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能跟人說。”
“我又不是傻子”春花捏起一塊放進自己嘴裡,幸福的眯起眼睛:太好吃了,綿甜潤密。
周清貞輕輕甩甩手上的水珠用毛巾擦乾淨,回頭看到小丫鬟眯著眼睛幸福的樣子,抿起嘴角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雖然你有些傻,但我會對你好,回報你相護之意。
春花養傷的日子挺舒服,每天只要去廚院拎回吃食,就再沒有別的事情:髒衣服送去漿洗院——三少爺說錢氏剛接手,一定不會折騰自己給人把柄;水缸裡有長壽悄悄打滿的水;小院都是周清貞關起門自己打掃的。
四月的日頭是最長的,過了戌正,西邊的太陽還完全沒有落山的樣子。春花坐在窗下的書桌前,周清貞揹著手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把昨日教你的背來聽聽。”
春花坐的挺直,胳膊規矩的搭在桌上目視前方,壓下欣喜激動,清越的童音郎朗響起:“人之初,性本善。性將近,□□。”
背完了,春花還積極的解釋了這段話的意思。
周‘老夫子’頷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淡淡模樣:“默寫來。”
“好嘞”春花一臉躍躍欲試,挽起袖子執起筆。她執筆的架勢還有模有樣,畢竟這個動作被‘周夫子’勒令練了三天。
‘周夫子’說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春花對此十分鄙夷,不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嗎,非得說的文縐縐,叫人聽不明白。
架勢很足,可是一筆下去……春花就來了個底兒掉。
軟軟的筆頭輕輕一抖按在紙上,多了一個黑疙瘩,春花皺眉,肩背繃的像一塊鐵板,抖著手腕放輕力道,然後白紙上多了一個蝌蚪,還是搖著尾巴游得正歡的蝌蚪。
周夫子慘不忍睹的抽抽臉皮轉過身,比二哥還笨。
不過十二個字,春花寫完鼻尖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小汗珠,她呼了一口氣抬起頭放鬆身體,如蒙大赦般:“好啦!”
‘周夫子’打眼一看,十二個字寫了一張半。周夫子不想評價自己女學生的字,只是伸出食指在快跟紙一樣長的‘善’字旁邊點了點。
“少了一橫”
“那其他的都對嗎?”春花喜滋滋的問。
周夫子一臉淡然從哪些橫七豎八,分不出東西的柴草裡挨個認過去,然後抬頭頗無語的看向自己滿心期待的女學生。
春花臉上浮起準備開心雀躍的樣子。
“十二個字,你只對了四個。”周夫子心情複雜。
“啊?”錯那麼多,還得用工。
“我三歲的時候用了五天時間,就認全了整本。”你好笨。
春花換一張紙,這些紙都是周清貞在學堂裡用過的,拿回來背面還能給自己的小丫鬟用。她鋪好紙輕快的說:“那是因為少爺聰明嘛。”
我不會嫌你笨的,周清貞端來一把高背椅,放在春花旁邊翻出自己的書本:“你先把‘人之初,性本善’學會。”
笨了就學慢些,周清貞是很有耐心的夫子。
時間一晃到了五月初一,身後的傷好的沒留下一絲痕跡,春花又變成身姿靈敏的小丫頭。這天早上週清貞告訴她可以去錢氏院裡,找芍藥姑娘領份例。
要領工錢了,雖然春花只幹了將近半個月,可還是開心的像一隻出籠的小鳥。
錢氏剛得了漿洗院,不想為難周清貞,更何況春花還算是這件事的小功臣。
“這些布匹是給少爺做夏裝用的,這幾塊布是給你做夏裝用的,夫人特意讓我給你挑的,喜歡不?”芍藥略帶些矜持,指著桌上疊起的幾塊花布。
喜歡,太喜歡了,上好的細布蔥黃淺綠撒了些小紅花。女孩子怎麼會不喜歡漂亮的衣裙,不過春花耐住心裡的雀躍,面色恭謹的福了福:“芍藥姐姐費心了。”
芍藥勾勾嘴角:“你來了十三天,夫人念你幹活用心,給你補足了一個月的月錢。”
布料上放著一個紅布小包裹,看形狀應該是銅錢。
“還有這些,是你們院裡這個月的香胰子、肥皂團、澡豆。蠟燭就不給你們了,夫人說少爺離得遠照看不上,怕他晚上用功太過壞了身子。”
真是……少爺出息了難道不是夫人得利嗎?春花沒有多說什麼。周清貞說了,他們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凡事以忍為上。
這句話的來歷和意思,周清貞給春花講過,春花自己琢磨就是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糟糕。
“那一盒是三少爺這個月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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