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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太爺病了,她叮囑奴婢一定要告訴老爺,說是讓老爺放心藥都是她熬得,必然讓老太爺藥到病除。”
“夫人你說杜姨奶奶巴巴的把這話傳給老爺做什麼?”麥子有些想不通“不過是打了幾個噴嚏的風寒,有必要跟老爺討賞?”
周清貞在旁邊神色溫和:“既然這樣,你過去跟杜姨奶奶說聲,勞她費心伺候老太爺。夫人到皇后娘娘宮裡請了一位積年體面嬤嬤,學言行舉止人情往來,順道也讓四妹妹跟著學。”
“是”麥子規矩的屈膝,雖然周清貞比春花溫和很多,可是處久了總讓人不敢輕慢一絲。
金華巷周府,錢氏看女兒在燈下低著頭,一針一線縫嬰孩褒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當年她也曾一針一線給嫡姐孩子做針線,沒想到她的女兒是嫡女卻依然要巴結別人。
她拿起桌上的小褲子看了看:“做的很用心,不必娘當年差。”
“才是不比娘當年差麼?”周長安失望的放下手裡活計,小小年紀一雙眼睛熬出血絲。
第88章 向前
暗黃的燭光下; 錢氏拍拍女兒肩膀安慰:“慢慢來,會越做越好的。”
“可是我沒法慢慢來!”周長安忽然聲嘶力竭,將她熬了幾日才做成的東西,拿剪刀一頓狂剪。
激狂的周長安嚇的錢氏不敢伸手攔,只能一旁嚷嚷:“哎!好好的你剪了做什麼?”
幾日心血變成破布爛絮,地上手上零落一片; 細心縫出的針腳整齊裡能看出一點點不和諧。周長安怒火過後全身鬆了力氣,說不出的失落,扔掉剪刀趴到桌上哭:“娘……他們給周玉嬌請了皇后娘娘宮裡的嬤嬤。”
以後周玉嬌身價只能越來越高,可她堂堂周府嫡小姐,卻守在這個小院子落魄低賤無人問津。周長安越想越難過,趴在桌上哭的傷心痛苦。
這事兒錢氏也聽到點影子; 心裡酸溜溜的陪著姑娘坐下; 伸手輕拍女兒後背:“這事急不來,聽娘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拿出水磨石的功夫總能打動他們; 想當年娘……”
寂靜的小院裡錢氏慢慢教女; 周長安擦乾淚重新裁布; 她一定要讓春花知道,她比周玉嬌更敬重仰慕嫂子。
皇后娘娘給春花的嬤嬤姓吳今年四十五歲,看起來端莊和藹; 烏黑的髮絲梳的服服帖帖; 圓盤臉眼裡透著些安詳; 和想象中的嚴肅板正完全不一樣。她通身也沒有多少金銀珠寶; 只在圓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祥蝠簪,耳朵上光禿禿,手腕上一對素面銀鐲子。
周清貞說這吳嬤嬤是宮裡老人,年輕時在先惠妃娘娘院裡做粗使小宮女——先惠妃是天豐帝的母妃,後來到皇后宮裡經年做到從五品的掌事嬤嬤,專門負責二等宮女調派。
春花見吳嬤嬤身上不過是素樸綢面衣裙,原本想賞些金銀布匹給她,被周清貞擋住。周清貞說以吳嬤嬤的資歷,手頭絕對比普通人豐厚,賜她金銀不如給她尊重。
吳嬤嬤原本有品級,出來卻失去那些。因為吳嬤嬤一生未婚,春花接出來時跟皇后娘娘保證過給人養老。周清貞想了想索性請吳嬤嬤做夫人府內管事,府裡一應大小事務全由吳嬤嬤,不,以後要稱吳媽媽,總之為著春花將來生產不便,府裡所有事情交由吳媽媽管轄。
春花為顯示尊重,特意把東路一間獨立小院靜思院,改名長松院給吳媽媽住,並給僱了個十二三的小丫頭伺候。
論起春花的供奉,比宮裡自然差上許多,別的不說只月銀就差一大截。以吳媽媽的資歷——皇后宮裡的從五品掌事嬤嬤,自然能去更富裕尊貴的人家,可沒人知道來春花這裡是吳媽媽自己求的。
幾年前春花第一次覲見皇后娘娘,吳媽媽就喜歡春花心眼明淨。幾年過去春花做過的事,吳媽媽多少聽過幾耳朵,她覺得這丫頭是個能靠住的,所以春花來求,吳媽媽當仁不讓搶了這個差事。
“夫人”吳媽媽微微欠身福禮,她知道春花的性子也不拐彎抹角“府裡的下人實在有些不像,就算為節儉,也不能失了周全,堂堂一品夫人院裡,只一個大丫頭一個粗使嬤嬤,人情往來怎麼夠用?”
“家裡每月收銀有數……”春花捂著肚子笑眯眯把賬冊拿給吳媽媽看“阿貞和我每月月俸合起來不過三十六兩。”
其中周清貞每月十六兩春花二十兩,雖然春花月俸高些,可她除了月俸再沒有別的,周清貞還有祿米,養廉銀,置衣費皂隸錢等。
“再加上鋪子租金十二兩,我估摸每月花銷不超過百兩才能攢點錢財。”春花也沒想到又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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