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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徐硯琪談及陳慧,徐宗文嘆息一身,忍不住苦笑:“我倒是想對她好些,不過……她也未必稀罕吧。”
徐硯琪不解地蹙眉:“哥哥何出此言?”
徐宗文臉色漸漸沉下來,沒了剛剛玩笑的朝氣:“如今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和你嫂嫂成親兩載,卻是不曾有過夫妻之實的。”
徐硯琪有些愕然,縱然她知道徐宗文和陳慧關係不好,可也萬萬想不到這三年來他們兩個竟然……
徐宗文似是沒有看到徐硯琪的驚訝,只自顧自地往下說:“成親當晚,我剛進洞房便見她獨自一人坐在榻前抽泣,見我進來便一個勁兒地往裡面躲,連喜帕都不讓我揭,我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新婚之夜出了這等事,我能怎麼想,無非便是她無心嫁我。既然如此,我又何苦逼她呢?”
“莫非是二嫂嫂在與兄長定親之前便已有了意中人?”徐硯琪心中疑惑,自古以來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慧這樣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些。如此便只能有一個解釋,便是她已有了心儀之人。
“之前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便想著與她和離,早早放她離開。誰知我午間剛與她說了此事,不到晚上她便上了吊,幸好我怕她出事前去看她,這才恰巧阻止了。為了不讓爹孃擔心,這件事我一直沒敢提起。從那以後,我便去了霖山的竹園。”
聽徐宗文說起,徐硯琪的記憶裡倒還有些印象,兩年前徐宗文和陳慧二人成親不久徐宗文便突然說要去竹園,任誰勸阻都沒有用。當時大家都以為他是一心考仕途,沒想到竟還有這麼一段插曲。
只是,既然陳慧不願同徐宗文和離,那該是沒有心儀之人才是。可又為何不願同兄長好好過日子呢?
這件事還真有些令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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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徐宗文的院子裡出來,徐硯琪直接便去了大嫂楊蓉的院子,問及陳慧的事,原以為妯娌二人關係親近定會知道一些,不想楊蓉也是不知道的。平日裡兩人常常相處在一起,雖看得出她心中有事,但陳慧不說楊蓉也不好過問。
看楊蓉的語氣和臉色,徐硯琪覺得該是沒有什麼隱瞞自己的了。只是,若是連楊蓉都不知道陳慧以前的事,在這府裡陳慧怕是也不會告訴旁人了吧。
從楊蓉那裡回來,徐硯琪一路上都愁眉苦臉的,朱彤看了心疼,忍不住勸慰:“小姐不必太過憂慮了,二少奶奶的事想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若二少奶奶會輕易提起自己的過往,她和二少爺也不至於兩年來還是這般樣子了吧。”
徐硯琪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回頭看了朱彤一眼,繼而又繼續前行:“對了,二嫂嫂在府中除了大嫂嫂以外可曾和其他人親近過?”
朱彤想了想回道:“奴婢記得之前二小姐倒是同二少奶奶有些來往,兩人在一起作詩品畫,倒也感情不錯。不過後來四小姐出嫁,奴婢和芷巧也跟著去了戴家,這府中之事便不怎麼知道了。”
“二姐姐?”徐硯琪低喃了一句,好看的柳眉緊緊蹙了蹙卻是不再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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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戴贏的父母終於從外面趕了回來,當日便前往徐府謝罪。
“小姐,你當真不打算過去看看?”芷巧一臉無奈地看著趴在案上用絲線認真編著手釧的徐硯琪,心中納悶,她家小姐平日裡連針線都不怎麼碰的人如今怎麼突然對編這些小東西感興趣了,還特意在外面請了個婆子來教習,還真是稀罕。
然而芷巧卻是不知,請個會手藝的婆子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崔玥家裡的珠寶鋪子一代代傳承下來,哪個不會些個手藝。就是之前鋪子裡的一些珠寶首飾也是她親手雕刻的呢。
不過,如今換了新的身份,未免讓人起疑,她這才不得已從最開始做起。
聽到芷巧的問話,徐硯琪頭也沒抬地回道:“不去了,我和他定然是要和離的了。”
“剛剛奴婢過去偷偷聽戴老爺和大人談話了,看上去態度倒是誠懇,如今還親自上門來賠罪。而且絲毫不提二少爺打傷他兒子的事情呢。”
徐硯琪一陣冷笑,商人重利,她可不認為戴老爺會有幾分真心。雖說父親一個知縣並沒有太多能幫得上他們家的,但大姐姐的夫婿可是柳州知府的兒子,戴老爺若想在柳州混下去,又沒有認識知府大人的門路,可不就得巴結著父親了嘛。
倒也不是徐硯琪還沒見人一面就胡亂給人下判斷,就憑這戴氏夫婦得到爹爹的書信後趕回來的速度,也不難猜出在他們心裡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天下間沒有不疼兒子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