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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的擠兌。
春花坐在炕沿和顏悅色,對侷促的手指糾纏在一起的二妹開口:“這次是順子不對,大姐一會兒去教訓他……”
“是我沒本事攏住他的心。”張二妹低頭臉上浮現哀到心窩的悲切。
春花安慰的拍拍二妹手:“你呀,就是太慣著順子,硬是給他慣出一身毛病。聽大姐的以後要拿定自己的主意,他做的好了你高興給他笑臉,他做的不好你就跟他鬧,別怕有大姐呢。”
張二妹低頭不語。
春花繼續鼓勵:“你是咱老劉家的當家媳婦,以後家裡的事要你拿主意。你還要養幾個孩子,都慣著男人等娘老了誰替你周全孩子將來?”
“你想想,這次如果沒有趕走王青妹,難道你真的要虎子將來娶招兒,老了看王青妹臉色。你要一輩子這麼立不住,遲早被人搶走男人和兒子。”
“……嗯,我知道了。”
“你這會兒還給順子縫衣裳做得好,他心裡難過你對他好,他能暖到心裡一輩子念著你。男人像孩子,該哄就得哄該收拾也不能手軟。”
張二妹默默點頭。
春花掀簾子走了,張二妹坐在炕上看著簾子久久未動,她是老實本分卻不是傻。村裡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羨慕她好命,男人勤快踏實,公婆利落會過日子。最主要家大姑姐是一品誥命,姐夫是三品實缺。
張二妹知道自己長得一般,聰明能幹也一般,所以在家裡什麼活都搶著幹,就是想讓家裡人記得她的好,沒想到劉順卻……這件事傷透張二妹的心,也讓張二妹明白這家裡誰對她最好:婆婆,大姑姐,至於劉順到底再沒有最初的感覺。
以前用心是為了本分,這件事後張二妹拿婆婆當親孃,對春花更是尊敬愛戴。後來張二妹和婆婆處的比親母女還好,讓春花時常取笑假裝吃味,但也讓春花可以放心爹孃養老。
天空看不到雲,只是整個陰沉沉一團低低的壓在大地上,小樹林裡樹葉盡落。稀稀落落的的樹枝顯得有些荒涼。
劉順站住腳神色低沉麻木:“姐,你要訓就訓吧這沒人,我知道自己沒腦子,讓一個寡婦給騙了。”
果然傷到心上了,春花看著悲痛到麻木的弟弟有些心疼,這是她一手一腳帶到七歲的弟弟,小時候總纏著她撒嬌要糖吃的弟弟。
春花轉著身子看看四周,語氣輕鬆:“順子你看這像不像咱們小時候拾柴火的林子。”
劉順木木的抬起頭,都是不到胳膊粗的雜樹,地上橫七豎八一些枯枝,打眼一看是挺像,不過:“這北邊少一道土塬。”
“是,咱們安樂村的小樹林邊有道塬,姐以前在塬下挖蠍子你在樹林裡撿柴火。”
劉順悲哀裡露出點回憶的眼神:“那時候村裡孩子欺負咱們,都是姐打敗他們。”
陰沉的天空下沒有風,可是野地裡站久了寒冷還是從四面八方透骨而來,春花以前沒這種冷氣浸到骨頭裡的感覺,周懷嬰那件事,還是讓她身體虧損了,尤其頭皮。
攏緊披風春花笑著回憶:“那時候你還小正是貪嘴的年齡,常常央求姐姐給你買零嘴,還有心眼兒的不讓告訴娘。”
想起過往劉順咧開嘴剛笑,又想起青妹的事情,心裡冰冷沉重眉目垂落呆呆開口:“姐,你打小比我強。幹什麼都比我好,做丫鬟養出探花郎;為救人敢上金鑾殿。我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就拿一回主意還被人騙了……”
劉順臉色木成衰敗的青灰色,語氣越來越低:“我就是個沒用的窩囊廢……”這一刻劉順覺得自己真的活夠了,處處不如人還想強出頭,結果一張臉皮丟到茅坑裡,劉順不想活了。
才二十出頭的弟弟,看起來比沉暮老者還要滄桑,心痛的春花強扯出笑容。
第99章 過年
春花走到順子身邊:“順子,姐知道你一開始沒有多餘想法; 就是因為青妹和姐一起坐過牢; 因為青妹身世可憐你同情她才幫她。”
從披風裡伸出手; 春花像小時候一樣摸摸順子頭,語氣帶一點苦澀讚揚:“咱們順子是心善的人。”
矮粗的漢子垂著頭; 眼裡落下一顆顆淚珠:“可是卻被人當傻子似得利用; 姐; 我是不是真沒腦子。”
王青妹被周清貞擠兌套話,下意識說出她只是覺得劉順人傻老實; 張二妹本分可欺; 劉家家境富裕才動了心思捧劉順。
這樣□□裸的利刃; 刺透了劉順一顆想要撐起一片天的心。
“順子; 你姐夫問過許多案子;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