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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陵墓長滿了荒草,寂寥異常,幾隻寒鴉棲在樹梢,不時發出刺耳的鳴叫。
虞長君的墓碑很簡單,上面僅僅書寫著“虞長君”三個字。
段竹心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從籃中拿出紙錢點燃,插上香燭。
寥寥青煙,如遊絮一般消散在青空裡,仿若人短暫的一生。
”虞長君,我來看你了。“
段竹心將紙錢一張張投入火裡,飛灰在眼前飄蕩,那一刻,段竹心忽然意識到,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真的不在了。而她雖然不能原諒他,卻依然還是愛他的。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開口道:“我還沒有報仇,你怎麼就死了,不過死了也好,從此也不必見著你了,我遲早會忘記你的……”
段竹心也不知自己絮絮叨叨說了什麼,說了多久。
天邊日頭漸漸被烏雲遮蓋,細細的雨絲落了下來,紙錢打溼了,香燭也熄滅了。她卻坐在墓前石階上,未動分毫。
雨水淋漓而下,打溼了她的髮絲,冰涼水滴滑過臉頰,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忽然停了。
段竹心抬起頭,入目是一柄青綠色的竹骨傘。
目光再往下,一張含笑帶淚的俊臉映入眼簾。
“心兒。”男人輕輕喚道,沙啞嗓音裡飽含深情。
正文 第45章。無恥
第45章。無恥
段竹心覺得自己真蠢,竟然再次被虞長君騙了。
這個男人竟然沒有死,還出現在了她面前。
那些傷心,一瞬變成了憤怒。
“心兒,你還是在乎我的。”
虞長君如此說的時候,段竹心冷笑出聲,嘲諷道:“四王爺你別自作多情,我一向心軟,就是家中貓貓狗狗死了,也會傷心難過。”
聽了這話,虞長君並未惱,他在一旁聽到段竹心對著那塊假墓碑說的話,已經死而無憾了。
他輕輕應道,聲音溫柔:“嗯,是我自作多情,心兒別惱。”
段竹心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走。虞長君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為她撐傘。
段竹心憤怒地將他手中的傘拂到一旁。於是虞長君乾脆將竹傘扔到了地上,還孩子氣地踩了踩。
名貴的綢布傘面被汙泥覆蓋,段竹心看得心痛,不由責怪道:“果然是皇家之人,如此暴殄天物。”
虞長君淡淡一笑,“既然它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最終用途為何,又有什麼區別。”
段竹心說不過他,轉身就走。
回到客棧,段竹心收拾好行囊,準備離開時,虞長君從窗戶跳了進來,抱胸看著段竹心,輕輕問:“你想去哪裡?”
“我去哪裡,同你有什麼關係?”
段竹心話裡帶刺,虞長君卻恍若未聞般,自顧自地說:“如果你沒想好去哪裡,就留在京城吧。你可以住在將軍府。”
段竹心沒有作聲,繼續收拾著行囊,只想快點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那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你的父親母親都葬在京城,心兒,你還是留下了吧。”
段竹心手微微一頓,虞長君將她的死穴拿捏得死死的,她確實捨不得離開那個宅院,她所有的回憶都在哪裡。
“還是說,你怕我?”虞長君看出了段竹心的動搖,乘勝追擊,用上了激將法。
果然,段竹心回過身,冷笑著說:“怕你,我為什麼要怕你。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
段竹心說得氣勢洶洶,虞長君嘴角卻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眼前這個惹人憐愛的女子,這次他勢在必得。
白日裡淋了雨,夜裡段竹心就發起了熱。
夜裡她輾轉難眠,半夢半醒時,聽到窗扉處,傳來了幾聲敲擊聲。
她披上衣物,推開窗,就見窗簷上放著她愛吃的糕點和退燒藥。
清冷的院落,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地銀白月光。
猶豫了一會兒,段竹心將東西收進了屋裡,她沒必要同自己身體過不去。
吃了藥,她很快睡著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一身白衣的虞長君走了進來,微涼手指輕輕拂過段竹心的臉頰,月光映照下,他眼底是深深的眷戀和愛意。
隔日一早,趙喜就命人抬著幾大櫃東西,來了將軍府。
“參見王妃。”見了段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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