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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慰道, “我的傻孩子, 快別難過了,二嬸年輕時, 也曾這般衝動過,也沒什麼大不了, 都是自家人, 沒人會怪你。那日花蕊夫人身染風邪, 宮裡的大夫們開過方子, 沒什麼起效,她聽說我略懂醫理,故而前來求藥。”
二人敘了一會兒, 丫鬟通報雲起正往這邊來,清漪有點害臊,一時不敢見他,故而從後門溜了。李氏在後頭打趣道,“這丫頭,都十八歲了,還是個孩子心性。”
雲起落了個空,只好隨落紅一道從前門出去了。落紅道,“官人,郡主畢竟是女孩家,哪有女孩子沒個嫉妒心的?她就是太在乎官人了,所以昨日裡才出言無狀。這花蕊夫人不比一般女子,她明豔動京城,也難怪郡主吃醋,你別往心裡去。”
花蕊夫人畢竟是後宮的妃子,雲起無奈地笑道,“哎,吃的哪門子醋?這也太荒唐了。”
落紅道,“官人若真心喜歡郡主,那麼老奴在此多嘴一句,官人最好不好接觸別的女人子,便是皇帝的妃子也不行。郡主就是太愛你了,才會整天提心吊膽。”
雲起道,“嬤嬤言重了,今日的話我記下了,定當不負清漪。”
落紅道,“這就是了。對了,最近趙四官人和郡主偶有往來,只是談詞作賦而已,官人不要多心,若非官人生來不善此道,郡主也不會捨近求遠去與趙四官人吟風弄月。”
“我跟趙四官人認識多年,他的為人我豈是不知道的?我不會多心的。怪我學業繁重,沒有多餘的時間陪清漪,以後得了空,定會好好補償她。”
落紅這才滿意地離開。
清漪來到初塵的宮殿門口,遲遲不肯進去,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昨日的話實在過分。在門外躊躇了許久,只見踏莎捧著一個精緻的木匣子出了門來。
踏莎上前屈身行了禮,“郡主怎麼在這裡?夫人剛讓我去相府找郡主呢。”
“找我?”清漪看了看踏莎手裡的木匣子,有點不知所措。
“夫人說,昨日惹郡主不快,故而備下了一些禮物,希望能與郡主重歸於好,郡主既然來了,就隨我進去吧。”
初塵在宋宮的住處遠不及蜀宮華麗,甚至還比不上自己的瀲灩居。一則自己得了官家諸多賞賜,二則莒國公財力豐厚,常錦上添花,三則相府對這個義女也甚為寬綽。看著四周的陳列之物,清漪鼻子一酸,朝正在梳妝的初塵跪了下來,“姊姊,請原諒妹妹昨日莽撞。”
初塵屏退梳妝的侍女,急忙將清漪扶起,然後接過踏莎手中的木匣,將其展開,裡面是一盒苦杏仁松子酥,“清漪,你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我們姊妹要齊心協力,切莫再生嫌隙,惹父親不安。”
清漪這才抬頭仔細看了看初塵,比起蜀宮之時,她清瘦了不少,膚色不再似從前那般光彩照人,眸子也有些黯淡,也沒了從前那樣意氣風發的神采。“姊姊,你瘦了……”
“姊姊命苦,比不過妹妹,我自小就不得父親喜歡,我沒有妹妹那麼招人疼,我一個亡國之妃,沒有勇氣追隨楚王而去,已經招了不少話柄,如今躲在這宮裡殘喘度日……不說這些了,這苦杏仁松子酥還是熱的,你快嚐嚐。”
清漪接過苦杏仁松子酥時,兩道淚水已經留下來,心想,這個姊姊雖然矯情了些,但心胸寬廣,非常人所能及。“姊姊別多想了,官家會善待你的。”
初塵嘆了口氣,“亡國之人,多活一日便是賺的。”
“姊姊,你想留在宮裡嗎?若你不想,我回去稟明許相,讓他將你收為義女,再請官家放你出來嫁人,好過在這宮裡虛度年華。”
“傻妹妹,認爹這種事情,哪有自請的?我和你不同,你是父親最疼愛的小女,我只是可有可無的。”初塵心中清楚,父親在寄給許相的書信中,一定曾拜託許相照顧清漪,只是為何書信中竟片字未提起自己,一定是自己這個當女兒的讓父親傷透了心。
當年何郎中極力勸阻初塵遠離雁驚寒,初塵不曾聽勸。後來蜀皇著人來接之際,父親更是百般阻擾,甚至以斷絕父女關係相逼,然而當時初塵反問道:“這些年來,你何曾當我是親生女兒過?”
清漪道:“怎麼會?細究起來,你才是我何府嫡長女,我不過是半個庶女。”
初塵苦笑了一下,“豈是人人都能有你這樣的福分?”
初塵側過頭,她只不過是這亂世中的尋常女子,只是多了一份令人豔羨的姿容,她從未想過要出人頭地,也未想過要受萬人尊崇,她的理想,不過就是得到一個強者的疼愛,然後去享受這世間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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