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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曉曉呆住了,雙目圓睜,腦子裡一片茫然,羞憤欲死。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忍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屁,而這個“眾”裡面,還有她的心上人三殿下。她羞得面孔從慘白憋到赤紅,不知所措,也不敢看任何一個人,快要哭出來。
周圍都是比較有涵養的貴族子女,不至於因此當場鬨笑,不過有的憋笑憋得實在辛苦,更讓薛曉曉覺得萬分窘迫。她這一出,可比楚月河今天丟的臉大多了。
從淵率先反應過來,為免她太尷尬,馬上道:“想是烤肉沒有熟透,薛姑娘恐怕傷了腸胃,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免得落下病根?”
彷彿是為了與剛才的響屁呼應,薛曉曉肚子裡一陣絞痛,是要如廁的訊號。感到不妙,生怕再待下去更丟人,忙順著從淵的建議趕緊離開。
虞京貴女嬌生慣養,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星漣這種能吃就吃的口福。有的腸胃弱禁不起刺激,有的受不了野物腥羶,還有些體弱畏寒,為著“男色”而來的,在凜風寒雪中也堅持不了多久。
此番見薛曉曉當眾出醜,其他人怕自己步她後塵,也都不敢再吃,陸陸續續告辭,回溫暖的花廳繼續玩耍。薛曉曉承包了大家今天的笑料,而且這事以後還會被拿出來說,這一去估計直接打道回府了。
月河也說要走,桓律搶在桓肆之前提出送她回去,月河欣然應允,兩人結伴而去。最後剩下來的女孩子只有星漣和蘅蕪、荔蘿兩姐妹。
“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星漣才拍著腿大笑不止。大家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笑什麼,紛紛看向楚從淵,從淵也聳聳肩,表示不知她怎麼回事。
桓肆哂笑道:“剛才那一樁,我看多半是你這好妹妹暗裡動的手腳,體弱如月河吃了咱們的烤肉都沒事,怎麼偏就和她起爭執的薛曉曉鬧肚子了?”
星漣對他翻個白眼:“小女子敢作敢當,是我又怎麼樣?誰讓她先欺負我們家的人?我只不過在她吃的肉上撒了一點點巴豆粉,不嚴重,最多拉兩趟肚子就好了。”
她本意只是想讓薛曉曉拉肚子,至於她在人前虛恭丟了這麼大個人,完全是個意料之外的驚喜。她敢說出來就不怕被人知道,不信薛曉曉聽說了還敢上秦國公府找她要什麼說法。
從淵猜她是給月河出氣,頗為訝異,他是知道兩個妹妹之間素有嫌隙的。
現在星漣居然破天荒幫月河出頭,他又是好笑,又是對她的做法生氣,只是拿她沒辦法,唯有手支著額頭嘆息道:“也不知道你這小氣勁兒到底是跟誰學的,真是頑劣不堪,日後誰要娶了你,絕對倒了八百輩子大黴。哎,你還是留在國公府吧,在家好歹有人護著,嫁出去我怕你夫家把你打死。”
對親妹妹用這評價可以說很惡意了,但他的兄友們居然覺得自己從中聽出了寵溺的味道。
蘅蕪荔蘿兩姐妹無愧是星漣知己,平日也對矯揉造作的薛曉曉看不順眼,星漣這個惡作劇讓她倆拍手稱快。郗珣和郗璘兄弟雖覺不妥,不過比起旁人來當然是自家妹子的感受更要緊,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星漣只懷疑桓肆會出賣她,畢竟這人陰險得很,還第一個戳破是她對薛曉曉動了手腳。不過她手上可抓著他的小辮子,比她這小事嚴重得多,洩露出去哪個輕哪個重,星漣相信他自己會判斷。
人散去了大半,留下來的更是大快朵頤,星漣嫌棄他們搬出來的酒不夠好,慫恿大家去偷更好的。
“這些已經是二十年的太和液陳釀,一罈幾十金的貢酒,你嫌不好?”郗珣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老輩人都挺偏愛星漣,沒想到他們都把她嬌慣到如此奢靡的地步了。
星漣搖搖頭:“也不是說太和液不好,不過我覺得它酒香過盛,味道太烈,壓住了肉味,宴桌上用它更合適。此時露天席地,白雪紅梅,如果溫幾爐梅雪釀,豈不是更應景?”
“秦公夫人秘製的‘梅雪釀’?那可是尋常喝不到的好酒啊!”桓肆第一個眼睛放光。
別的好酒價值再高,用錢也可買到,梅雪釀只有親國公夫人會釀造。取這園中的初梅和新雪,以及自釀的米酒入土陳封,因原材料有限,一年也出不了幾壇。梅雪釀酒味雖不強烈,但甘醇清冽,梅香撲鼻,聞一聞就醉了。
就是待客時,若不是遇上了至交好友,國公夫人也不捨得拿出來,外人很少知道。桓肆有幸隨父皇微服私訪到國公府,沾光喝到過一次,便念念不忘。
“別異想天開了。”從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祖母怎麼捨得把梅雪釀給我們幾個佐肉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