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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忍的一拍桌案站起來,她真覺得這傢伙是故意捉弄她的。
朱斐嚇得趕緊縮了手將腦袋緊緊抱住:“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打我屁股。”
朱斐這一聲叫倒把徐硯琪的火氣給澆沒了,無奈地看著可憐巴巴的男子,嘆息一聲:“誰說要打你……屁股了。”
朱斐將頭稍稍抬起一點,看徐硯琪果真不生氣了這才放下緊抱住頭部的手:“阿琪真的不打我?”
徐硯琪懶得跟他鬧騰,看了看屋子裡的書心中感嘆,這書房裡竟然藏了這麼多書,不過,朱斐大概是一本都沒碰過吧。
“你手裡那本書不好看,我們找本其他的看吧。”徐硯琪說著徑自便到了書架旁。
“哦。”朱斐應了聲將手裡的書放下,然後乖乖地跑到了徐硯琪身旁。
徐硯琪在書架上隨意的看了看,最後落在一塊寫了曲譜的錦緞上,錦緞上的花紋是她最喜歡的合歡,像粉色的雪花兒一樣灑落開來。
她不由的伸手撫上那近段,原本平靜的神色突然黯淡下去,一雙幽靜的眸子透著一股沉沉的哀痛。
朱斐順著她的視線將曲譜取下來:“阿琪,你會彈曲子嗎?”
徐硯琪還未來得及作答朱斐便已拉著她去了古琴旁,指了指道:“你為我談一曲吧,這是阿玥以前最喜歡的曲子,叫《冰月禪心》,她死了以後我就再沒有聽到過了。我現在突然好想聽你彈一曲啊,好不好?”
徐硯琪看著一臉期待的朱斐,漸漸的陷入沉默……
☆、第27章 回門
徐硯琪本欲拒絕,可看到朱斐一臉期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輕輕點頭。
她緩緩在古琴旁坐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琴絃,悠揚的曲子便順著指尖流淌而出。
《冰月禪心》乃前朝一位宮廷樂師慕容颺所創,講的是一對兒有情男女因為家族的仇恨不能長相廝守,愛恨交織,相愛相殺,最後男女雙雙遁入空門的故事。
崔玥以前很喜歡這首曲子,每每彈起總是忍不住落下眼淚。
如今崔玥已成了徐硯琪,之前的種種如同隔世,可彈這曲子時內心的感傷與震撼卻一如當初。
一顆顆眼淚從眼中滑落,順著臉頰滴答在琴絃之上。
一曲作罷,沉默許久徐硯琪才漸漸回神,伸手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一抬頭卻剛好對上一雙滿是震驚的眼眸,那烏黑的雙目靜靜地凝視著她,幽深的眼瞳似在看她,又似是透過她去看另外一個人。
徐硯琪心頭猛然一驚,有些慌亂地站起來,朱霆何時來了此處,又聽她彈了多久,為何她竟渾然不覺?
徐硯琪心中暗叫不好,這《冰月禪心》的最後一段講得是那對兒情人雙雙遁入空門,再不可長相廝守,極盡悲涼感傷。然她剛剛所奏卻不曾有那股悲涼哀婉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切萬物都回歸原位的平靜。
她一直覺得,兩人之間歷經滄桑,在一次次的互相傷害之後愛情早已變質,或許彼此出家便是最好的結局,而兩人的心在那時定然也是平靜的,這,或許本就是最好的歸宿。
而這些想法,崔玥以前只對朱霆一人說過。
徐硯琪剛剛太過入迷,竟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將之前自己修改過的曲子給彈奏了出來。如今看朱霆那一雙沉積的眸子下難以掩飾的激動,徐硯琪不自覺的心虛起來。
“大嫂的琴藝很是不凡,倒讓小弟聽得入迷了。”久久的沉默之後,朱霆率先開了口,一雙眼很是無禮的將目光落在徐硯琪的身上,連一刻都不曾轉移了去。倒仿若這屋子裡如今就只他和徐硯琪二人。
朱斐很不樂意地站到徐硯琪面前,擋住了朱霆的視線:“阿霆,她可不是阿玥,你不能跟我搶,阿琪現在可是你大嫂嫂哦。”
朱霆面色微變,隨即笑出聲來:“大哥說笑了,三弟只是很好奇大嫂如何會彈這曲《冰月禪心》罷了,難道大哥沒有覺得剛剛大嫂所奏之曲和當初的阿玥很是想象嗎?”
“是嗎?”朱斐歪著腦袋想了想,回頭看向徐硯琪,“阿琪,你認識啊玥嗎?”
徐硯琪面色平靜地回道:“去崔記買首飾倒是見過幾次,不過並不熟悉。”
“看吧,阿琪跟阿玥都不熟,怎麼可能一樣呢。”
朱霆卻並沒有略過此事的打算,走上前拿起矮几上的曲譜看了看,又望向徐硯琪:“這最後一段,大嫂剛剛所奏好似與這曲譜上不甚相同。”
徐硯琪早知道這朱霆發現了破綻便不可能輕易放棄,剛剛的沉默便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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