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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爾淚眼婆娑的,身子晃了晃,轉身回了屋子,剛一進門,蘇染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他板住莞爾的肩膀,神情嚴肅地對莞爾說道:“坐下,我幫你敷藥。”
“不用!”莞爾此時此刻像一隻炸毛的公雞,簡玉珩!兩年前他折她胳膊,兩年後又為了別的女人打她巴掌,她今生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你聽話。”蘇染白難得的嚴肅,他拉著莞爾的手臂,將她帶到床上,他小心地拿開莞爾遮著臉的手,紅紅的印子顯了出來,許是一來一去之間碰到了傷處,莞爾的眉頭皺,直往嘴裡倒涼氣兒,蘇染白眉頭皺的更深,“疼就說出來,你是個姑娘,性子不必那麼要強。”
莞爾眼角顫,她無端地想起她在簡家當丫鬟的時候,人家常說的一句話,“痛就忍著,你一個下人,哭給主子看嗎難道。”她現在是小姐了,可以隨著性子哭鬧,可以偎在爹爹懷裡撒嬌,可是這是她真的想要的嗎?
自然不是,這個世道在哪都一樣,不管是在最底層的市井小民裡,還是在那榮光萬丈的皇宮,都是是弱肉強食的法則,你弱小就活該被淘汰,沒見過哪個皇帝,是靠著哭鬧奪得天下。
蘇染白吩咐念夏去取雞蛋來,念夏應了一聲就往外跑,絲毫沒猶豫,可這一轉身出去,蘇染白一身的蓮花味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他俯下身子,把莞爾攬在懷裡,夢囈似的說了句,“不是攛掇你哭出來,也不是教著你去學軟弱,只是你這倔強的樣子,實在讓我瞧著心疼。”
莞爾突然覺得心裡暖,雙手合了過去拍他的後背,倒像是她哄他了一般,“我不哭出來是要留著力氣去扒了他的皮,師父不必掛心我。”
“簡玉珩她確實是過分了,這也太不把師父放在眼裡了,這要是那天讓我在街上遇見他,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蘇染白憤憤地說著,莞爾在一旁點頭應和,說到心坎兒上時還不忘嘖上兩聲。
“你說說,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不是!”
“滾滾滾,你也滾,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蘇染白望著莞爾,莞爾盯著蘇染白,僵持了一會兒,二人皆爽朗地笑了出來,男聲沉靜女聲清脆,同時迴盪在小屋裡,叫外面的人聽去,不禁要心馳神往一番。
“莞爾啊,今天來府上的那個少年,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宮裡的人,你怎麼會和他有交道。”
“宮裡?”怪不得那少年一身的粗布衣服,舉手投足之間卻隱隱帶著貴氣,“哪個宮裡的?”難道還能是皇上的兒子不成,林家這小小姐之前還能認識個宮裡的人物,實在是不簡單啊。
“我瞧著他眼熟,彷彿是在晨陽宮中見過。”蘇染白一邊兒拿著雞蛋給莞爾臉上滾,一邊兒歪著腦袋回憶,“對,就是晨陽宮,是長公主待得地方,那小子穿著朝服,能進宮中女眷的府,又是朝臣的話,那就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是長公主的兒子,皇上的親侄兒,當朝的淳王殿下?”說完這話莞爾沉默了,蘇染白也不說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她今兒是罵了淳王,讓他滾……
莞爾頭調過來,雙手扒著他的臂彎,眼睛眨啊眨的,一臉深情地將蘇染白望著,瞧的他心裡頭直髮怵,“師父,將來我要是掉腦袋,你可得護著我,你左右就我這麼一個徒弟……”
“。。。。。。”
作者有話要說: 也不知道這故事大家喜不喜歡?
☆、第8章 琴瑟且和鳴(三)
莞爾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左邊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莞爾迷糊著眼睛,伸手想摸,卻被念夏眼疾手快地撥開了。
念夏一邊把衣裳遞給小姐,一邊嘴裡唸叨著:“蘇公子交代過,不能拿手碰的,他說啊,你那個手是上樹和泥的手,不乾淨。”
“他知道的倒是多!他什麼時候走的?”莞爾揉揉腦袋,自己昨兒坐在床上和他閒聊,後來聊累了就躺著讓他在自己的臉上滾雞蛋,後來,後來就舒舒服服的睡過去了,夢裡面將簡玉珩那隻臭松鼠先是踩在腳下羞辱,又是吊起來打了一晚上,這一起來還真是一身舒爽。
“他見你睡了就走了,沒多待。”念夏邊說邊往外頭走,不一會兒又返回來,遠遠看著好像手上多了點什麼。
莞爾揉揉眼,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腦袋左右晃晃,慵懶地下了床,她一頭繫著衣釦,一頭望著念夏手裡的東西,那釦子便又系錯了行兒。
是一個淡黃色的小風箏,蝴蝶形狀,一看就是手工做的,花紋粗糙的很,骨架卻很是纖細,莞爾歪著頭看,蝴蝶的一個翅膀上畫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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