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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春花娘若有所思的點頭; 可不是:黃家嫂子面黃肌瘦,衣衫陳舊還有補丁;李友貴卻是嶄新細麻布的寬袖學子袍,雖然也單薄卻肌膚白嫩。當初她一眼相中那水嫩的長相; 看著就是乖巧的孩子。
“在她心裡李友貴是這一輩子的指望; 能不能熬出富貴全在兒子身上; 自然應該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兒子,明理的兒媳當然也該和她一個心思。”否則就是不明理了。
春花娘先是神色難辨,然後咬牙切齒:“就這麼養出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 還指著他真出息了對媳婦體貼?”
想想都可怕; 自己姑娘真要嫁過去; 熬死熬活真要發達了; 姑娘也熬成昨日黃花,到時候那‘明理’的婆婆要給兒子添兩房小妾,自個兒閨女圖啥。
“而且黃氏未必如嬸嬸想的脾性好,一個寡婦咬牙供兒子讀書,這樣的心性一定是不認輸的,姐姐和她相處,沒有矛盾尚好要是真有爭執……”
周清貞沒有說下去,春花娘卻明白了,就自己姑娘那一根筋……那一年春花拿回大筆銀錢,就說好剩下的工錢,要自己攢著做嫁妝。
結果沒過兩個月,又說工錢要全部攢起來供三少爺讀書,嫁妝讓自己看著置辦,自此之後她姑娘連一朵頭花都捨不得買。
春花娘心疼的看著春花雙環髻上的綵帶,這死倔性子真要對上黃家嫂子那樣的暗倔,還真是……
“嬸嬸想給姐姐挑一戶讀書人家,其實最好挑家裡人口多,性子和善的人家。人多是非多還能住在一起,家裡的長輩必得是寬闊舒朗的性子才行。”
春花娘聽了嘆息多聰明的孩子,卻硬生生被逼的裝傻。
春花以為她娘為了親事沒成嘆息,笑眯眯勸她娘:“我才剛十五不用急,反正嫁人還早。”這倒是真話,村裡的姑娘多是十七八才嫁人。
春花娘笑著搖頭,收拾好心情說:“早早的可以多挑幾個,你跟娘說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周清貞下意識豎起耳朵。
周府大夫人黃氏,揮退屋裡的下人溫婉的跟長子說話:“阿瑩嫁進來,一年多沒動靜,不如挑個時候給金桔開臉。她伺候你十餘年,性子溫婉長得也好最是知道你的脾氣。”
十九歲的周清遠身材高挑性子沉穩,他不緊不慢的回道:“兒子暫時沒有納妾的念頭。”
黃氏頓了頓猶豫的試探:“只開臉放到屋裡,將來有個一子半女在抬做姨娘,要是沒福分的,以後多多陪送些銀錢發嫁便是。”
“金桔伺候兒子十幾年,兒子不忍心這樣輕賤她,周管事的兒子似乎有意於她,改天我問問金桔的意思。”
那就是不喜歡了,黃氏心裡暗歎,可惜金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要不阿瑩身邊的兩個丫頭,你挑一個?”
周清遠淺淺一笑:“兒子和阿瑩還年輕,娘何必著急。”
“怎麼能不著急?你看你二叔三十多歲的人,房裡……”
“娘”周清遠不贊成的打斷。
黃氏也懶得理會二房的破事,接著關心自己的兒子:“那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滿府的丫頭隨意挑。”
畢竟媳婦進門沒有三年,黃氏也不好納良妾回來,但是……二房的例子太嚇人,她必須早做打算。
“你今天一定得給娘說出個人來,你是長子嫡孫,子嗣尤為重要。”
說出個人來?周清遠想起偶爾來學堂的那道倩影,星眸璀璨好似未惹凡世塵埃;笑容輕快如同枝頭小鳥。看到她就彷彿看到四月的春光,明媚而生機勃勃。
只是想想春花從小到大的脾性,怕是不會給人做妾。
送走劉老四夫妻,周清貞有些說不上的煩悶,靜靜地跟在春花身後。雖然他臉上看不出什麼,可春花知道他鬱悶了。
“別擔心,姐答應過你不中秀才,姐就不會離開你。”
周清貞忽然有些愧疚,姐姐大了自然要嫁人,怎麼能自私的只想姐姐陪著自己:“後年有院試,先生說以我的情形後年能有八成把握。”
去年馮先生就說周清貞應考,有五六分把握。這要是平常人家早就去了,可是周府,偏偏錢氏生了那樣一個……
周清貞不敢隨意賭一把,他輸不起。不說以前,現在的錢氏更是心裡不平恨天恨地,要是他萬一落榜,錢氏絕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等你中了秀才剛好姐姐嫁人,到時候記得來給姐姐撐場子。”
……怎麼聽著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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