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話或許信不得,但是,蘇家門風向來極好,一家子都極守信諾,連聖上都誇過的。李侍郎就只有一位髮妻。”清漪辯白道。
“這麼多人當中,也就李侍郎最為專情,但是,專情的男子可遇而不可求,總之,你聽我的沒錯,一定要看緊一點。”
清漪會心一笑,不再與嬤嬤爭辯。在他看來,雲起與驚寒不同,雲起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為兒女私情放棄學業,可見是個自律的人。
這時,湖邊走來一位仗劍執酒的俊俏少年,他生得相貌不凡,年約弱冠,比起雲起,更添了幾分溫潤儒雅,眉宇間也多了些平易近人之感。清漪見了,也不拘束,朝他爽朗一笑。落紅則屈身施了一禮。
少年笑著坐到一旁,側頭問道:“你就是洞庭郡主嗎?”
清漪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有這麼明顯嗎?”
“早就聽聞洞庭郡主長得與眾不同,似出水芙蓉,出岫輕雲,為人更是生性豁達,深得官家喜愛。”
清漪莞爾一笑,不為其他,只為“出水芙蓉”四字。
少年補充道:“不過,這並不是我認出你來的主要原因。”
“噢?那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因為,我們見過啊。”
洞庭郡主早就名揚京城,成為街頭巷尾人人津津樂道的人物。總有些從沒見過洞庭郡主的人在街上認出清漪來,清新脫俗的外貌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她那副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神情。時間長了,清漪自己也覺察到了其中的微妙。
清漪噗嗤一笑,“官人贖罪,我記性可不好了。”
“已略有耳聞,並不見怪。”
“那麼官人你呢?你是誰?”
“在下姓趙,在家排行第四。”
“原來是皇親國戚,清漪失禮了。”
“聽聞你已經訂了親,咱們孤男寡女在此閒聊,怎麼,你不怕我汙了你的閨譽?”少年戲謔道。
落紅搶白道:“官人說笑了,蘇官人才不會那麼小氣。難得你與郡主合得來,郡主一個人悶得慌,你們不妨切磋下詩詞。”
“嬤嬤,你莫要讓我出醜了,詩詞歌賦並非我的強項。”
“郡主謙虛了,永州何家家學淵源,名揚各邦,莫非瞧不起我?我先來吧,郡主隨意賞臉!”那少年只是想考考清漪的才華,故而只是隨口說了幾句,“春賞百花秋踏月,夏聽蟬鳴冬詠雪。詩酒應當趁年華,百十年後化成灰。”
清漪心說,這位趙四郎文墨平平,隨即在心中構思,未幾便有了主意,“苦思傷脾憂傷肺,大喜傷心怒傷肝。比肩共看好河山,與卿一醉一陶然。”
“郡主真是好才華,且心性如此豁達,在下自嘆弗如,想那蘇兄弟真是福厚。”少年抱拳道。
“趙四兄過譽了,我其實並不醉心詩詞歌賦,平常也甚少鑽研,我有一位閨中至友,她倒是很喜歡吟風弄月。”
“郡主不喜詩詞,尚且如此有才,可見天賦異稟。”
清漪謙虛地搖搖頭,豈料落紅插嘴道:“郡主說的是倒是實話,她確實不喜歡詩詞歌賦,倒是喜歡看遊記、農桑、醫藥等書籍,從文字中看盡這天下大好河山,體會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至於她隨口應對的詩詞,無非是對文字太過於敏感,見之不忘,故而借典用故,信手拈來。
“嬤嬤又取笑我,哪有你說的那樣?”清漪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她平素雖然並不文靜內斂,可也並未在外人面前如此張揚。
“我還以為郡主只是精通琴棋書畫的才女,不曾想,郡主遠非只是一個才女,還是一個心懷天下的女中豪傑,今日有幸能認識郡主,真是三生有幸。”
“趙四官人,我們郡主一向平易近人,聽不慣同輩人喊她郡主,你們既然如此投緣,乾脆直呼其名好了。”落紅道。
還未等清漪反應過來,少年便笑道,“如此甚好,清漪,我喚作文化。”
清漪只好硬著頭皮喊了一句文化兄。
“這些年來,我也酷愛遊歷天下的名山大川,領略過五嶽的巍峨雄偉、大氣磅礴,見識過五湖四海的波瀾壯闊、水光瀲灩,看過四大名樓的百年滄桑,也去過四大書院感受書香文墨……”少年說了些天南海北的奇聞異事,過了一會兒清漪便不再拘束,二人一番暢談,自有落紅打發下人端來了午餐。
直至日暮西陲,清漪方覺察天色已晚,忙直起身子道別。
清漪百無聊賴地掀開轎簾,看汴京城燈火闌珊,人頭攢動,今日並非節日盛典,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