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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別人摸他,豈不是討了他的晦氣。
“好”林子夙沒多說什麼,轉身接著朝裡走。
風又凜冽了幾分,莞爾和林子夙拉開距離走著,突然感覺有一道暗色的影子劃過房梁,莞爾驚愕地抬頭,卻什麼人都沒有看到,她眼聳了聳,許是自己太困花了眼,只想趕緊安頓好阿湛就回去睡了。
廚房的頂兒上,一雙透亮的眼睛閃了下,見莞爾收回了目光,他挪了挪腳,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無聲無息地,奔著外宅林子夙的住處跑了去。
莞爾弄了熱水,給小阿湛擦了身子,又吩咐了兩個專門照顧他的丫頭仔細些,這才準備帶著念夏回自己房去。
“莞爾,和我聊會兒嗎?”莞爾的腳剛邁出門檻兒,林子夙沉戾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停住了身子,好教養地朝林子夙笑了笑道:“兄長有興致,妹妹從命便是。”
“哈哈,你倒是生的機靈。”林子夙的臉上有了點生動的色彩,他也走出了屋子,反手將內室的門拉上,引著莞爾坐在了外室的案几旁。
怎麼還坐下了!莞爾心裡開始了洶湧澎湃的咆哮,這大晚上的難不成還要促膝長談?誠然她和他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拋去這個不說,他們確實也沒什麼情分,兩年前她來林家,總共沒見過他幾面,而他也從來就是這麼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兩年來過的好嗎,哥哥政事上忙,陪姊弟們的時間不多,你還是後來的,更是沒見過幾面,如今你都要出嫁了,真是快啊。”林子夙不由地嘆了一聲,接著道:“哥哥估摸著明兒就又要回去,等你大婚了才能再見你,可會怪哥哥忙,沒時間陪你們嗎?”
“自然不會。”莞爾眼睛轉了轉,“莞爾是女孩子,不懂那些朝政事,卻知道哥哥是京城的大人物,是爹爹的得力助手,哥哥忙是自然的,做妹妹的驕傲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哥哥?”
林子夙彷彿有點詫異,她一個外頭養大的小丫頭,這話說的竟也這樣漂亮,他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驚訝,淡然地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一走到了莞爾屋門口,她伏了伏身子和林子夙道了別,領著念夏便鑽進了屋子,一股熱氣衝到腦門上,睏意一瞬間便竄上了眼皮兒。
“念夏去為小姐端水來。”
“好,再拿點治外傷的藥粉,今兒可是要了我的命了。”莞爾虛揉了下腰間,一頭栽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念夏丫頭緊張地湊過來,幫她把外衣脫了,扒開了條小縫兒,正好露出了那道暗紅色的傷口。
“我的老天爺啊,小姐您這是怎麼弄的!您等著,念夏馬上去取藥來。”念夏顫抖著嗓子把話說完,跑出去外室找藥,叮哩咣噹的,莞爾能感受到她焦慮的心情。
她趴在床上,腦袋埋在枕頭裡幸福地蹭了蹭,還是軟軟的枕頭好使,不明白有錢人家幹嘛要放涼瓷枕,冰的讓人發麻。不過啊,有念夏真好,至少她是真心待她好的,莞爾眼裡沒有什麼主子與下人的區別,她當念夏是好朋友,一輩子不能分開的朋友。
莞爾閉著眼,任念夏作擺著她上藥,懶洋洋的,甚至是念夏手重弄疼了她都懶的叫出聲來,念夏收好了藥瓶,在一旁推她,問她還要不要泡澡。
莞爾答了聲要,拖著沉重的身體爬了起來,朝外室的水房走去,澡怕是泡不了了,洗洗臉隨便擦擦就好了。
女孩子的水房不像男人的簡陋,進了小屋,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紗帳,把裡面和外面隔開,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莞爾脫掉上衣,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內衫,兩條細帶掛在肩頭上,露出長而挺的鎖骨,莞爾細長的手臂撩開紗帳,邁步走了進去。
念夏總是把水溫調的剛剛好,莞爾很是受用,她將手巾溼了水,攥了一把後展開,毫不客氣地往自己臉上抹,她記得念夏曾說,她這樣架著手擦臉,像是外頭的老媽子拿著抹布擦桌子,一點兒不帶差的。
‘滴答,滴答’幾聲水珠兒墜地的聲音響起,莞爾拿著手巾的手頓了頓,疑惑地往視窗瞟了眼,隔著一層紗帳,什麼都看不清楚,夜晚的風吹了起來,紗帳晃了晃,有點涼,是念夏忘記把窗子關起來了,莞爾走過去把帳子撩開,準備將那窗子關上,身上沾著水珠,風一吹很涼,莞爾窩縮著身子,小步小步地往視窗挪。
伸出手,剛要把伸到外頭去的窗葉子掰回來,一隻大手猝不及防地扣在了窗沿兒上,緊接著就是一道暗色的人影兒,身子一閃,飛快地鑽進了窗子。
莞爾嚇得張開嘴就要喊,那隻冰涼的手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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