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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中毒了。”朱窕一手託著下巴一邊細細地研究著,一邊說道。
徐硯琪點頭,緩緩蹲下身去:“他看上去很痛苦,你跑得快,去幫他請個郎中過來吧。”
朱窕不敢相信地看向徐硯琪:“你都不知道他是誰,幹嘛那麼好心,你看他這扮相,鬼鬼祟祟的,指不定辦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萬一是個壞人,他醒來後殺了我們可怎麼辦?”
“可是我瞧著他不像是壞人,無論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受傷,我們既然遇上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不管怎麼說,好歹是條人命哪。”
聽著身邊兩個女人針對到底該不該救自己這件事一言一語地爭論著,黑衣男子拼力睜開眼睛看向蹲在自己身邊的徐硯琪,今日的月亮難得如此敞亮。溶溶的月華打在她的臉上,美得清麗脫俗,不染纖塵。
最終,這場爭論以朱窕的失敗而告終,朱窕無奈地瞧了徐硯琪和黑衣人一眼:“好吧,量他如今這副樣子也傷不了你,你且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請郎中過來。”
朱窕走後,徐硯琪這才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這一看卻頓時愣住。
剛剛她只顧著同朱窕爭論,根本顧不得許多,如今這一低頭,卻不知這人竟目光復雜地盯著自己,看樣子應是盯了許久。
徐硯琪心頭微跳,急忙移開視線,但一顆心卻仍是不受控制地跳動著。
男人似乎也沒料到會撞上徐硯琪目光,神色微滯,匆忙移開視線:“多謝這位夫人出手相助,若我有幸活下來,定不忘夫人恩情。”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沉,還帶著些許嘶啞,如今受了傷聽起來格外虛弱,但卻是不可否認的好聽。
徐硯琪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快別說話了,儲存體力才能快些好起來。”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漸漸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沒有了剛剛那灼熱的目光,徐硯琪這才敢將眼神再次移向那男人,這一看,她不由的蹙了蹙秀眉。
不知為何,剛剛男人的聲音她聽起來異常陌生,但如今看著他的身形卻又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熟悉,似曾在哪裡見過一般。
只是她如今是第一次來帝都,這男子的口音聽起來應該也是常年居住在帝都的,她又怎會認得呢?
徐硯琪這般想著扭頭仔細審視著身旁的男子,卻見那人如今雙眸輕合,緊抿的雙唇泛著白皙,其他部位則被那銀色面具遮擋的嚴嚴實實。
她心上一動,猶豫著屏住了呼吸,緩緩伸出手去,企圖摘下他臉上那具銀白色的面具。
然而她的手還未來得及觸碰,男子的雙眸卻突然睜開,靜靜地望著她,神色複雜,卻又平靜的不見波瀾。
徐硯琪一陣心虛,匆忙收回了手。
她尷尬地別過頭去,臉頰紅的發燙,說話也變得不自然起來:“那個,你還好吧?”
黑衣人依舊靜靜地望著她,似乎沒有要回答她問題的打算。
瑟瑟寒風吹拂,徐硯琪只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心道,這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讓人覺得害怕,若是安然無恙,還不把她碾碎了連跟骨頭都不剩?
“主子!”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清冷中又透著恭敬的呼喚。
徐硯琪回頭一看,竟又無端冒出一個黑衣人來,看來他口中的主子便是身旁這位受了傷的男子了。
那男人強撐著站起身,黑衣人見了急忙上來扶住,看到男人的臉色和後背上的傷面色大驚:“主子,您中毒了?”
“無礙的,先帶我回去。”
“是。”黑衣人應了聲,扶著男人向前走。突然,男人腳下的步子頓住,轉首向著呆呆立在原地的徐硯琪望過來,眸中一絲波光流轉,終是沒有再開口,徑直離去。
徐硯琪站在合歡樹下,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雖然受了重傷,但後背依然英挺堅毅,她只覺得腦海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與眼前這背影重疊在了一起,當她拼命想要憶起腦海中的背影是何人時,卻又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徐硯琪靜靜地立了一會兒,朱窕終於拉了一位不惑之年的大夫飛奔過來。那大夫本就穿得厚實,如今這一跑整個身子都是沉的,早已累的夠嗆,可奈何這位姑奶奶絲毫不給他喘息的餘地。
終於到了地方,朱窕這才鬆開手放那大夫自由。
徐硯琪看著氣喘吁吁的大夫和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朱窕無奈的搖搖頭:“那人已經走了。”
“走了?”朱窕聲音徒然一抬,“那麼重的傷怎麼說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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