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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甚至他與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感情也不深——有景帝奪了文帝的皇位在前面,西秦的皇子皇孫們天然地對自己的兄弟沒有信任。
蕭珊是蕭臻的嫡子,身份尊貴,於是更加對自己的兄長們警惕,他幾乎不相信任何人,也看不起任何人。
而趙淑在蕭珊眼裡不一樣,她的身份特殊,是天齊的公主,又是被送到西秦的質子,她無依無靠,幾乎一無所有,所以蕭珊看來,她對自己毫無威脅又長得漂亮,所以會心生喜歡。
人與人之間的喜歡和愛便是這麼奇妙,蕭珊為自己找好了理由,少年郎歡喜地準備去一訴衷情的時候,卻發現趙淑和自己的堂叔蕭胥眉來眼去了。
蕭珊對蕭胥是憐憫的,畢竟……作為文帝唯一還活著的子嗣,孤零零長在宮中,除了給予憐憫之外,他想不出還能給出什麼別的感情。
景帝當初從文帝手中奪取了皇位,幾乎殺光了自己弟弟所有的子嗣,蕭胥是文帝最小的兒子,當時才不過三歲,懵懂不記事,又是嫡子,文帝的皇后當時手中有傳國璽,便用傳國璽換了蕭胥的活命,之後景帝就直接把三歲的蕭胥交給了蕭臻撫養。
這些在西秦的宮中都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蕭胥的身世,所有人都對他心生憐憫。
那時候,蕭珊知道趙淑和蕭胥情意相通的時候,他自己想著,這大約是兩個可憐的被遺棄的人,相互之間在取暖,相互之間舔舐傷口。
他一邊嘲笑著蕭胥和趙淑這兩個可憐人,一邊卻想讓趙淑和自己在一起。
但——一直到蕭胥死了,西秦亡國,他也未能得到趙淑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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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旖旎,舞姬們跳過了一支又一支的舞,終於被趙淑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蕭珊與趙淑兩人已經悶頭喝了太多酒,此刻說話起來,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忌諱。
“據我所知,蕭胥的母親用傳國璽換了他的性命。”趙淑又喝下了一杯酒,若無其事地說起了傳國璽的事情,“所以傳國璽應當在你的祖父那裡,最後又怎麼回到了蕭胥手中?”
“因為……皇室正統……”蕭珊吃吃笑了起來,“忠心耿耿的大臣,忠心耿耿的侍衛,忍辱負重的妃子,他們守衛著那個皇室正統,所以我的父親繼位之後,傳國璽就莫名消失了——一直到我登基的時候,我才發現,傳國璽在蕭胥那裡。”他已經有醉意,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情緒,“你敢相信嗎阿淑,三代,整整三代帝王,他們竟然還忠於那個已經早早死了的文帝和他留下的那個可憐蟲,忠君忠君,難道不應該忠於坐在皇位上的那一個君王嗎?”
趙淑嗤笑道:“所以你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要蕭胥去死?”
“不……我最初的時候也沒有想殺他。”蕭珊醉醺醺地說道,“我和他一起長大的,他當初就養在我母親膝下,若不是這個輩分的原因,我和他跟兄弟也沒什麼差別,他無父無母,我一直不認為他會是什麼威脅——可是他卻一直能得到你的青睞,他一直幫你,你一直喜歡他——我心生嫉妒、我心生嫉妒、我心生嫉妒……”
重複了三次的嫉妒,一次的聲音卻比一次小,蕭珊最後發出了荒謬的笑聲。
“我喜歡你……愛情會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他湊近了趙淑,病態地勾了勾唇角,“權力會讓男人犧牲一切,所以趙均為了傳國璽,犧牲了你,不是嗎?哪怕你已經有了駙馬,他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讓我從西河回到京城來,還讓你到我這裡來詢問傳國璽的下落……阿淑,你現在作何感想?”
趙淑並沒有躲閃,她幾乎冷漠地看著蕭珊這張英俊的臉龐:“我只在乎,傳國璽究竟在哪裡。”
“你願意陪我一晚上,我就告訴你。”蕭珊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想觸碰趙淑的臉龐,卻被趙淑一下子掀開,摔到了地上。
趙淑倏地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珊,道:“你想都別想。”
蕭珊賴皮一樣地躺在地上,只道:“所以……你不要找到傳國璽了嗎?”
趙淑嗤笑道:“不過是一塊石頭!到底有啥很麼好稀罕?”
“你的確不在乎,但趙均在乎。”蕭珊懶懶地躺在地上,半點也沒有因為趙淑的話而動火,“我也無所謂,你的弟弟……總還會把你送到我身邊來的。”
趙淑聽著這話,只覺得頭暈腦脹,心生寒意,她看也不看蕭珊一眼,只往外走。
蕭珊沒有去攔,他靜靜看著趙淑的身影,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來。
。
夜色下的京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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