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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咀嚼一遍,猜測他的後手。你以為我會不顧一切衝回去,然後你們安排出什麼緊急事務,甚至人命關天治我一個翫忽職守?
不得不說拉著右都御史閒扯的禮郡王,確實有這打算。周清貞能為劉春花金鑾殿告御狀,能為她御前抽朝臣,想必知道劉春花受傷命在旦夕,一定會不顧一切衝回去。那時候他安排的死士就會出現在都察院喊冤,然後撞死都察院門前石獅上以死明志。
一步一步他謀劃許久的連環計,定要周清貞夫妻不得好死,以報削爵之仇。
可惜禮郡王沒想到春花一出手就穩住局面,連帶周清貞也不必失去理智回去相救。周清貞想通其中關竅,招來自己下手正四品右僉都御史一番安排,起身往御書房求見。
很快天豐帝派出御醫隨周清貞一起回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周懷嬰斷腿,和檢查死人的事情,這位御醫最擅長的卻是婦科。
周清貞策馬回來,就看見自己珍愛的姐姐儼然裝扮,威嚴不可欺的坐在廊下。
“姐姐!”周清貞驚痛的從馬上翻下來,你這樣坐了多久?周清貞一剎那心痛到不能呼吸,他的姐姐才生產完十日,才十日!產婦不能梳頭,不能見風,否則就會留下永遠的病根,就算年輕時不顯老了也會受病痛折磨。
他的姐姐、他的姐姐,他的寶貝姐姐,就這樣冠帶整齊的坐在廊下任風吹!那樣緊密的髮髻,那樣沉重的寶冠,他的姐姐頭皮該有多痛,肩腿腰會不會落下一生的毛病?周清貞恨不能仰天嘶吼。
“阿貞回來了,這些交給你我進去歇歇。”身下惡露早就淋漓不堪,身上也是冷一陣熱一陣,春花確實有些疲累。
“我扶你進去。”周清貞漾出溫柔的笑意,似乎和往常沒有不同。
沒人知道他此時心裡翻出的滔天怒火,他平生第一次很周懷嬰,恨不得他去死。
周清貞扶著春花進屋笑的溫柔:“姐姐小心些,我幫你去冠戴。”
春花偏頭笑著安慰:“我沒事就是坐了一會,鄉下女人生完孩子就能下地幹活,沒事。”春花抬手摸摸周清貞的臉龐,想讓他放寬心。
姐姐的手從來沒有這樣冰冰涼過,周清貞面上微笑心在滴血,他的姐姐受寒了。
“我知道,我還請了太醫給姐姐把脈,姐姐向來身子康健,好好保養不會有事。”周清貞小心的扶春花到炕上躺下,幫她去掉寶冠、博鬢、金鈿。
“姐姐躺著讓太醫把脈”周清貞溫情似水“外邊的事交給我,姐姐只管歇著。”
“嗯”春花笑眯眯應著,只想讓周清貞放心。
周清貞對春花溫溫一笑起身出去,轉身笑容變得詭異暗魅,竟然害得他的姐姐連多坐一會去冠戴都支撐不住,很好、很好。
都是周懷嬰,他要殺了周懷嬰永絕後患!還有錢氏、周長安,凡是害他姐姐不得安寧的的,一個也不能留,第一個就是周懷嬰。
春花看著周清貞的背影放心的閉上眼睛,阿貞回來就不用她操心了,這時候的春花還不知道,她護在手心裡的人,又一次被逼的心理扭曲。
第91章 病
春花說的輕鬆; 可惜身體卻不給面子。她昏沉沉半睡半醒兩三日才清醒過來,然後躺在床上大半月湯藥不斷。周清貞不假他人之手,熬湯喂藥不在乎什麼‘產婦不潔晦氣重’和春花同吃同住。
天豐帝十分清楚周清貞那點尿性,索性御筆一揮藉口前三年周清貞沒有休過假,又放了一個月恩假,然後回宮和陳皇后抱怨:“滿朝文武; 周清貞是第一個陪媳婦生孩子坐月子的,大虞開國至今也就他算是休了產假。”
陳皇后將一杯剛好入口的蓮子心茶,遞到皇帝手裡微笑著聽他抱怨:“幸虧是個言官,這要是放在六部什麼事兒也別幹了。滿朝文武都跟他一樣愛老婆,朕這朝堂就該沒人了。”
天豐帝抱怨完揭開茶蓋輕呷,陳皇后站到皇帝身後力道適中幫他按捏頸肩。她的臉上帶些回憶的微笑; 抱怨周清貞一套一套; 想當年是誰每□□前朝後都跑來梧桐宮,是誰在梧桐宮偏殿設書房。可惜他們夫妻沒有子女緣,兩個孩子都沒養大。
“既然劉夫人身體不佳; 不如命御醫每三日去問診一次?”陳皇后在皇帝身後提議。
“梓潼安排就是。”天豐帝擱下茶盞放鬆頸肩; 閉上眼睛任由皇后幫他按摩。全天下的事擔在他的肩上; 只有皇后這裡能休憩一會兒。
夫人府正院極其安靜,御醫每三天來複診一次,春花表面上看起來和一般產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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