降宋已有兩年。李煜幾杯酒入腹,想起在南唐時綺麗柔靡的生活,不由得潸然淚下。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眾宮妃爭相稱讚,歌女們隨即吹拉彈唱起來, 殿中好不熱鬧。
宮人來報時, 趙炅勃然大怒, 氣得將案上之物盡數拂去。
一旁,王繼恩道:“不過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呆子, 官家何需跟他計較!”
“這個違命侯, 亡國了還如此不安分!好吃好喝供著他,他竟不知感恩, 留他何用!去,把齊王喊來!”趙炅眼下正為北伐北漢之事煩心, 心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免得日後有人拿他做文章起事。
趙文化入了文德殿, 趙炅指著案上的一壺美酒,“今日是違命侯的生辰,你帶上這壺美酒, 代我前去祝賀一番。”
文化看著趙炅臉上陰沉的臉色,自是不敢多勸。當年大哥登基後,連恭帝郭宗訓都不曾忌憚,似乎絲毫不擔心有人借恭帝之名造反。如今天下之勢漸漸明朗,二哥竟連違命侯都要趕盡殺絕,當真是心狠手辣。
文化看了看案上的美酒,想來今夜違命侯必死無疑,卻是借用自己的手,不知日後史官會如何評價自己。算了,死後都是一抷黃土,管後人怎麼說,反正自己跟那些人毫無瓜葛。當下,從案上拿過美酒,領命前去。
李煜見了文化來,醉態更加肆意。這位大宋的齊王殿下,曾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且徹夜談詩論道,與自己頗為投機。見他攜美酒前來慶賀自己生辰,不由分說便拿起酒壺往嘴裡灌去。
“齊王殿下,好久不見,你怎麼得了空來看我?可是又被尊夫人的上聯難住要前來求助於我?我跟你說,尊夫人的詩詞,讓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位故人。獲花秋,瀟湘夜,橘洲佳景如屏畫。碧煙中,明月下,小艇垂綸初罷。昔日那位梳著總角的小女孩,她的家國被我南唐鐵騎血洗,不知她可對我有恨意……”
看著眼前一代文豪對自己如此信任,文化想起兩年前的正月初二,那日風雪交加,自己與他在驛館內秉燭夜談,請教了他許多寫詩作詞的技巧,他傾囊相授毫不藏私。
“夜深了,違命侯保重身子。”文化抱拳道。
“好說好說,我剛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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