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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兒邊哭邊繼續過去護她娘:“不兇,不……”
院子裡幾個人糾纏到一起,吵的吵、哭的哭、鬧的鬧、拉的拉,周氏兩姐妹嚇壞了跪下求情:“父親息怒”
“息個什麼怒,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太爺?反了天了!”周懷嬰被幾個人糾纏的越來越怒抬腳就踹,不管是誰揣倒一個是一個。
芍藥被踹的劇痛,依然爬過去抱住周懷嬰腿:“老太爺求您為四姑娘想想,住在這院裡姑娘以後能有什麼好名聲?”
周懷嬰連連抖腿,怒斥:“三品大員的親妹妹,一品夫人的小姑子,名聲怎麼不好!”
“父親求你,玉嬌想跟三哥去住夫人府。”四姑娘也開始啼哭,內院幾個主子算是亂成一團,哭的叫的,鬧的……
二進院正屋套間炕上,周清貞懷裡攬著軟綿綿滑膩膩的妻子,心滿意足,一床大被下兩人肌膚相貼親密無間,連呼吸間都是溫馨春情。
周清貞早就聽到後院隱隱約約在吵鬧,原本不打算理會,結果越來越兇快要沸反盈天。好吧其實周清貞還是不願理會,只想等著他們自己折騰完,他只要抱著姐姐就好。可惜春花受不了了,外邊也有下人來敲門。
“去看看怎麼回事。”春花支起身子一件件穿衣裳。
“嗯”周清貞只能跟著起來。
不一會周清貞收拾齊整,在正廳裡看著灰頭土腦的一干人,扯來扯去幾句話弄清原委。周清貞心裡冷哂,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周懷嬰的病在那裡,就是捨不得月銀。
杜芍藥站在錢氏身後,滿臉急色捏著手指焦急的看周清貞:“三爺……”
周清貞面色溫和對她說:“老太爺只是擔心四妹年紀太小,手上月銀拿不住胡亂花罷了”
芍藥和錢氏才恍然想起周懷嬰德行,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懷嬰。
周懷嬰被說破心思臉皮難的發燒,在上首坐的挺直抬手摸著鬍子掩飾尷尬:“父母為子女計長遠有什麼不對,清貞不就是我從小幫他收著月銀,才能節儉自持讀書有成。”
芍藥和錢氏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當初她們都為這個在一邊冷瞧周清貞日子艱難,拿不出打賞被下人蔑視恥笑。想不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輪到她們,果然是報應?
可不管報應不報應,周懷嬰如此行徑,更堅定了兩個女人要把姑娘送到夫人府的心念,就算不要月銀也行,錢氏和芍藥想明白搶著要開口,春花從套間出來。
“老太爺這隻會欺負小孩子的毛病,還真是幾十年沒長進過,那麼老大人你怎麼好意思貪圖小孩月錢?”
周清貞神情一瞬間拂過春風,起身扶春花過來坐下。周懷嬰被兒媳婦當面嗆聲臉皮下不來,欲要發作春花卻毫不在乎的繼續開口:“老太爺既然說是替孩子保管月銀,那請把替阿貞的還回來,搬家收拾屋子錢不夠我要用。”
周懷嬰氣的鬍子一抖一抖卻接不上話,只能挑春花的刺:“好歹也是官家夫人,稱呼自己夫君小名,果然是丫頭出身沒有一點教養。”
春花懶得跟周懷嬰廢話,不僅如此她還拉住要上前尋事的周清貞,問他:“老太爺拿了你多少月銀?”
周清貞停下腳步:“總共二百五十八兩,給過的二十兩,還有二百三十八兩。”這個數字是春花開口時,周清貞在心裡迅速算出來的,他知道姐姐要用到。
春花笑著點頭轉向周懷嬰:“老太爺聽到了,銀子拿來。”
周懷嬰年輕時還不是如今這樣不堪,沒收周清貞月銀只是單純看他不順眼,可年紀大了卻變得慳吝,一點大家子弟的氣度消磨殆盡,要他幾百兩銀子等同割肉。
春花瞅著周懷嬰難看的臉色,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不管你今天能不能拿出二百三十八兩銀子,以後各房月銀我都會派人送到各人手上。”
錢氏和芍藥喜上心頭各自盤算,一年能攢下多少月銀。
這才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錢氏算的開心,她每月五兩銀子和兩個孩子加起來,每月就有九兩銀子,年節裡春花手裡再漏些出來一年怎麼也有一百二三銀子。
芍藥娘倆每月統共三兩銀子,一年不過四十多兩,就是再攢七八年,等著玉嬌嫁人也攢不出大注嫁妝,還得靠春花兩口子補貼。
兩個女人各自歡喜憂愁,周懷嬰卻是炸了:“劉春花!你眼裡還有沒有尊長?別說我給二房當家,就是你的家我要當也能當,沒問你們兩口子要當家權,你倒蹬鼻子上臉了。”
春花穩穩坐著冷笑:“我蹬鼻子上臉?我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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