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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見到你,舅母就喜歡的不得了。”李雲芳用兩隻手比了個長短“那麼小一點點,烏溜溜兒的黑眼睛,有人逗就咧開小嘴笑,真真兒稀罕人。”
周清貞神色溫和恭敬沒有任何異樣,如意把頭垂的越發低。他是後來從莊子上到府裡的,不知道先前的事,後來知道了許多事慢慢明悟。
每每看著少爺對這些人神色溫和,如意心裡就難受,他變得越來越沉默,看到這些人只覺得面目可憎。
沒人接話,李雲芳自己一個人也能說的熱熱乎乎:“先前你在書院求學舅母也不好打擾,如今學業有成可不能再住那裡受罪,舅母已經令人把你舅父旁邊的房子收拾出來,到底還是住在自己家裡舒服。”
說著話幾個人就到了內院上房,二小姐白秀怡親自奉上熱茶,羞答答聲音嬌嬌弱弱:“表哥請用茶。”
周清貞欠身避過:“怎麼好勞動二表妹親自動手。”
“今時不同往日,表哥不接莫非嫌棄秀怡庶女出身。”羞答答紅了臉兒。
如意站在後邊低著頭心裡直犯惡心,去歲為了抓緊時間準備今年秋闈,少爺沒回周府,為了不難看除夕到初二在白府住了三天。
張姨娘看好少爺前程,讓白秀怡接近少爺,結果白小姐眼睛只盯著白舉人帶的幾個富戶學生,對少爺平平淡淡,如今還沒說話就臉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呢。
如意把頭垂的越發低,他沒有少爺的本事,擔心被人看出破綻。
吃完飯白敬文單獨叫周清貞到書房說話,書房裡掛著幾張山水人物畫,擺著古琴梅瓶看著有模有樣,不過周清貞從來沒見白舉人彈過琴。
白敬文在上首坐了,指指椅子隨意說道:“坐”
“謝舅父”行過禮周清貞恭敬的坐到下首。
“你今年十七有餘?”
“是”
白敬文摸摸鬍鬚:“十七中舉當得上年少有為。”
“舅父謬讚,外甥愧不敢當。”周清貞斯斯文文的回答。
白敬文又摸著鬍鬚不知想些什麼,周清貞雙手扶膝垂目不語,屋裡靜悄悄的。院裡樹枝間小鳥清脆的‘啾啾’聲,打破沉默。
“你那個在牢裡的婢女有十九了吧?”
周清貞心裡一沉,什麼意思?
“春花姐姐剛過十九生辰”這個只要有心就能打聽出來,他還給訂了長壽麵。
白敬文捻著幾根鬍鬚,神色帶幾分看重的意思:“倒是個俠義的女子,當初若不是她哪有你的今日。”
“是”他到底什麼意思,周清貞眉目不動心裡不停揣測,他想對姐姐做什麼!
“可惜周府害了她,犯婦之身子孫皆不能參加科舉,將來嫁人難上加難。”
周清貞神色溫和周身沒有任何變化,只在心裡冷笑,想打我姐姐的主意,找死。
“你喜歡她吧?”白敬文看似淡淡捻鬚,一雙眼睛卻銳利的盯著周清貞。
石破驚天!周清貞差點抬頭,好在他忍功到家才沒失態,只是坐在椅子上有一瞬硬的像雕塑。
這一瞬的破綻被白敬文看在眼中,他心裡多出幾分輕蔑,面色卻越發柔和。
“秀怡賢淑娟麗又和你一起處過,表兄表妹青梅竹馬,依舅父看不如給你們定下婚約。等那婢女出獄你納她為妾,生下一男半女舅父做主放到你表妹名下,既可以佔個嫡字,又可以擺脫犯婦之子的名聲豈不兩全其美。”
幸好姐姐不在,要不然白舅父怕是會被打成豬頭。想到姐姐周清貞面色柔和,好在他一直以溫和示人不注意不會發現區別。
周清貞站起來恭敬的揖手回話:“多謝舅父美意,不過春花姐姐立志不為人妾,外甥雖然心悅她,也不好強人所難。
“至於和表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甥沒有插嘴餘地,舅父若覺得合適,不如去周府商議。”
白敬文噎了一下,周府本來就看他不順眼,如今周清貞前程可期怎麼會看上他家庶女,上門議親不就是把臉送去讓人打。
他端起茶碗要喝不喝,審視的上下打量周清貞,難道是故意想看我出醜?可週清貞眉目溫和恭敬,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
白敬文不在追究,把茶碗放下說起另一件事:“你下來做什麼打算?”
“外甥等家裡信來,就去京城試試明年春闈。”
“有些急了,你的成績自然是好的,只是再醞釀三年才好。”
周清貞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書院先生也這樣勸他,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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