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營裡來說實在是不算強壯,這樣計程車兵進了軍營也是要吃虧的,他也是出於好心,想讓他在沒正式進營的時候先明白一下人情冷暖,進去了不至於落差太大。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新來的護軍參將,護軍參將是文職,是靠腦子吃飯的,不比他們這些粗人,他這卯足了勁的一下子,還不得把他打成重傷啊。
風蟬上前詢問簡玉珩是否受傷,簡玉珩擺手說沒事,“趕緊拿了衣服,別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是個深明大義的主兒,鄭京見他沒怪罪,大嘴一咧就笑了出來,他走過來,又輕輕地錘了簡玉珩一下,語氣友好道:“是屬下的錯,參將這一副翩然的樣子,肯定是滿肚子那啥,那啥來著?”
鄭京邊說邊撓頭,好似有個四字的詞兒來著,他本想著參將是文化人,自己也該說點有涵養的話,可這麼多年的粗話說下來了,這文明話到了嘴邊,怎麼也想不起來下句了。
“大塊頭你是想說滿腹詩書吧。”風蟬偷偷地樂了,鄭京一拍腦瓜,豎起一根指頭晃晃,應道:“對對對,就是這個,參將是公子,屬下是粗人,冒犯了,冒犯了!”
“不必掛心。”簡玉珩跟著他倆往裡走,他見鄭京臉上滿滿的都是尷尬之色,便出言開解了他幾句:“我這不是也來領戰甲,與你們一起操練的嗎,什麼文化人粗人的,在一個營裡都是自己人。”
“是,是,自己人!”鄭京拍手讚歎,“這讀過書的人和沒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我這張鐵嘴就蹦不出金豆子來。”
風蟬個頭沒他們高,看上起年紀也不大,一副嗓子還在變聲,說話的時候帶著專屬於少年的沙啞,他笑的放肆,拍了拍鄭京道:“你這嘴臭的像茅坑的石頭似的,還好意思管自己叫鐵嘴了,別整天琢磨著給自己貼金了。”
簡玉珩眉眼一展,跟著風蟬一起樂了,鄭京沒理風蟬,他的眼裡現在恐怕就只剩下簡玉珩一人了,他自顧自說著:“這大帳裡頭,也沒幾個人會寫字,參將大人今後若是分管我,閒下了一定教我寫寫字。”
“大人是將軍麾下的,哪有時間過來教你寫字來。”風蟬的唇形很漂亮,是兩道上揚的弧線,他嘟著嘴,樣子小小的,像剛從爐子裡掏出來的白瓷,簡玉珩目光在他身上流轉了幾番,倒覺得他長得有些太過精緻,有點像女孩,但他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時候,那一副倔強的小神色又像極了莞爾。
“有時間會來教你。”
簡玉珩笑了笑,接過他手上的甲冑,外頭是扎手的盔甲,裡頭是貼身的軟衣,那一瞬間的莊重感讓他的神色多了幾分肅穆。
鄭京得了他的承諾,樂的幾乎合不攏嘴,風蟬卻有些不高興了,沒防備的,簡玉珩胳膊一沉,被風蟬挽住了,他眉頭皺著,巴巴地望著簡玉珩,哀求道:“你不要教這個兇巴巴的大塊頭!”
簡玉珩的在那一瞬間有些恍然,要說剛剛是有點像,那現在可以說是十分地像了,他清楚地記得莞爾抱著他手臂的樣子,就和眼前這少年幾乎一模一樣,男孩和女孩的像總是不太相同的,但一切玄妙就在那對眉眼上,一顰一簇之間,是說不清的相似。
簡玉珩拒絕不了這種請求,哪怕是毫無道理的。
他趁鄭京帶路的當間兒,矮身噙著笑,小聲應了風蟬:“好,我不教他。”
風蟬展顏笑了,簡玉珩又問他:“你的名字便叫風蟬嗎?”
鄭京這回聽見他們說話了,哈哈地就笑出了聲:“他叫宴陌陽,天天聒噪罷了,將軍給他起了這麼個乳名。”
“宴陌陽。”簡玉珩唸了念,又問他道:“宴阮是你什麼人?”
小傢伙突然仰頭,驚詫地望著簡玉珩道:“你認得我阿姐?”
簡玉珩沉默了,宴阮竟然是將軍的女兒。
那是大將軍送來的小侍衛,當年她也只有十歲,卻能一把彎刀挑了大人的兵劍,果然是大將軍的血脈,也只有宴家的血脈,能孕育出這樣灑逸的女孩子。
“算是舊相識了吧。”簡玉珩嘆了嘆,就要進去換衣服,卻沒想到風蟬的一雙眼睛歷時就塞滿了淚水:“參將大人,你可知我阿姐現在在哪裡?”
簡玉珩手一抖,腕上掛著的軍裝便掉在了地上,他眼睛血紅,轉身望著風蟬,訥聲道:“你說什麼!”
“阿姐她四年前就失蹤了,我和爹爹滿天下地找她,也尋不到她的半片衣角。”風蟬輕聲地抽泣著,接著道:“你認識她,那你一定知道阿姐在哪裡,一定要幫我告訴她,陌陽很想她,讓她早點回來。”
鄭京拾起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