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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二月五哥年滿十六歲,咱們周家爺們過了十五,都要……”周長安到底不過豆蔻年齡,臉頰緋紅一片。
春花看著周長安嬌羞的臉龐,心裡只覺得不可思議,耳邊就聽周長安害羞咬唇把話說完:“五哥屋裡勞煩嫂嫂操心一下。”
周清嗣怎麼能行人事,痴傻如稚子,不說會不會繼續生下痴兒,但是行人事會不會嚇壞他,甚至要了他的命?
春花斷然拒絕:“你五哥的事你不必管,我和你三哥會照看他一生。”
……周長安心被一桶雪水澆透,竟然根本不打算讓周清嗣知人事?那!!!想到那個可能周長安頭皮發麻,她忍不住向前幾步語氣急切:“要是不放人,五哥將來成親怎麼辦?”
春花冷下臉:“你五哥那樣怎麼成親,你想害死他?”
我五哥怎麼不能成親,周長安心裡尖叫,他是傻可他還是男人!
“嫂嫂……”
“你不必再說什麼,這件事我和你三哥早就決定了的。”春花胳膊搭在桌上,語氣沒有一絲通融,周長安面色雪白,滿臉絕望的看著巍然不動的春花。
屋裡的氣氛凝滯起來,建蘭低頭侍立在一邊,眼睛極快的掃了周長安一眼,悄悄往春花身邊挪幾步,擺出防衛姿態。
周長安涼透的心忽然快速跳動,她雪白的臉上浮出兩團潮紅,胸脯激動地起伏:“嫂嫂!”
春花平下臉色冰冷的看向周長安,整個人如同銳利的冰雕。周長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春花,心裡覺得有些害怕,她小小後退兩步站住腳跟。
可是如果不爭取,難道任由他們兄妹被人拿捏一生?周長安深喘幾口氣,忽然展開笑容,剛開始還有些僵硬,展開後卻笑顏如花。
“嫂嫂……”
“夫人,劉家老夫人來了有事找。”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童音,是春花院裡的小丫頭箬竹來通稟。聲音剛落春花娘已經跟著綠萼走到臺階下,揚聲:“花兒有空沒,和娘回去一趟,你爹有些傷風唸叨你。”
早在箬竹通稟的時候春花就站起身,孃兒兩在屋門口碰到。春花扶著她娘一高一低進屋,周長安做出乖巧的樣子屈膝:“老夫人萬福。”
春花扶著她娘站穩,居高臨下對周長安說:“你先回去吧,以後那事不要再提。”
“嫂嫂……”周長安做出哀求悲切的樣子,九、十歲小姑娘的樣子看著蠻可憐,春花娘嫌惡打量一下問:“這是誰?”
“府裡的三姑娘周長安。”春花一邊回答,一邊扶她娘坐下。
春花娘冷笑:“我沒記錯她娘是錢氏?就是她娘害你做三年牢?”
“嗯”春花待她娘坐穩自己陪坐一邊,扭頭對建蘭說“送三姑娘回去。”
“是”建蘭領命後走到周長安面前挺直身體,然後上半身直直的屈膝“三姑娘請。”即便屈膝同十三歲的建蘭依舊比周長安高半頭。
周長安無奈屈膝告退,春花娘看周長安出去對春花誇讚:“建蘭是個有心思的。”故意在氣勢上壓人。
“吳媽媽也說不錯,我爹咋了風寒要緊不,要不到府裡來,我讓阿貞請個太醫過來瞧瞧。”春花應完她孃的話,心裡最記掛她爹的身體。
綠萼去燒水煮茶屋裡暫時沒別人,春花娘嘆口氣滿身疲憊:“你爹好著吶,你那不出息的弟弟出事了。”說完話,春花娘又是無奈又是恨:“明明小時候還有點小心思,就算有時候有點歪,也不缺心眼,如今竟然被一個爛貨迷住心眼兒。”
“順子一向老實不胡來,怎麼會被人勾住?”春花簡直無法相信,張二妹老實本分人勤快,她爹孃一向滿意。兩歲的大侄子虎頭虎腦胖墩墩長得結實,張二妹先下又有身孕,順子怎麼能亂來?
這男人被女人勾住魂最難掰扯請,春花隨手換了一件褙子,和她娘急匆匆一起回洛家鎮。
順子像頭倔驢蹲在門口,看他姐回來梗著脖子撇過頭硬邦邦說:“姐,青妹是個可憐人,她也沒啥壞心眼,就是想做咱家一口人。”
王青妹!春花恨得不行,弄來弄去竟然是她給兄弟媳婦添堵。
“想做咱家一口人,你要休二妹?”
“嗚……”屋裡張二妹極短促悲哀的哭聲,很快被壓在喉嚨裡,春花娘瞪了劉順一眼跛著腳進去東屋,很快東屋傳來春花娘鏗鏘有力的聲音:“二妹放心有娘子在,就是不要順子,咱老劉家也不能休了你!”
“我沒說休二妹!”順子站起來轉身朝屋裡吼“就知道哭不知道自己有身孕要多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