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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外面——這天剛矇矇亮,因今日並沒有早朝的緣故,宮裡面安靜得很。
謝燕春悄悄退出了興安宮,站在玉階上被那北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他回頭看了一眼宮中,慢慢地下了玉階,順著宮道往宮外走。
把手攏在袖子裡面,又把脖子往厚厚的毛領裡面縮了縮,他也顧不上自己是怎樣的形象了。
快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謝燕春回了頭,便看到潘渡匆匆忙忙追在了後面。
“將軍。”潘渡見謝燕春停下腳步,便趕了上來。
“潘公公有什麼事情?”謝燕春好聲好氣地問了一聲,“是陛下還有什麼事情吩咐麼?”
“陛下讓將軍去長公主府上問一問長公主的意思。”潘渡急忙說道,“長公主當年在西秦知道的事情多……您……不妨問問看?”
謝燕春覺得有些好笑,道:“這長公主還能知道一個牢中的鄭武為什麼自殺?陛下莫不是在開玩笑麼?”
潘渡急忙道:“這……這奴婢也不知曉,奴婢只是為了陛下傳話……”
謝燕春看向了興安宮的方向,輕嘆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潘渡見他應下來,便鬆了口氣,又恭送了他到宮門口,才回轉去興安宮覆命。
。
朝陽緩緩升起,陽光照耀之下,整個皇宮一片金紅。
趙均披衣站在興安宮外,靠在欄杆上看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宮闕,面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潘渡慢慢地走到趙均的身邊,悄聲道:“已經與謝將軍說過了。”
趙均“嗯”了一聲,目光並沒有收回來,仍然是看著遠處:“阿姐知道……知道這些會恨朕嗎?”
潘渡不敢應,只緊緊閉著嘴巴,連頭都不敢抬。
“朕與阿姐,像不像當初的安樂公與戎王?”趙均喃喃說道,“朕總不懂、總是不懂當初為什麼安樂公要在那樣的時刻弄死了戎王,但今時今日,朕有些明白。”
潘渡抿了抿嘴唇,抬眼看向了趙均,彷彿用了極大的勇氣,才悄悄地開了口:“陛下……長公主殿下對您……對您……”
“你是想說朕這麼做就猶如一個白眼狼麼?”趙均輕輕笑了一聲,“為了權力,不過是權力之爭。”
潘渡低下了頭,這冬日寒風之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朕猶豫過。”趙均的聲音很輕,“朕想,只要阿姐對朕好,一切就足夠了。朕……朕卻在阿姐離開京城的時候發現……阿姐對朕的好,就好像是負擔,這個負擔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朕,朕需要報答阿姐的付出,朕必須要對阿姐好,這樣才不辜負阿姐的一片心。朕已經不知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或許……或許長公主殿下也並不需要什麼回報。”潘渡輕聲道,“殿下並非是您從韋大人還有範大人那裡聽到的那樣,殿下若是求一個回報,當初殿下做女皇也是使得的,何必又千辛萬苦地讓陛下來做皇帝呢?”
“放肆。”趙均輕斥了一句,卻並沒有動真火。
潘渡噤聲,不再敢開口說什麼了。
過了許久,趙均又輕嘆了一聲,道:“真希望……真希望阿姐能自己離開京城,那樣朕便不會為難了。”
。
謝燕春出宮之後踟躕了一會兒,還是拐去了趙淑的府上。
這大清早的,他在廳中坐了許久,才等到趙淑更衣完畢從北苑過來。
聽著謝燕春說明了來意,趙淑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不知為什麼鄭武會在牢中咬舌自盡的,這我也無從得知。”
謝燕春抬眼看向趙淑,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昨日與阿姐說的話,阿姐記得嗎?”
趙淑一愣,卻沒能說出話來了。
這時,姚辛在外面輕咳了一聲,道:“殿下,有兩個人在公主府外,說是姓章和姓向,自稱是在涼州與殿下約好來京城的,這會兒要請進來麼?”
謝燕春抿了抿嘴唇,道:“阿姐,非常時期。”
趙淑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姚辛道:“請他們進來,先在小廳那邊等著吧!”說完,她看向謝燕春,輕輕道,“他們倆是來送傳國璽的。”
謝燕春有些意外,他知道趙淑是在找傳國璽,但並不知道在這樣短短時間內趙淑已經把傳國璽給找到了。這時候,他倒是有些理解為什麼趙均會有這樣種種的讓人無法認同的行為了。既然傳國璽已經到手,趙均便已經沒有後顧之憂。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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