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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已經到了祖母埋藏酒罈之處。
第8章
“就是這裡了。”梅林深處,星漣低著頭,按記憶走到幾株種成三角狀的老梅樹中間,在一塊凸起的土堆上踩了踩。
她沒帶土鍬,眼睛瞟了下桓肆腰間懸掛的,作裝飾所用的短劍。劍柄劍鞘純金打製,鞘上鑲嵌著珠玉寶石,看一眼就知道有多名貴,就是不知道他舍不捨得拿來挖土。
桓肆倒也不吝惜,解了劍扔給她。星漣也不敢指使堂堂一個王爺挖地,只好讓他盯著有沒有人過來,自己埋頭苦幹,挽起袖子蹲下吭哧吭哧刨起土來。
雖是裝飾,不過這僅一尺來長的劍鋒不愧是王爺的隨身愛物,也當真是削鐵如泥的好兵刃,掘土挖坑這種小事當然更不在話下。
掏了一尺來深的洞,坑裡才露出黑黢黢的陶罐。陶罐剛開啟一條縫,花香和酒香撲面而來,兩人差點當場醉倒。星漣用帶來的空酒罈裝了半罈子,又讓桓肆把半壇清酒倒進去湊數,然後熟練地恢復封口,把土埋回去,踩實了,又撒上些梅花瓣掩蓋。
把劍還給桓肆,她抱起酒罈,慌慌張張道:“快走快走,別給巡邏的人看見。”
秦國公府堂堂的孫小姐偷祖母的酒喝,讓人看見傳出去她臉還要不了?
“怕什麼?咱們今日是光明正大遊園,誰知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難不成國公府的侍衛還敢盤查你我?”
“對哈,我也是他們的主子,誰敢盤問我?”星漣經他一提醒,反應過來,馬上一改賊樣,恢復昂首闊步的驕傲姿態。
桓肆好笑地跟在她後頭,以前只覺得這丫頭任性得可笑,不但心思惡毒,仗著嫡女身份欺負溫柔的庶姐,還老給楚從淵惹禍添亂讓他善後,實在討人嫌。想不到她驕縱以外也有不為人知的可愛之處。
他歷來追求瀟灑恣意,不喜禮節束縛,如今見星漣率真淘氣,又覺得她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以前或許是對她有些誤會偏見了。
只是那事被她無意中看見,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沒有滅口以絕後患,是擔心壞了與從淵的交情。如今兩年過去,誰也不提,似乎已經風平浪靜,希望她一直這麼乖巧。好歹兩人有些親緣關係,既然叫她一聲‘表妹’,他也不想隨意扼殺一條生命。
園中落梅紛紛,各色花瓣鋪陳在雪地和小徑上,散發著幽幽冷香。四下寂然無聲,只有各懷心思的兩人靴底踩碎冰渣發出的嚓嚓聲響。
一前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道旁梅樹林裡隱隱傳出來一男一女的私語聲,星漣駐足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有前車之鑑,恐生事端,她不想再偷聽別人說話,求生欲戰勝了好奇心,正要抬腳走開,身後桓肆卻一把拉住她。
“三殿下……竊聽別人說話可不是君子所為……”星漣一隻手抱著罈子,桓肆將她往那邊拉扯,她用力掙了幾下,奈何力氣小,擺脫不了他。
“這不像你,說得好像你沒偷聽過一樣。”桓肆眉毛一揚,強行拉著她靠近那邊,那兩人對話越來越清晰。他回頭一根手指豎在唇前發出“噓”的一聲輕響,眉頭皺起,示意她安靜些。
幾棵繁茂的花樹密枝將兩人身影掩住,星漣瞪著桓肆,心想他可真不要臉,偷聽人家**就算了,還要強行拉上自己。
花枝後男女交談的聲音逐漸可聞,星漣不得已聽了幾句,發現那兩人竟是月河和騰王桓律。她不由好奇心頓起,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由被動聽別人八卦轉為主動。
“……聽說你今日又被你妹妹欺負了?”桓律的聲音一如往常溫和低沉,有著讓人心動的磁性,最容易讓少女臉紅,星漣迷戀他,與這把好嗓子也分不開。
他現在卻在替月河不平,不平的物件還是自己,這讓她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桓律往日見到自己起碼都會微笑著,溫柔地叫她一聲“星漣表妹”,可到了月河面前,對她的稱呼卻變成了“你妹妹”。
月河聲線猶如空谷鶯啼,幽幽道:“已經習以為常了。月河命苦,只怪自己命不好,身為庶女,唯有任人踐踏,不敢埋怨。”
聽著多麼委屈啊,不論男女,對著這樣的大美人的眼淚和示弱都把持不住吧?不過從月河的角度來說,人家也沒說謊,春暉堂裡星漣確實在很多人面前給她難堪了。
桓律將她攬進懷中,輕拍著月河肩膀,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輕言撫慰:“放心,你受的一切屈辱,他日我都會幫你討回來。”
對月河示好的不少,只是從不見她回應誰,以前對兩位皇子也是如此,她一直以為月河是兩邊吊著不放,等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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